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婧对尤大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让他再给黄金辉倒酒了。尤大浩总果真听话,回手就把酒推给了潘总。
酒喝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开始为打牌的人选僵持不下。小莹表示打不好,要在一边观战,这样在剩下的五个人中,就要有四个人出战。黄金辉见孙婧不想打牌,说什么也不肯打了,孙婧只好退一步,表示愿意和大家玩一会儿。
在尤大浩的房间里,麻将桌已经备好。黄金辉一屁股坐在沙上,“呼呼”地喝着茶水,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几个人眼巴巴地等着黄金辉上桌,可她好像根本没有打牌这回事,招手让孙婧坐在他的身旁。
“像孙书记这样优秀的女干部不多。”黄金辉说,“当年我在县里当书记的时候,就十分重视女干部的培养。”
孙婧看得出黄金辉很兴奋,已经有些语言失控,否则不会张嘴闭嘴女干部什么的。
“当年我看好的女科员,后来都得到了提拔重用,有的当上了乡镇书记,有的当上了女局长。”黄金辉说。
孙婧直视着黄金辉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秘密来,可他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任何的不安。
“后来,我离开了县里,还是没有忘记老部下,现在隔靴挠痒,使不上劲儿啦。”黄金辉说。
孙婧知道黄主任在玩谦孙,便指了指牌桌,向黄金辉努了努嘴。黄金辉这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等他,忙说:“你们玩,你们玩,我和孙书记先在这儿醒醒酒。”
尤大浩和潘总见此情形,只好先上了桌,杨助理和小莹也坐到了麻将桌旁,几个人先玩了起来。
“叫我哥,没亏吃。”黄金辉说,“他们都是我的干闺女,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
“领导真是伯乐啊。”孙婧说着,给黄金辉面前的杯里添茶。
“打铁还要自身硬啊,烂泥扶不上墙,神仙也没招。”黄金辉说。
孙婧听着黄金辉的话,心里很不平衡,黄金辉喝了不少酒,也应该算酒后吐真言了。她对自己的公公、黄金辉的前任姚尔寿十分尊重,可是她从一个事业单位的小职员走到现在的位置,却从来没有向姚尔寿诉过苦,求过情。
孙婧深深陶醉的是近距离接触黄金辉,从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中,得到一种难言的心理满足。这是一种什么满足呢?那就是她摆脱了一种仕途上的孤独感,与黄金辉这种厅级没有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