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他们看着些他刚起来的那两堆火,别叫熄灭了。
赵全勇道:“我看着呢,一会儿就给添点柴,你去吧,自己当心着点儿。”又表示等他这里吃完了,就去给他搭把手。
赵保国表示他力气大,速度快,不用帮忙,一会儿就能砍够用的回来。
反正就在跟前儿,赵全勇也不坚持。
赵保国去旁边砍枝桠了,这边俩人吃完后,再瞧瞧赵保国那边的动静,然后就去那俩棵大树处,用谈吊在树杈上,绑得很结实。
一绑好,李勇就没忍住翻上去荡了荡了,玩得还很高兴。
赵全勇忍不住说他一句:“多大人了,咋跟个大麦似的好吃好玩儿?”可啥时候能长大点儿,光想想,他都替保国她舅妈发愁,有这么一儿子,都不够操心的。
李勇荡了两回新鲜,就下来了,嘴上抱怨着:“我亲手给绑的,还不能玩一下了?”
赵全勇道:“真那么想玩儿?不然晚上你来睡这个。”叫你荡个过瘾。
“不了不了,这小孩子玩意儿。”李勇赶紧摆手:“我都当爸的人了,咋会喜欢玩这个?我刚才就是试试,看结不结实,要不结实,咱好再调调吗?”
赵全勇:信了你的话才是见鬼。
到底也没多说,转身又回去火堆处,该添柴添柴,该捅火捅火。
赵保国砍够了粗枝细枝长枝短枝,归整到一块儿,用根长藤条给捆了,拖回来。
赵全勇唬了一跳:“你小子,劲儿够大啊?”赶紧上去帮忙,后头那一捆,都有半人高了。
“有劲儿也不能这样使的。”一边帮着拖过来,一边唠叨他两句:“走两趟不成吗?”
赵保国就笑笑,没说其它的,把枝桠拖到火堆旁边,就开始解藤蔓结了。
李勇一边冲他挤眉弄眼,一边帮忙抱枝桠到边上儿放着,粗的放一堆,细的放一堆,短的放一堆。
赵保国使唤他去把最先升起来的那堆火给灭了,至于照明,还有他后头升起的两堆呢。
李勇就过去灭了,再然后仨人坐一块儿,闲话了十来分钟,赵保国才起身,去灭了的那堆火处,用木棍把余烬平推开来,然后再叫李勇帮忙,先抱来粗枝一根一根的铺上,再抱来长枝横着放,最后才是了些细细枝条,铺上去填补空隙处。
“把你被子拿出来,铺上去。”仨人背篓最底下,都带了薄被子,叫家里人给捆得很紧很严实,也不占多少地儿。
李勇哦了一声,去翻出来,就他们用树枝铺成的床上,开始解结,他鼓捣了半天,愣是没解开,不由得急出一头汗:“我妈也是,没事儿弄捆这么多道干啥?都搞不开了。”
他一急,就想去拿刀直接把绳给割了。
赵全勇喷他一句:“你还能有点啥用?”可不能叫他用刀子,回头绳儿一断,明儿个这被子都没法儿搁背篓里头,一装进去,整个背篓都没地儿,旁的东西,还放不放了?
只好自己上前,去帮忙解绳儿。
没多久,就顺顺当当的解开了,他把绳子收好:“成了,铺上去吧。”
李勇铺上被子,就没忍住上去了,很乐呵的样子:“这床啊,还能弹一弹,跟席梦思,也差不多了。”就是……有点儿咯人。
他新鲜了一会儿,又下来,不用赵保国支使,就主动想过去灭另一堆火。
赵保国赶紧拦他:“你干啥?”
“再灭一个,好铺个床呀。”李勇惊讶,这看不出来吗?
赵保国:…………
“不用,就那一个就成。”
李勇就有些搞不明白,三个人,两个床,怎么够睡?
难不成他打算跟自己挤着睡?他没忍住再看看之前铺好的那个,委婉的说:“我是不嫌弃跟你睡一被窝,可关键是,这床它也不够大呀。”挤不下。
赵保国深吸了口气。
“你不嫌弃我?我还嫌你有脚臭。”他实在没忍住,就怼了他一句,然后才道:“一张床,足够了,那热气儿也过不了夜,咱现在是在山里头,我哥他有老寒腿儿,年纪也不小,熬夜的事儿不能叫他来,所以……咱俩得守夜,轮换着,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又指了指那刚铺好的床:“那床是给我铺的。”
李勇没忍住叫起:“那你还用我的被子?”合着他白费半天劲儿了。
赵保国差点儿气死,长没长脑子?
“我带了床毯子,得给我哥盖,他带的那个,得垫在下头,不然到处都是窟窿眼儿,叫人咋睡?”意思他们哥俩儿的被子都用出去了,所以……就只有他的了。
李勇就理解了,他表示,没什么意见。
赵保国郁气这才消散些,又跟他说:“我先睡,你守上半夜,等到了点儿,你再叫我起来,守下半夜,几个小时过去,那床也没热呼气儿了。”就指着边儿一堆火:“到时候再重新铺一个,才暖和,毕竟下半夜更冷。”
对于守夜,李勇没什么意见,可是:“这手机也不能用了,看不了时间,表也不走了,我咋知道守到啥时候?”
饶是赵保国再好耐心,也给他蠢没了,黑着脸喷他:“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啥?自己把不准,你不会抬头看看月亮吗?守到月亮走到当中,就行了!”
李勇委实觉得冤枉,毕竟……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谁家还没钟啊表的,像他们家经济条件好,都人手一只手机了,还都是智能的那种。
像这种看天识时间的技能,除了他爸妈爷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