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呆了两天,苏致远和包县令终于等到了新任知府宴请的日子。
宴请自然也不在知府衙门,那样太招摇也不方便,众人都到了杭州城最大的酒楼为新知府接风洗尘。
按理来说这帮县令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杭州是大城市远不是小城能相比的,虽然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更让人安心,但是来到这里也不免被杭州的发展一次次的震撼。
别人也许已经习惯了,但是苏致远现在回过头来看自己当初的想法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就算自己再努力,杭州才是这里的行政中心,想要让临安县超越杭州的经济实在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杭州的交通极为发达,而且作为一个地方大城市,这里的朝廷命官也不少,除了杭州知府(其实是杭州府尹,请原谅我的错误),还有杭州都护府的都护。
新任知府上任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来的也不光是杭州下面的这帮县令,还有杭州的其他官员,其官职都比县令大得多,虽然淮南道观察使没来,但是也派人来祝贺了。
苏致远其实在这个官场里面还是一个极为稚嫩的人,当他和包县令到了这酒楼的时候,这里还有官兵把守,和上次商盟开会一样,包场了。
进门就是各个官员自报家门的,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少,一般来说这些都是老油条,大家离得也不算远,当了几十年官也都知道是谁,都见过面,说不定还是儿女亲家,来这里的时间还早,彼此插科打诨聊天,好不热闹。
苏致远和一帮古董是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不过包县令倒是认识几个人,进门笑脸相迎,精于奉承之道,到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算是杭州官场里屁精的人物。
照理来说苏致远还算是官场的生面孔,上任之时应该和周边的官场走动走动的,但是他倒好,除了一个包县令认识之外,也没人认识,也没有拜访过杭州官场的其他前辈,这里来了也算是一个机会,但是苏致远不愿意去拜访其他的官员,倒是这酒楼一个独特的风景,因为其他的官员基本聚拢在那些职位高的官员面前。
官场讲究占位,更是讲究一个礼字,苏致远对于施礼这一方面知之甚少,只知道打躬作揖,只是进来了没做,倒是引起了都护府大人的注意。
这里的都护府和边疆那种军营都护府虽然表面上看似一样,其实一点也不一样。
边疆的都护府的将军大多握有兵权,虽然杭州这边的都护府也有不少兵马,但是和边疆一比,自然差得太远,虽然也挺风光的,但是只是虚架子将军,和能征善战的沙场虎将是不能比的。
不过人家也不需要比,再怎么也是有几千兵马的都护府都护,理论上来说是和杭州知府一个级别的官,这次蔺岗上任,他身为官场同僚自然要捧个场了,在主角没到之前,他就是主角。
苏致远全然不管这一切,在一边吃香蕉,好像他是这一场宴席的局外人一样,有的人看到他在这里,还以为这是一个傻子,交头接耳之后才知道这是临安县县令。
定远县的县令,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头看到苏致远这样的年轻人对一边的人道:“此子若不是不懂礼数那就是背后有靠山,不然不会这样做,身为一个县令这点礼数不懂那也真是一笑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