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然收起莎乐美身上的把血压仪,把东西给放进医药,转过头,看向苏子衿。
苏子衿的脸色平静,她像是完全在听与她无关的事情,淡淡地道,“你认为有哪个当妻子的女人能够真心实意地接受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孙妙然合上医药箱的动作一顿,“哎?”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所说的话永远不能轻信。一个是男人跟你海誓山盟时所发的毒誓,再一个就是政客的公关演讲时允诺的种种未来。前者是哄骗女人的手段,后者是为了笼络人心的手段。”
换言之,宋闻均在媒体记者的那一套说辞,也不过是政客们一贯笼络任性的策略而已。
没有哪个女人,真的能够坐到将丈夫跟另外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视为己出。
即便是有,那个人也不会是贝拉夫人。
孙妙然听出了苏子衿的言外之意。
孙妙然是真的很喜欢这位S帝国史上最年轻也最帅气的总统,听见苏子衿那么说,心底自然不服气。
她不认识什么政坛上的大人物,此前也从未有过什么接触,因此就算反驳,也无从反驳起,只能从苏子衿的前面一句寻找突破口,试图推翻苏子衿的这一结论,“苏医生你说,男山盟海誓时所发的毒誓都不可信,那慕队也一样吗?慕队跟你发的那些誓言,苏医生也都不信?”
男人有好坏,政客们也是一样的呀。
“慕臻不一样。”
孙妙然才想要跟着回一句,那总统阁下也不一样,只听苏子衿继续道,“慕臻从不轻易许诺,他比较偏向于喜欢付诸行动多一点。而且,目前为止,他只发过一次誓言。”
孙妙然一听,慕臻还真的发过誓,注意力立即就跑偏了,“慕队还真的发过誓啊?苏医生,快说说,慕队是怎么发的毒誓?”
——
“我以我的军魂起誓。
慕臻此生,唯苏子衿和帝国绝不相负。”
那不是毒誓,而是她听过的这个世间上最动人的情话。
猝不及防,又吃了一嘴狗粮。
孙妙然听了苏子衿的回答后,默默地在心底流下了两行热泪。
好生气啊!
她到底为什么要半夜给自己找狗粮吃!
……
两天的时间,很快一晃而过。
这两天的时间内,苏子衿和孙妙人两人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莎乐美。
期间,宋闻均只要有空,就会穿着防护服进来探望莎乐美跟贝拉夫人,还命人改善了苏子衿跟孙妙然两人特意做跟贝拉夫人的营养餐,并且坦诚地告诉苏子衿跟孙妙然两人,如果今后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孙妙然每次在宋闻均走后,都嗷嗷地叫唤,什么总统好年轻啊,人又超级NICE,俨然是总统的头号脑残粉。
这才是政客的高明之处,几句春风化雨,小恩小惠,就换一个人的衷心拥护。
不过,也多亏了孙妙然的存在,在宋闻均进来时,苏子衿不必费心里去应对他,因为无论宋闻均提及怎样的话题,孙妙然都能够接得下去,如此她也就没有开口的必要。
第三天晚上,是最为关键的一天。
莎乐美身上红斑上的青黑色,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如果今天晚上,莎乐美生还是那个红斑的青黑色能够全部褪去,她就算是熬过了这一关。
反之,如果最后青黑色将红斑全部覆盖,那么莎乐美她将在睡梦中,没了呼吸,再也醒不过来。
这天晚上,宋闻均照例在用过晚餐之后,就穿着防护服来了,而且待得比平时都要更晚一点。
贝拉夫人靠在宋文君的怀里,两人均是神情紧张地盯着适时监控着莎乐美的血压跟心跳数值变化的莎乐美。
夜里,莎乐美身上的青黑色一度迅速而又大面积地覆盖住了她身上的红斑,心跳声跟血压值一度急剧下降。
“上帝,贝拉,我的贝拉……”
贝拉夫人靠在宋闻均的怀里无声地落泪。
苏子衿并没有因此放弃。
她有过丰富得跟SR病毒搏斗的经验,既然她曾经将人从死神手中,将患有SR病毒的病患拽过来,那么这次,一定也可以!
苏子衿在给莎乐美做急救措施,她给她注射了双倍的安定,在孙妙然报出对方快要没有脉搏时,又给注射了维持脉搏的“阿托品”。
终于,仪器显示,莎乐美身的心跳跟血压值又一次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值。
不仅如此,她身上红斑上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