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受伤了,这是他第二次受伤,但是他没有倒下,坚定的信念是不允许他倒下去的,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不少的汗珠,坚定的站立在风雨中。
几乎就在酒如海的长剑刺在陈生肩膀上的那一刻,之间一道长剑不知是从什么地方窜出,也深深的刺在了酒如海的胸膛。
当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香炉躲藏在了他的身后,在这漆黑的夜里,很快拔出长剑,就在酒如海长剑刺在陈生身上的那一刻,她从陈生身后迅速闪出,长剑猛刺,快速无论的直进对方的胸膛。
他躲无可躲,他防无可防。这样的一剑是他根本就想不到的,因为现在他是高兴的,他是兴奋的,他是去的胜利的人,他是即将要成为下一个传说的人,其实功名对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重要,其实功名对每一个人都是充满了诱惑。
但是他高兴的有点早,完全没有意识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或者是他完全低估了陈生身边的小姑娘香炉,或者说他完全没有把这样的小姑娘看在眼中,可是眼看不在眼中的人越是给了他不小的阻力,这样的一剑是致命的,这样的一剑是深深刺在他胸腹得一剑,完全都没有注意。
这还不是令他感到悲哀的事情,令他感觉到悲哀的事情还有,陈生的剑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非常爽快的举了起来,他的剑很快,紧跟着再一次的穿在他的胸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根本就不容许他思考,根本就不容许他想太多的事情。
他想笑,可是没有想笑出来,他想哭,可是没有流下泪,具体他想要做什么,真的没有人知道,只是他现在的脸色非常难看,就像是即将要死去的人一样,只是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嘴角也流血了,并且这样的血丝点点滴滴在落,落在草地上,落在尘埃里。
但是他没有死,并且忍者疼痛,很快从陈生的身上拔出来长剑,并且同时他身上的两把长剑也脱离了他的身上。
颤颤巍巍的后退,蓬乱着头发,铁青着脸,颤抖的身子,迷离的眼神,身上那两个硕大的窟窿还在汩汩的流血。
看上去非常的恐怖,就像是一个疯子,但是他并没有疯,并且他的脑海之中保持的非常清醒,淡淡看着站在雨地里的陈生,还有香炉,才感觉到他们的伟大之处。
香炉没有笑,吃陈生也没有笑,黎鹰此刻坐在一颗老树之下怔怔的看着早已经被刺两剑酒如海,终于捧腹大笑,因为他实在是太高兴了,今天自己付出掉一只胳膊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因为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今天酒如海必死无疑,所以他表现的非常开心。
“酒如海,你这个奸细,没有人知道你是谁,可是我黎鹰是知道的,你就是蒙古人的奸细,勾结东厂督公汪相思,你就是汪相思的走狗。”
黎鹰说道这些话的时候,他是激动的,脸上的表情都在颤抖,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么的狂喜,因为他终于可以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终于可以知道自己一定能去的最后的胜利。
陈生的胸口受伤的并不是很严重,可是香炉非常的担心,她早已经扑到陈生的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伤口,然后说道,
“陈……陈大哥,你……你还好吧?”
陈生看着她的眼神,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死的,这样的两处伤根本不会致命,而酒如海这个老家伙可就不好说了,你刺的是左心房,我刺的是右心房,我想这样的两剑他一定非常的难过,你说是不是啊老家伙?”
酒如海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着,他完全没有想到胜利的一方应该是自己,为什么现在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失手了,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自己真的失手了,难道自己的所有就这样的付诸东流吗,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问题,可是这样的问题真的是非常现实的摆放在他的眼前。
血还在流,心还在滴血,只是他的脸上充满了非常大的焦虑,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自己的实力明明可以杀掉对方的啊,为什么竟然这样的失败了,一霎时间在他的脑海之中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的这样糟糕。
就在这个时候,陈生终于说话了,“你还想要杀我吗?老家伙,你要知道我的老婆是多么的厉害,在这样的紧急关头总是能够救下我的,所以今天死掉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陈生并没有一点的自责感,甚至他觉得刚才香炉那样的一剑使用的是多么的到位,多么恰到好处的来到,或许这是他这辈子觉得香炉使出来的最好的一剑,其实最为关键的并不是这样的样子,只能说香炉在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去想,因为她是真的想要最危险的关头救下自己的未婚夫,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使命。
酒如海想要淡定的心却是这样的不淡定,因为他是真的心中存在着疑虑的,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样子,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希望了,此刻的天空是漆黑的,此刻的天空依然飘着雨水,这样的雨水从来都没有间断过,这样的雨水看起来根本就不会停止。
雨水顺着酒如海的头顶非常具有节奏的落下,他没有死,一时半会也不会死,所以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忧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嘴中喃喃的说道,“原来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想要做些什么确实这样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