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斩杀二将之勇极大的鼓舞了守城的众多将士。
导致快要在城墙站稳脚的西凉大军再次被守城的士兵赶下城墙。
而从战斗开始刘协就站在离城墙不远处的一个高楼观看战况,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背负在身后,紧握的双拳不禁舒展开来。
只要西凉大军的攻势哪怕只阻挡不一会,对于他来说都是血赚不亏。
毕竟时间拖的越久,就对他越有利。
这种局面还是他自己大意了,本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但终究还是遗忘了一个车夫,直接导致李儒提前发觉,致自己于危险之地。
好在函谷关离洛阳并不远,就算计划有误,但也来得及救援。
这时。
伏寿一身红裙莲步款款登上高台,见刘协如此神情,心中一酸,不由轻声安慰道:
“夫君,不必如此忧心忡忡,相信皇甫将军很快就会赶来。”
刘协闻言心中一暖,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眉头一皱,偏头轻斥道:“寿儿你什么时候来这的,你知道这里多危险吗?快回宫歇息,这里有朕。”
伏寿见刘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非但没有接受她的好意,竟然还苛斥她。
顿时眼圈一红,委屈巴巴道:“臣妾这不是在担心陛下嘛。”
可刘协现在心思全在战场上,哪里有心思去儿女情长,直接不予回答,面无表情的遥望远方的战场。
伏寿见此微叹一口气,不再多言。
轻移莲步,默默站在刘协身后,心中默默祈祷着。
祈祷皇甫嵩大军的到来。
祈祷夫君的胜利。
而此时,城墙上双方的战斗如胶似漆,杀得难解难分。
基本双方都是寸土必争。
只要城墙被西凉大军攻下,那守城方将会陷入到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步。
居中远望的李儒见大军久久未攻下城墙,甚至连一段城墙都没有攻占下来,不由怒火中烧,怒道:“这些个没用的东西!”
继而朝一旁的董旻吩咐道:“汝速去率领本部精锐,攻下城墙!”
董旻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听到李儒如此吩咐,心中不由大喜。
“将军您终于舍得让本部精锐上阵了,且看某马踏城墙!”
言毕,便领本部精锐兵马替换掉了前方正在攻城的部队。
而城墙下的尸体已经越堆越高,差不多有城墙的四分之一,可见战况之惨烈。
一身盔甲的董旻来到城墙下后,先不着急着进攻。
左手放在眉毛上方,遮挡着那刺目的阳光,眯着眼抬头观察城墙上的战况。
看看城墙哪处的防线最为脆弱,是否有机可乘。
一眼望去,城墙上的防线处处都是岌岌可危,漏洞百出。
仿佛西凉大军再加一把力就能攻陷城墙。
但就是这岌岌可危的防线,却顽强地挡住了西凉大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董旻冷哼一声,有些恼怒地甩下左手,不耐烦地朝一旁的亲信校尉吩咐道:“组织本部士兵进行第一波攻势。”
“诺。”
校尉得令而去。
城墙上。
在高顺与张辽的率领,吕布不断奔跑支援下。
陷阵营士兵顽强的将西凉大军这波进攻击溃。
而西凉大军似乎被打怕了,不再组织下一波进攻,城墙下人头攒动,好像正在蓄力,准备直接给陷阵营来波狠的。
但这也给了皇宫中的守军一个喘息的机会。
“直娘贼!这些腌臜货终于能消停一会了。”
一身血污的张辽见城墙下的西凉士兵不再进攻,直接瘫坐在墙垛旁,骂咧咧说道。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张辽这大大咧咧的一坐,直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嘶,真他娘的疼!”
痛得张辽倒吸一口凉气。
小心翼翼的掀开盔甲一看,伤口附近早已血肉模糊,差点黏在盔甲上,与盔甲合成一体。
一旁路过,正在指挥救治伤员的高顺见张辽如此。
冷着脸从一旁的士兵手中端过一盆清水和干净的布料,大步朝张辽走来。
屈身蹲下。
一边帮张辽清洗伤口,一边冷声轻斥道:“有力气大呼小叫,不如安静闭眼休憩,保存体力应付下一波的进攻。”
说完便有些毛糙的替张辽缠上布料。
惹得张辽大呼小叫,“疼疼疼......!”
“哥,轻点!”
“弟知错了!”
高顺抬头见张辽这副龇牙咧嘴的模样,皱眉道:“这有何痛?”
但手中的动作还是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些。
张辽也不顶嘴,就傻笑着看高顺帮自己包扎伤口。
而在高台上观看战况的刘协与伏寿二人见战斗暂时停止,也不在一旁冷眼旁观。
走到城墙上组织宫中的侍女与太监救治伤员。
伏寿甚至因为包扎的布料不够的原因,将自身的一些旧衣物拿出来,亲自替伤员包扎伤口。
这一举动鼓舞了不少士兵。
自古以来哪有嫔妃亲自替士兵包扎伤口的。
这伏寿娘娘就如后土娘娘下凡一般,仁慈而心善。
伏寿这举动不止感动了士兵,也感动了刘协。
让刘协心中流淌着一股暖流,不禁抬头东望。
心中暗道:“胜利终究会属于朕,毕竟朕这一世有太多想要守护的人啊。”
......
距离洛阳城不远的官道上。
灰尘滚滚。
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