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挖的渠连通着钱塘江边,顺利把石材送到了这里。
这个时间的江边百姓撤的都差不多了,这里的地势比较低,而且现在水位不稳定,还是在上涨,如果等到水位无法被控制,浪潮袭来,这一代被淹没了那就不好恢复了。
卸下了一批批的浮力装置,这些大型石块被放置在了江边,虽然有不少的部位都在水中,可是铁链拴着,按照u字形摆开,口子对准岸边,还有麻绳固定,至于渔网放置在口子里面。
这么大的石块首先不容易被浪潮冲散,加上之前的残余堤坝已经削弱了浪潮的威力,还有铁链子固定,这样形状的摆法也使得本身减弱了直面应对浪潮的冲击力。
浪潮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被江边各种的u字形的石碓群给切割开来的时候,对后面的危害也会小很多。
这些石材每日运输,终于在第二十五天的时候,整个江沿线都摆上了石碓,而此时的银两支出也有万两之余,但是从外面上来看,这样的防洪装置不伦不类,看起来人们都没有信心。
水位还在持续上涨,浪潮不断冲击着江沿线,这边的石堆阵也是扇形摆放,当苏致远和常大人站在扇形尖端的时候,能到了他们这里的水位已经寥寥无几,虽然这里已经疏散了所有的百姓,背后就是大片的田野,但是常大人看起来老神在在,对苏致远做的这些事情很有信心。
事情做了,后果如何,苏致远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个顶罪说法,倘若是这次的防洪做的不到位,万一他常某人把苏致远扔上去怎么办?
他苏某人也早就想好了托词。
“以往情况最坏不过良田被淹,百姓死伤一些,在老天面前一切都是虚无,如今我们水师府并不是什么没做,我们已经尽力了,工部也知道我们钱不够,前些日子还发了些银两下来。”
常大人看着浪潮,身披官服,颇有些忧国忧民的感觉。
“我们不是建完了吗?还要银子?”
常大人哈哈一笑:“苏公子有所不知官场之事,这官场复杂难以用一两句话说得清,朝廷拨款我们也是做为百姓的大事,为什么不用?你不用上面还以为你不做事,你用了,就算是江边建起的不是堤坝,而是草堆,那也是功绩。”
苏致远心想,你用到自己兜里谁不不敢说什么才是真的。
“等到这个月过去,我为朝廷上书表彰苏公子的功绩,求朝廷赏你一官半职如何?”
苏致远:“还有这等好事?”
“当今圣上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乃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君主,苏公子肯在朝廷用人之际站出来,自然是该赏。”
苏致远大大的行了一礼:“那就多谢常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