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现在的心情是非常激动的,因为王复完全明白少主这个创造的巨大价值,心悦诚服的希望跟着如此睿智的少主共创一番大业,但是以王复的眼光来看,虽然少主前途无可限量,但是目前还处在上升阶段,各方面都显得有些混乱,王复多年混迹官场,深知其中利害关系,真心希望少主多加以注意,于是王复拱拱手对着大家说道:
“少主,老夫钦佩少主的睿智,能够创造出如此神物,可以说,将来战场上若是兵卒大量配发这种压缩粮草,将极大的减轻后方粮草供应负担,往日,十万人的军队作战,若是战线过长,需要等量的十万民夫来保障后勤供给,这人吃马嚼的,钱粮耗费犹如无底洞,一两次大战就可能掏空朝廷的家底。若是以后军队自己带一些这种压缩粮草,仅仅需要少量民夫再运送一点,可能不足两万民夫就足够了,而且这种压缩粮草运输方便,保质期限比起普通粮草还长数倍,可以提前存储布置于各处边关要隘,这怎么算都是军国利器,而且也是一笔巨大的节约啊,想一想,这节约下来的民夫,可以转化成多少兵卒用于作战,又可以节约多少钱粮支出?仅此一项,老夫断言,军队作战可以节约四成以上的开支!”
“但是,任何事情,有一利,必有一害,少主创造的这种军国利器,除了军事价值,还有异常让人眼红的钱财收益,只要有一点眼光,屈指一算,掌握这门技艺,那就等于掌握了一颗摇钱树,获利简直不可估量,如此极大的诱惑,势必会让朝中佞臣眼红,少主若是不做好万全之策,恐怕还会招灾啊!”
众人哪里会想到这一层,都从惊喜中冷静过来,甚至有几个副队长都开始担心这是一个烫手山芋,眼巴巴的看着张贤,张贤呵呵一笑,对着大家说道:
“王老前辈果然是行伍出身,眼界的确高人一筹!诸位都是我张府的亲信和心腹之人,本公子也不瞒大家,这东西是本公子创造的,那么,本公子就不允许任何人拿去,就是皇帝来了也不行。在这乱世之中,民不聊生,鞑子凶残,官府黑暗,要想保住性命,仅仅当官是不行的,官上有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陷害了,王老前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哪怕当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上面还是有皇帝,同样是伴君如伴虎!”
王复点点头,说道:
“少主所言甚是,这些年来,老夫也算看明白了,做朝廷武将,早晚受朝廷庸臣所误,做朝廷文官,都在争名夺利,少有真正做事的官员。现在少主能有一颗摇钱树,以老夫估算,等压缩粮草打开销路以后,收益养个数万人马还是没问题的。”
张贤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王复了,一点就透,微笑着说道:“所以,本公子认为,乱世之中,只有刀枪,只有拥兵自保,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保障,别说是皇帝,就算是鞑子来了,也得问问将士们的刀枪同意不同意!所以,本公子决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由五叔你去安排,除了完成本次皇差,将两千四百石粮草全部压缩以外,五叔你还要拿出家族所有钱财,还可以拿地契房契抵押借款,大量采购粮食和草料,扩大规模,全速生产,五叔需要派出得力人手,向扬州以为的地区大力推销这种压缩粮草,这压缩粮草的方便之处,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喜欢的,利润嘛,按照三成收取就足够获利了!赚取的钱财,除去继续生产运转所需,其他的都交给我父亲,但是五叔啊,这压缩粮草的配方和工艺,绝对不能外流,凡是参与加工的工人,你告诉他们,十年内决不允许踏出这山谷一步,把他们家人也接进来,工钱也开他们两倍。如果有人想要跑出去泄露配方和工艺,五叔要下得去手,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着。”
五叔听完,站了起来对着张贤说道:
“族长放心,我知道轻重,这事关家族兴衰荣辱,绝不让摇钱树被别人挖去!”
张贤示意五叔坐下,只要有坚定的态度和决心做事就好,张贤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情,本公子原打算要押运粮草回来以后,再招兵买马,扩大咱们的队伍,但是,我们看得见的敌人和看不见的敌人,都会很快出现,容不得我们没有准备。现在看来要调整一下了,这件事情需要父亲辛苦一下,五叔赚取的钱财你尽管拿去招募家室清白、身强力壮的家丁,以一千人为限额,多了我们暂时没有能力养活!但是也不要太招摇,全部安排在这山谷训练,无论什么情况,一律不准出此山谷!孩儿不希望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我们这里藏匿了一支队伍!”
大家听得分外仔细,这的确是关系重大的事情,关乎着家族兴衰荣辱,五叔心里面更是感激族长的信任,在这么大的利润面前,族长能够毫不犹豫的将其交给自己,就凭族长这份信任,真的是叫人生出一种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感动出来,五叔站出来两步,对着族长说道:
“族长放心,本来我们在扬州城以外就有生意销售渠道,再加上这压缩粮草的巨大优势,凡是出远门的客商、跑船出海的商贾、渔民,再到各地军队,都会需要这种压缩粮草,获利绝对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公子一旦押运粮草去鄂州,该带多少家丁前去?鄂州据此遥远,盗匪横行,鞑子逞凶,带去的家丁人少了,不安全,如果带多了,我担心三大房和县令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这边一时无法应付啊!”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