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拿了这巨款,到底心头不安,还是躲回了娘家,钱被她偷偷存了起来。
宋宁得了消息,火速派了人去云郡猴子林打探,并且出高价要收购香枝的蔬菜。
李婶子和其他几位帮工在菜园子忙的时候,见几个陌生人上门要订购蔬菜,李婶子拿不定主意,打电话给香枝。
问了来人的身份,香枝吃惊不小,云霄在她旁边看报纸,见她神色不对,问,“发生了什么事?”
香枝沉着脸摇头,陶云霄看她不说,身体凑过来,耳朵也贴着香枝手边的话筒。
香枝对李婶说:“菜不买,谁来都不买。”
李婶看着大棚的菜,很是不解,部分菜已成熟,需要采摘后栽种新的,不然菜老了口感不好,后期可能买不出去,与其砸在手里,不如买了,反正都是赚钱,怎样都是赚,不赚白不赚,总比菜老了买不出去强,况且对方给的价格高。
“李婶,我的菜只供自己的餐厅,不出售给别人。”
“可是有些菜需要采摘,再长下去就老了。”
香枝想了想,说,“没关系,最迟半个月,餐厅重新开张,到时候需要的菜多,别担心,还有,李婶,麻烦你最近多关注一下大棚,我担心他他们收不了菜,会搞出其它事来。”
李婶应了,她劝不过老板,便也不在多话。
香枝就喜欢李婶的性子,没什么歪心思,性子也好,不会太多话。
李婶又说起另一件事,她坐在座机旁小声道:“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原也不想多嘴,只是兰子她们,哎,你不在,兰子丽梅叶心她们三个,每天早上都是大篮子小篮子的摘菜偷偷拿到菜场上买,我因为每天来得晚,开始也没发现,后头向政委说想吃大棚的青菜,我晚上得了通知,说叫我摘两斤新鲜的菜送到食堂,第二天我便起得早了些,谁知正好看到她们从大棚里有说有笑的出来,我悄悄跟上去,听菜场的人讲,她们这么干也不是一天两天。”
李婶说到这里长叹了口气,“团长找我们来帮忙,想是之前也了解我们的情况,我们几个都是家庭情况一般,负担重的那种,兰子她们,她们。。。。。。也是逼不得已。”
香枝心头沉重,她搞不明白,不管是餐厅还是大棚,怎么总是出现耗子,她给的薪水不够高?福利待遇不好?犯得着做这种小偷小摸的事。
李婶她们在大棚里摘些菜回家自己吃,她从来不说什么,但是偷摘大棚的里菜出去买,哪个人忍得了。
李婶后面地那番话,她听得出来,她在帮她们求情,可是这事,性质已不是求情能解决的。
有一就有二,她们的人品让她不敢留她们。
云霄心里怒极,他拿过电话,吩咐道:“你现在去找顾中校,把事情跟她讲一下,就说这事交给她处理,这几天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什么话也别说,等我回来再说。”
陶云霄挂断电话,一转头,见香枝嘟着嘴,双手撑着下巴,俏脸上很不高兴。
他也不悦,这些家属们,总做些犯蠢的事,丢了工作,因小失大,到头来吃亏还不是她们自己。
“别生气,回去后辞了便是,往后你的菜园子你说了算,我不会说情,也不会于塞家属给你,这些损失就当给自己买个教训,嗯。”
香枝叹气,收回手,趴在云霄腿上,“我不是生气,我就是想不明白,这种事怎么总发生在我身上,一回二回的,让人心烦。”
陶云霄也想不明白,大手落在香枝背后的长发上,以手作梳,手指穿梭在其中。
李婶听到电话里团长的声音,吓懵了,放下电话,她脸都白了,团长都知道了,这事哪里能善了。
大家一起共事那么久,家属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玩得也好,谁能想到她们会做这种事。
兰子她们,唉,一时间,不知是悔还是其它,早知道,她就该忍忍,害人家丢了工作,兰子她们更难了,她惶惶然地在屋子里唉声叹气。
说来大棚里的菜那么多,摘些也没什么,老板更不曾晓得,她不说,对老板,觉得良心不安,说了,她的不安反而加剧。
事已抖了,团长的吩咐,她还是做。
李婶魂不守舍的找到顾中校,把团长的电话传达后,没再去园子,而是回了家,她没脸面对兰子她们,心里愧疚。
顾辞得了传讯,她不急不慢,捣鼓六个监控摄像头,下班后,她打电话给常锦行,让他回家一趟。
半夜时,她和常锦行抹黑翻进大棚里,将监控头装在大棚四周。
常锦行帮她递工具,对监控摄像头并不感冒,“你装这个,还不如找几条好狗来看门,这大晚上的,就算有人偷菜,监控器能拍到什么,乌漆墨黑的连个鬼影子都不见。”
顾辞装监控的手顿了下,她回头望着常锦行,眸光清幽,跟一汪深潭似的,深不进底。
常锦行瞅了瞅自己,“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顾辞回头,继续手上的活,不想承认,她又不想骗小孩,于是别扭地夸他,“脑子总算聪明了一回,狗的事,我明天问问。”
常锦行不服,直着脖子说,“聪明一回,你抹抹自己的良心问,我真的只聪明一回,我明明一直都很聪明。”
顾辞冷笑,“在我眼就是个渣,废弃的渣渣。”
“你,哼,好男不跟女斗。”常锦行恼羞成怒,顾辞个怪胎,他有外挂加持,她呢,老天的亲闺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