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在这待着,我去引开他们。”顾辞走后,陶云霄也没有闲着,他打算去给顾辞他们引开暗处的人,让她们更方便行事。
“一起,这里太黑,我不敢一个人待着。”香枝拉着他的衣袖,眼睛时不时的注意着四周。
“你也会怕,听说你曾和康乐在森林里待过好几天。”
香枝淡淡地嗯了声,身体挨陶云霄更近了些,她扯了下嘴角,闷着声音轻声说:“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将我一生的勇气都用光了,现在反而更怕黑。”
不知怎么的,陶云霄听得心疼极了,他索性将香枝半搂在身侧,柔声安抚,“不怕,有我呢。”
“嗯,”香枝佯装轻松,随口扯了个话题,“顾辞和哥哥会不会有事。”
陶云霄拥着她悄悄往前走,“不会,顾辞可不简单,撇开她古怪的性子不谈,就能力而言,旁人难以企及。”
香枝听了很吃惊,“比你还厉害。”
“没比过,据我判断,我不及她。”陶云霄回答得很认真,语气平谈,听不出一点伤自尊或者嫉妒的情绪。
也许这样的陶云霄才是最有魅力的,不妄自菲薄,也不高傲自大,他的心里住着一片澄澈大海,宽阔无边,可惜现在的香枝还没意识到。
他突然轻轻笑出声,问:“你怎的知道我厉害。”
“猜的呀。”
陶云霄在她肩上轻轻捏了下,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几分,他低下头悄声吩咐,“等下不要再说话,跟在我后面,走。”
知道他看不见,她仍然闭上嘴巴下意识地点头。
黑暗里看不见,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她悄悄跟在后面,只听得几声闷哼,悉悉索索地重物拖动声,陶云霄领着她走到后门。
“云。。。。。。”
“嘘~”
陶云霄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耳语道:“别出声,侧面那栋二楼好像有人。”
香枝缩了下身子,他嘴里的热气喷在她耳朵上,好痒呢,香枝偏转脑袋。
陶云霄推了下门,门无声地开了,顾辞应该是选择从后门进的,他拉着香枝闪身进入。
两人直奔房间,然后,黑夜中很快传来破空声,拳头挥舞得气势汹汹,他一瞬间判定,偷袭他的人绝不是顾辞,一把推开香枝,他迎了上去。
乌漆抹黑的房子里传来拳打脚踏的声音,香枝霎时脑袋空了几秒,她大气不敢出地缩在墙角。
看来顾辞出师不利,她取出空间的抽人利器烧火棍,紧紧地握在手中。
黑暗中无法视物,手里没也照明的东西,她紧张地咽着口水,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除陶云霄与人打斗的声音,右边房间里也有声音,大家心里都有顾虑,没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皆是默契十足的近身肉博。
香枝屏息,顺着墙角悄悄地往门那边移动,十几步路像是走了好几个小时,累得她满头大汗。
房间里的打斗声可能是顾辞发出的,她突然很担心哥哥,不晓得顾辞有没有带他进屋。
房子的空间不大,拼架的两方施展不开也烦恼,缩手缩脚的,憋得心里都是火。
偏又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错,他们心里清楚,反正夜还长,大家都耗得起。
如此倒便宜了香枝,她正想摸进门房里,朝里伸的手无意间碰到一团温热,好悬她没尖叫出声,
对方顺着她的手,骤然靠近她,头挨到她脑袋边,没等对方开口,她就猜到了是谁。
常锦行先感觉出是自家妹妹,触碰他背后的手细细小小的,不是香枝又能是谁。
在黑暗中待久,眼睛习惯了黑暗,勉强模糊地能看到一丢丢其他人的影子。
常锦行拉过她的手掌,在她手心里写了三个字,连写了两遍她才明白。
两人悄悄地绕过打得激烈的两拨人,小心翼翼地往屋外退去。
当年这栋小房子,看着建得简单不出奇,但其结实程度,超出其它房子的十多倍。他祖父是花尽了心思。
房子前面没有遮挡,大门面朝巷子,不像其它的房子外面还有一道院墙,将房子圈在里面。
前面没院墙,后面倒是有,且只修了一半,将一间杂物房与厕所围在里面,里面还修了个小花坛,一个水井。
他曾看过一本手记,不知是谁留的,字迹很清秀,像女子所写。
“站在这里不要动,有人来的话,到杂物间里叫我,我能听见。”常锦行悄悄地吩咐。
“好,快去快回。”
“嗯。”
常锦行进了杂物房后,没一会,香枝感觉脚下的地在颤动,动静有些大,她怕屋子里的人察觉,几步蹿到后门前,将门带上,可惜门是由内往里拉,没办法从外面扣紧,她只好又返回杂物间前。
香枝汗湿了衣背,心里的不安渐浓,屋里人也萌生了退意。
顾辞的夜视能力很强,她早注意到了两兄妹鬼鬼祟祟的举动,虽不清楚他们做什么,但她敏锐地意识到,必须要帮他们拖沿时间。
房间外的情况不明,想来那个讨厌的家伙也掺合了进来,跟人打得不可开交。
她徒然加重了手中力道,朝对方猛攻过去,不料,对方身形狼狈,却也闪避开,她心中一惊,低低地冷笑,“有俩下子,姐再给你来点狠的如何。”
对方见她开口,也不再闷不吭声,低声警告,“朋友,咱们各为其主,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样,咱们各退一步,就此散去,下次再切搓。”
顾辞哪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