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虽然没有功名,却是有大本事的人,那些小小的功名还有什么重要的吗?”丁贤一言就缓解了苏某人的尴尬。
陈昊在一边说道:“令师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那想必是世外高人,我等凡夫俗子也没有必要打扰,来,我们聊聊苏大人算学的事情。”
三个人算是来了兴趣,书童拿来了笔墨纸砚,在桌子上摊开,沾了墨,在上面写出了苏致远说过得加减法的口诀。
“苏大人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呢?”
苏致远没有觉得熟悉,而是觉得很怀旧。
太子少傅道:“我曾经算过苏大人所教的各种加减法口诀,还有乘法口诀,都是正确的,我想问的是,这口诀是大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吗?”
太子少傅是太子少年时期的师傅,对学问研究的也比较深,对于这算学也有不一样的见解。
“我只是学来的而已,并非是我创造的,几位大人太高看在下了。”
但是众人并没有相信,认为这是他自谦而已,他们在江南游学回来的弟子都说了,这些东西全部出自一个人之手,那里的人把苏致远抬得极高。
“难不成那个歌曲和暖炕也是苏大人从别的地方所学来的?”陈昊疑惑道。
苏致远点了点头:“不错,都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三人这又认为苏致远是夸大或者不愿意说而已,劳动人民说的不就是百姓吗?若能有这其中任何一样成就又岂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当然不可能,这些东西凭空出来,都是出自苏某人之手,他不承认三人也没办法,只是觉得此人有些看不透,有些神秘而已。
“苏大人前些日子主动出使新罗,立下大功一件,之前还抓了突厥奸细,大人可真是有勇有谋啊。”丁贤恭维不已。
其实朝中的文官大多是笔墨纸砚的文官,能真正办事的不多,即使是一些文官,能帮他们办事的也多是手下的那帮人而已。
文人不与白丁往来,但是为官者怎能不和百姓打交道呢?那些皂吏和衙役之所以被看的地位下贱也是因为经常和犯人赖子打交道所以被看得连同地位下贱,可见古人的思想在某些
层面是很有局限性的。
丁贤这么说是因为他是户部尚书,是一个文官,即使有关于突厥奸细的事情,他也绝不会插手,都是交给该负责这个事情的人去做,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苏致远也算是一个闲散的文官,居然去帮助抓刺客奸细,也算是在朝中官员的一件饭后谈资。
有这样和贼人交手的过程,他们其实内心也很佩服这样的胆量。
苏致远拍了拍胸膛道:“惩奸除恶,乃是我辈之人的职责,大人不必再夸我了,再夸我可能就要上天了。”
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外面进来一帮年轻的文人,看起来穿的干干净净,很利索,书卷之气很重的样子。
“见过四位大人!”年轻文人们一起躬身施礼道。
“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弟子,名叫庞秀!”陈昊拉着一个文人向苏致远介绍道。
文人一共有三人,都是三人的弟子,看起来还很亲近的样子。
怪不得有很多东西都要失传呢?文人都把学问传给个别人,这样一对一的传承,谁能保证学问能一直存在?
学问尚且如此也怪不得那些手艺也是师傅传授徒弟去吃饭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处在一种相对有些矛盾的状态之中。
苏致远知道一些算学和知识,通过开设公立的学堂去传播这些知识,希望能惠及大众,可有的人却想把这些东西自己藏起来,作为一种精神财富传下去。
若是一种不会随时间褪色的财富倒也罢了,但是有的学问和知识都是要随时代的进步拿出来不断互相学习才能进步的,故步自封只会让自己退步。
苏某人看到这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见过苏大人,小生曾见过苏大人在江南的一翻所作所为,小生十分佩服,希望能向苏大人请教一番!”庞秀举止分寸都很有理,就是动不动上来请教一番这种行为让苏某人很不舒服,我为什么要让你请教一番,如果放擂台上打架,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踩着别人上位而已。
“慢着,庞公子,你说的请教一番是不是想和我比试一下学问?或者出点东西考考我?”苏致远挥手说道。
庞秀楞了一下:“是的,苏大人!”
“那我拒绝你的请教!”
“额......”
场面陷入了尴尬之中。
“承蒙陈大人的款待,只是苏某人不喜欢和人比斗学问,我认为学问自有高低之分,人却没有,借着比斗学问之名这样请教的,往往没有考虑过被比斗人的感受,庞公子,我们不熟,这样的话,希望你以后三思再说!诸位,苏某人告辞了!”
苏致远本就不是文人,拽文对他来说本身就是麻烦事,与其这样含糊的应承,不如一劳永逸的解决,省的以后也有人这样来挑战自己。
请教一个没有功名,连秀才都不是的人?真有意思。
苏致远在江南所做的事情除了在临安学堂做的那些事情以外,可以说没有和学问是有直接关系的,但是苏致远回到家里没多久的时候,一个女子却追了过来。
“苏大人请留步!”
黄杉女子有些鹅蛋脸,除了有些圆润之外,长得还不错,可能一路是跑过来的,所以有些气喘吁吁。
“姑娘前来所为何事?我们好像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