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渔不经常刷朋友圈,也不怎么水群,会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昨天一个恰好也在现场的朋友发给他的,拍的恰好是徐峰抬手捏住陶夭的下巴,以及两人距离贴得很近的照片。徐以渔对陶夭的心思,他从来没有藏着掖着过。恐怕除了陶夭这个当事人,全世界都知道了。
一开始徐以渔的那个朋友也就是抱着替朋友抱不平的心思发照片过去的,还给他发了一顶绿帽,意思再明显不过。至于后来会拍到陶夭直接把鸡尾酒从尤峰脑袋上淋下去,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徐以渔的朋友也是始料未及。
徐以渔自从前阵子做局给他那个小弟下了绊子之后,他那个心都快偏到太平洋的便宜老爸就把他给发配分公司去了。这分公司就是一个烂摊子。徐以渔知道他爸肯定还是听了他那个小妈的话,存心要他知难而退,放弃再插手公司的事情。徐以渔怎么会如他的意。
这几个月都忙的不可开交,分公司总算稍微步入正轨,谈了一个大的项目。徐以渔昨天从外头应酬回来,倒床就睡着了,是在接收助理一份特殊闻见,不经意间看见刷有新消息发进来。
徐以渔一看照片内容,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他给尤峰打了电话。
尤峰连他的电话都没敢接。
徐以渔又联系了几个在照片当中出现的朋友了解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结果得到的答案全是峰子就是跟陶夭说了几句话而已,谁知道人忽然就炸了,还淋了峰子一身。偏向性不要太明显。
徐以渔问了一圈,都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这事儿问陶夭本人也就一清二楚了,偏偏当初还是徐以渔把尤峰那帮人介绍给陶夭的。徐以渔没脸问。
思前想后,怎么也放不下心,就让秘书订了最早的的航班,直奔陶夭的住所。
在门外按了很久的门铃,没有人应。又打了陶忘机的电话,试探性地询问陶夭的下落,陶忘机自然是不知道女儿彻夜未归的事情,还问徐以渔是不是已经结束被发配边疆的生活,可以回云城了。如果回来的话,在来医院看他时,能不能捎上一包香烟。
怕师父起疑,徐以渔愣是陪这聊了十来分钟的天,挂了电话后就直接打电话给陶夭。陶夭昨天晚上就把来电提示音给关了,自然不知道徐以渔给她打了好几十通电话。
徐以渔后来实在想不出还能联系上陶夭的途径,这才决定发个视频邀约过去。
徐以渔天不亮就坐了早班机,飞机飞了两、三个小时之后才到云城,又站在陶夭家吹了还这么久的冷风。
所有焦急的等待,都敌不上始终没有联系上陶夭要来得焦躁。
陶夭尚未露面就转身就跑,徐以渔自然以为她是在因为尤峰的事情生他的气。
徐以渔的脸上扬起讨饶又讨好的笑容,笑容在看见陶夭脸上的泪痕,以及她皱巴巴的T恤时顿时僵在了唇边,“是不是。是不是尤峰那孙子后来又找你麻烦了?!幺幺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把那小子给毙了!”
从来都睡懒觉到十点,十一、二点的人,在八点不到的时间,从外面进来,嘴唇是红肿的,脸上还有泪痕,徐以渔整个人都快炸了。
主要是徐以渔的朋友给他拍的照片跟视频也不是全的,因此徐以渔并不知道后来季明礼出面并且摆平了尤峰父子。
他竭力地克制住自己的音量,以免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把陶夭给吓到了。
发行这样的事,身为当事人的幺幺肯定最难过,心理状况也最为脆弱,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还增加幺幺的心理负担。
“不,不关尤峰的事情。我是在路上摔,摔了一跤。小鱼儿,你,你怎么回来了?”
陶夭的下身是真的疼,太疼了。以至于就这么几个字,都带着哭腔,眼泪是止也止不住。
要说陶夭摔了一跤,能哭成这样,徐以渔是绝对相信的。
幺幺的痛觉神经从小就比普通人要发达。
但是摔一跤,还能把人的衣服摔皱,嘴唇摔肿?
陶夭现在是毁得肠子都快青了。
她跑什么啊!
痛死爷了都!
陶夭带着哭腔,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开门进屋。
徐以渔跟着进了屋,带上房门。
进屋后,陶夭暂时没工夫管徐以渔,反正这么多年了他在她家,比在自己家还自在。她一个人上了楼,去了洗手间。
眼泪总算是止住了,陶夭在盥洗台前,衣服皱巴巴的,眼睛肿得跟两个大核桃似的就不用说了,脖颈处,以及锁骨处的几处青紫的吻痕是怎么一回事?
陶夭小时候皮肤黑,长大后爱开始爱美了,注重防晒了,皮肤就再没晒黑过。因为白,所以脖子跟锁骨处的吻痕就尤为明显。
陶夭倒抽一口凉气。
季明礼是种草莓狂魔吗?
陶夭不由地庆幸,幸好自己一回屋就上楼来了。刚刚那种情况也应该没注意到她脖子跟锁骨处的痕迹才是。
陶夭果断用遮瑕效果最好的遮瑕膏把脖子跟锁骨处的吻痕给遮住。
确定所有的吻痕都遮盖住后,陶夭这才重新换了身衣服下楼。
徐以渔就坐在沙发上,陶夭一下楼,他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底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关心
在洗手间里,陶夭就想好了借口了,说是自己昨天晚上被临夜给召唤进剧组,补拍了一场打戏。因为是在外面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