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她们却是真的栽了。
不仅仅是自己栽了,就是她们的那个团伙,警方为了给宁北两国一个交代,也必须彻底端了。
晚上十一点,一切都问的差不多了。
市长先生再三对洛长生还有洛晞鞠躬,再三道歉,称一定会严惩这个团伙,给他们一个交代。
长生裹着被子道:“你们能处理好就是最好的,能处理好的话,我也不给我母皇说了,也不给我皇叔皇婶说了。”
对方连连点头:“是是是,一定一定!”
今晚差点让两国皇储出事,篓子已经捅大了。
不管告不告知宁北两国,告知他们自己国家的领导是必须的,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夜色渐深,所有叨扰沈宅的纽约官方全部退出。
沈帝辰回来之后,望着文琛:“文琛,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啊!”
旁观者清,那个情况下,文琛真的是太勇敢、太仗义了!
文琛笑着道:“其实大家不必夸大我的功劳。
琉茵小姐还是个孩子,如果今日不是她,而是别的孩子,我看见了,我也会救。
所以今日的事情,不谈义气,不谈忠心,不谈一切,只谈事件本身,我也应该去救。
救的不是琉茵小姐,而是我自己的圆满。”
因为善良的人,如果对这一切视而不见,浓烈的自责会拉扯他们的内心,在往后每一个日日夜夜另其寝食难安!
文琛看见了,他本能地救人,尊崇自己的内心。
在救人的同时,也是对自己心灵的圆满与救赎,不必在将来接受良心的拷问跟道德的捶打。
这是他的价值观,也是他的父亲一直这样这样灌输、教育的结果。
恩灿望着风若昀,道:“你要不要为了琉茵小姐留下来?留下来啊,哪怕回老家的话,还有……”
她说了一半,停下。
因为长生还在。
而长生裹着被子忽而站起身,道:“外公外婆,我太累了,先回去洗澡睡觉了。”
沈帝辰点点头:“有事就摁房铃,家里24小时有下人值班的。”
长生:“嗯嗯。”
跟个蚕宝宝一样,他上楼去了。
沈夫人哭笑不得:“这孩子,从小就跟他爸爸倾蓝一样,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挑担。
不过倾蓝20岁以后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30岁的时候,六块腹肌都练出来了。
这孩子啊,刚才在街上肯定是被吓坏了。”
沈帝辰拍拍妻子的肩:“谁知道呢,不早了,咱们也早点睡。”
他望着洛晞他们,摆摆手:“你们自便,不过聊天的话,最好去二楼客厅里!”
一楼住着的毕竟都是下人们。
隔墙有耳,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
大家纷纷跟沈帝辰夫妇道别,等着人上去了,恩灿上前拉住风若昀的手臂,又被风若昀拂去。
她一脸苦楚地望着他:“可以让你弟弟把消息跟东西带回去啊,我们这里有很多手段,可以让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风若昀听着,有些心动了。
一双眼落在夏侯琉茵的小脸上。
留下,即便她嫁给别人,但是终其一生他可以守护她。
而且让风陌昀将东西带回去,并不妨碍给皇上皇后传达小公主平安的消息。
他在等。
等的不是恩灿的苦苦挽留,而是夏侯琉茵的一句话。
因为他很怕自己的留下会成为夏侯琉茵的负担,也不清楚夏侯琉茵是不是愿意将一切消息由风陌昀带回去。
如果宝宝开口,他便留。
洛晞从头到尾不说话。
因为他必须给宝宝足够的空间,再者,越是当着情敌的面,越是想要给自己多留点面子。
少年的骄傲,很难解释。
夏侯琉茵终于望着风若昀,开口道:“我只怕你会担心你的嫡姐跟嫡母,你那边,安排好了吗?”
洛晞的眸光暗了暗。
文琛也是整个人都静止的。
从进门到现在,恩灿没有问过他一句好不好,当然视频监控里也能看出来他没有受伤。
所以文琛总觉得自己不该强求太多,强求了,反而是他的没道理。
可能这一刻大家的眼神要么落在风若昀身上,要么落在夏侯琉茵身上。
唯有他,是一只盯着恩灿在看的。
他看着恩灿面对风若昀的痴苦,一言不发。
风若昀微笑着:“你父皇说,如果我们回不去,他会负责保护我嫡母跟嫡姐一生一世。”
也就是说,他在过来的时候,那边的事情都是安排好了的。
夏侯琉茵笑了一下:“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而且我们往后可以互相照应。
有你在,我总算是娘家也有了个哥哥呢!”
风若昀笑了:“好啊。”
恩灿听见他愿意留下,眼中却沁满泪水。
因为她苦苦哀求,他不曾给她一个眼神,不曾对她解释只言片语。
而夏侯琉茵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并且对着夏侯琉茵笑的这样温柔。
恩灿侧过脸擦擦眼泪,她想着,还好没人看见她。
因为这种时候,谁会看她啊。
脸上带着微笑,她重新看着,再……”
“这些琉茵会安排的。”风若昀彬彬有礼地退开一步,并且与她保持距离。
他脸上有着一丝温润,却非常疏远的表情:“乔姑娘,风某留下,会找机会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的。
至于别的,不敢再劳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