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喂,枝枝?”
常锦行接到电话后,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巨响,接着电话就是一阵忙音,再拨过去,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糟糕,肯定出事了。”
他抓起桌,抬脚就想出门。
“怎么啦,哎,你不能走,咱们还有事要商量呢。”
坐在旁边的赫平,他拉住要起身离开的常锦行。
“放手,枝枝出事了,我要去找他。”常锦行甩开赫平的手,往部队大门处跑。
来的时候,他还跟陶云霄说,部队离他家真近,步行也就十分钟的时间,此刻,他恨不得给自己插上翅膀,“嗖”地一下飞回家。
赫平跟在后面出门,他速度快,几步就追上了常锦行问,“说清楚,谁出事,怎么回事?”
常锦行心烦意乱,他急坏了,真怕是那些人,他们找不到他,看到香枝,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且枝枝是女孩子,长得极好看,那些社会的渣滓们,还会怜香惜玉不成。
“我妹妹,她出事了。”他焦急如焚地冲赫平大吼一声,脚下如风般疾步跑着。
赫平脸色大变,他也是今天看到常锦行才知道,团长(陶云霄)家的妹子不是团长的亲妹子,而旁边发怒的小子的胞妹。
他比较冷静,反正部队离团长家近,用跑的话,来回一躺五六分钟,毕竟人命关天。
不多不少,五分半,赫平在到达院门口时,瞅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院子门是虚掩的,常锦行径直跑向正屋,门是开着的,东屋房门半挂在门框上欲掉不掉。
屋里地面上赫然躺着一只摔碎的手机。
“出事了,枝枝出事了。”
常锦行瞪着惊慌的双眼,声音从牙根处迸发出来。
赫平抿起嘴,拧紧浓眉,他朝里面查看了下,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从现场破坏的痕迹判断,她应该是发现坏人后躲进房间里,奈何对方破门而入,遭人掳走。
“我要去找她。”
常锦行捡起地上的手机碎片,惨白着脸往外冲。他们要的是他,与枝枝无关,大不了,把东西给他们,只要枝枝安全就好。
钱财对他来说,从来都是身外之物,他活了两世早已看淡,自己还年少,有时间有精力有智商有金手指,什么挣不来,何苦搭上妹妹的性命。
迟迟不作出回应,心里总藏着许私心,那些东西是他祖父留给他们的,是那个盛名一世闻名不曾见面的老人留给子孙的东西。
不管物品是否来路正当,不管他曾带给自己怎么样的灾难,他都想要保管好,哪怕最后上交给国家,他总能留下几件以慰先袓。
现实总给他迎头痛击,拿与不拿,都是一个难字。
如今他不用再选择了,东西总没有妹妹重要。
“你别冲动,事情没有搞清楚,你去哪找她。”
赫平按住没头没脑往外冲的常锦行,掏出电话打给陶云霄,没人接听,他只好转而打到其它连营长那里,请他们代为传话。
常锦行现在心里只挂念着香枝的安危,他自然知道去哪里找香枝,但他不能说与赫平听。
他极力地要挣脱赫平,凭他目前还是一个单薄的小少年,赫平的铁掌死死地扣住他的肩膀,常锦行脸上汗都沁出来,累得直喘粗气,也没脱开身。
他气恼得大吼,“放开我。”
若不是场景不对,赫平真想大笑几声,眼前的小子太自不量力,经他手的不法分子,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他想制住个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别看他瞧着忠厚老实没心机,但他自有足够在云郡部队赖以生存的本事。
“冷静,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是跟人结过仇,团长一会就来了,他会有办法救你妹子,咱们团长可不是一般人。”
赫平耐心劝导,且意有所指,他甚至暗示性的眨眨眼,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常锦行气得猛翻白眼,心想他仇家可多了,只怕他家团长双拳难敌四手。
有能耐打他主意的人,哪个不是有权有势,陶云霄能全部应付得了。
若是赫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定会告诉他,别地不说,云郡与帝都,他家团长绝对能保他无忧。
“放我出去,我大概知道枝枝在哪里,他们抓她也是因为我,枝枝是女孩子,在他们手上多待一秒,危险就多一分,我没有时间等。”
常锦行急得直跳脚,却得费心跟赫平打着商量。
他被赫平困在房间里,不得出门,急得团团转,好说歹说这家伙都不听,反而一个劲地劝他等援兵。
赫平心里也急,常锦行的话更让他心生迫急,可他在云郡的人面没团长广。
今天团里正好有个重要会议,营级以上的干部都得参加,不然,要搁平时,有事一个电话,他们就能快速的运作开。
再急,脑子偏要比平时机警十倍,很多事考虑得更周全,相较于他们没头没脑的送上门,有团长出面,一句话的事,云郡大小势力都得忌惮几分,有顾虑,香枝的处境也不至于太糟糕。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会议时间定的是一个半小时,还有五分钟结束会议,五分钟准备,他默算了下时间,冷静地开口,“再等十分钟,时间一到,团长没来,我随你去救人。”
常锦行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睛,狠狠瞪着门前铁塔似的军装大汉,泄气地蹲在地上纠自己的头发。
他心中怨念无比,多等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