陶云霄在巴市查到盗墓团伙的踪迹,他们行动迅速,也追了上来。
赫平挨着他们老大,也就是陶云霄靠在一处,两人小声的交谈,“头,消息会不会出了批漏,咋有两伙人,前面那俩人是干啥的?”
“三伙人,加上我们,四伙人。”陶云霄冷静的说,他让身边的队友照着手电筒,独自研究手中地图。
“啥,哪来的四伙人,我咋没见着。”赫平瞪着眼睛明显的不相信。
“头,别理他,总是顾头不顾腚,这辈子也改不了。”别一个队员低声打趣他。
“蛇头,我也没看到,在哪儿。”又有人插嘴问。
陶云霄听了眉头微皱,他收起地图,扫了众人一眼,“没发现的把手举起来。”
众人心里一颤,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犹豫豫的不敢举手,还有队员想蒙混过关。
陶云霄冷眉冷眼,声音沉得滴水,“除了蛇头,其他人回去后,去阮中校处受训15天。”
“啊~”有队员哀嚎出声,其他队员立即抚住他的嘴,不许他叫,他们不想被罚得更惨。
15天,赫平心里叫苦连天,罚就罚吧,怎么着也该落个明白,“头儿,我接受处罚,不过,能不能告诉我,第四伙人是谁。”
陶云霄枕着手臂,望着星空淡淡道:“自己找,明天还发现不了,再加训15天。”
呃,有必要这么狠么,他哭丧着脸,屁股朝一边挪去,这样的老大很讨厌,他想求安慰,阮中校的魔鬼训练不想参加肿么办。
赫平猫着腰坐到离头儿最远的地方,刚坐下,身边两名队友凑上来,a队友说,“老赫,你肚子饿不饿,我带了肉干,分你点尝尝。”
b队友说,“小赫,听说你爱吃芝麻酥,哥刚好带了,想吃不。”
赫平一听,那个感动啊,良心好队友有么有,冲这位情谊,被老大罚一个月的阮氏魔鬼训练,他也认了。
“想吃吧,跟我们来,这里人多,不好分,咱们仨去那边。”a队友不容赫平拒绝,和b队友拽着赫平,跑进黑暗中。
其余人默不吱声,心里却在幸灾乐祸,该,害他们被罚,给他顿排头让他长长记性,顺便帮他醒醒脑子,蛇头暗示得已非常明显,顾头不顾腚,第四伙人肯定跟在他们身后。
身后?小分队的成员仔细一想,顿觉有异,黄蜂:“头,后面我有留意,绝对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他说得斩钉截铁。
蛇头正想出声解释,陶云霄抬手制止,“没看到人不代表没有人,他们很小心,但人在沙漠里行走,总会留下痕迹,明天大家仔细留意,再给我一份完整的口头侦查报告。”
众人心里一凛,完整的?他们连对方影儿都看不见,头儿还提这么变态的要求,仿佛看到阮中校恶魔般的笑脸在招手。
胡杨林里的夜晚还算安稳,就是气温太冷了些,沙漠白天夜晚温差极大,两人冻得没怎么睡。
天麻麻亮,顾辞听到林子的吆喝声,那伙人准备上路,顾辞推醒香枝,手脚麻利的收拾东西。
香枝揉着睡眼,匆匆忙忙站起来,将身下的毛毯快速卷起塞进行李,自背包中掏出口香糖牛奶面包给顾辞,自己也拿了一份装在外衣兜里。
“香枝,还有罐头吗,牛奶你喝,这玩意儿我越喝越渴,还不如喝水。”
香枝想了下,转身拿只新鲜橘子给她,火车站买的几斤橘子,她没舍得吃光,扔了两个在空间的桃树旁,其余的她收了起来。
顾辞瞅着手上的橘子,眼里的稀罕劲儿,顾女王一激动,给了香枝一个热情的拥抱,“姐们,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连我爱吃橘子都知道,特意给我买的,陶云霄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早早把你叼回窝。”
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看她这么开心,香枝没有解释,笑道:“才不会狗屎运,他是慧眼识珠。”
“得了吧,眼睛长头顶上的家伙,嘴毒心黑,也就你天真无知,认为他是好人,我们战友七年,他被我看得透透的,四个字形容他,绝非善类。”
顾辞讽刺完陶云霄,骑上骆驼,招呼香枝跟上。
香枝小声嘀咕,我看你们两个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甭说谁,偷偷把青菜叶子塞进骆驼嘴里,轻昵地拍拍它的脑袋,她爬到骆驼背上,甩甩手中绳子,绳子拍打在骆驼身上,它扬首站起来,小跑着跟上前面领路的骆驼。
有人相伴,路上虽无聊,总能熬过去,一连三天,白天赶路,晚上休息,香枝每天给顾辞一个橘子,她都能开心一整天,途中都还算顺利,直到第四天,情况开始发生变化。
走在他们前面的队伍,速度明显慢下来,偶尔从望远镜里,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向导神色焦急,走走停停。
顾辞不敢离他们太近,通常是跟他们留下的脚印走,有时发现异常,恐他们发现,两人连带骆驼便要伏在沙面上隐藏。
骆驼的毛发和黄沙相近,不易被发现,且顾辞早有准备,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两块黄土布,不小心走近了,便将布盖住人和骆驼,隐藏一阵,等人走远再追。
这样的做法是极累的,香枝自己怎么样不清楚,但她瞧顾辞明显瘦了,也黑了许多。
路上没看到水源,仅靠她们从巴市带来的饮水支撑,不说洗澡,脸都没正经洗过一次。
因自己空间里有水,她们携带的水,香枝基本没有消耗,最多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