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米坐在床上,闭上双眼渐渐放空大脑,杂乱的思绪慢慢清空,多琳一点点引导着他进入冥想状态,教他如何释放法术。
漆黑的眼前渐渐浮现出很多不同颜色暗淡的光圈,它们遵循着不同的规律跳动,交织融合。这些光圈流动着,缓慢穿过他的身体。
这些就是自然界中无处不在的魔力。
过了一会儿,张大米开始头疼,眼皮也抽搐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感觉世界从来都没这么明亮。
他举起歪掉的魔杖对准帐篷中间的柴堆,轻轻一点。一道火焰从魔杖顶端蹭蹭冒出,完美地让火光照亮张大米的临时帐篷。
火势越来越大,连旁边帐篷里的牛头人都感受到这份火焰的温度,急急忙忙地跑出帐篷。
“不好啦!大家快出来救火!大米酋长的帐篷起火啦!”
“什么!大米酋长的帐篷怎么会突然起火?”
“一定是大米酋长想不开要自杀啦!大家快去救火!我进去把大米酋长救出来!”
当强壮的爱拉冲进失火的帐篷把半边脸都要烧黑了的张大米扛出来时,张大米一直指着自己的脑袋咒骂,连爱拉将他扛回自己的帐篷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我释放的火焰会烧到自己身上?该死的,一定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篡改了咒语!”
“女人都是小心眼!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雷思丽带着米路等人来到失火的帐篷时,爱拉已经把张大米救出来扛到她的闺房门口,这让米路有些担心。
“雷思丽妈妈,我们不把大米哥哥接回咱家帐篷么,爱拉她”
“别担心,我的好孩子,我们都知道大米今晚的情绪不稳定,就让爱拉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吧。他也长大了,是时候物色个姑娘和他组建家庭。”
雷思丽在米路的搀扶下转身离去,并没有理会被爱拉带走的张大米。
张大米指着自己的脑袋一顿痛骂后就晕睡过去,这是初次释放魔法的后遗症。他的精神力还不够强大,一个初级火焰魔法就消耗掉全部的精力,需要睡眠才能补充。
第二天清晨,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山谷,一头可怜幼小又无助的小牛光溜溜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哞哞哞地哭起来。
“妈妈你在哪?我要回家,快带我回家”
当张大米慌乱地穿好衣服离开帐篷,看到爱拉正疲惫地坐在帐篷外打盹。原来爱拉把自己的床让给张大米守着他陷入熟睡,然后一直在在帐篷外面,怕再出什么意外。
张大米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他误会了。
今天几乎所有的牛头人都选择对张大米无法成为牛头人战士的事闭口不谈,生怕触碰到张大米敏感的心灵。
爱拉主动带领族人们前往原野开垦荒地,牛头人战士们也早早出门探索地形,都不用张大米分配任务。
张大米继续按照计划带着两百牛头人前往西边的树林伐木,先建一批木头房子和工具。这里拥有广袤的森林,不用像以前在草原的时候,木材也是珍贵的物资,只能烧牛粪做饭,用干草搭建帐篷。
不过西边的森林没有名字,称呼起来很麻烦。因此他决定给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不光是这片森林,旁边所有未命名的地形,张大米都要给它们起自己熟悉的名字,并且画在地图里。
张大米计划绘制以腰牌屯为中心的地图,将四周的地形慢慢填在上面,让自己故乡的地名遍布这片土地,这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等地图开始向北绘制,画过埃贝斯山脉,张大米一定会带领强大的耶鲁部落重新踏入塔特草原,连本带利地向雷霆部落全部讨回来!
“叫什么好呢挪威?爱尔兰?亚马逊?不,果然还是它。”
张大米摊开空白的牛皮纸,用木炭棒在中心画了个圈,在旁边标注上腰牌屯。然后在腰牌屯西边一点又花了几个圈圈和三角,标注上三个大字——维也纳。
“以后我要在维也纳森林里修建音乐大厅,把我会的歌都教给大家。”
凯利跟在张大米身后,他看着张大米画的歪七扭八的符号,眉头都皱在一起。
“大米哥哥,要不我画吧,你来指挥。”
小凯利接过木炭棒在纸上嗖嗖嗖地涂抹开来,很快就将一个圆圈的腰牌屯改成凹凸有致的干草帐篷,然后又动笔把腰牌屯左侧的三角形改成一颗颗简化的小树。
虽然是简化版,不过依旧能清晰地分辨这就是树,绝对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张大米看到图案发生神奇的变化,惊讶的瞪着牛眼。
“凯利,你是个天才!以前你跟谁学过画画?”
“没,只是我的身体不好,朋友们较力的时候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就捡枯树枝在地上随便画画。”凯利羞涩地挠挠后脑勺。
合理的分配工作也是酋长能力的代表,张大米双手搭在小凯利的肩上,郑重其事地交代任务:“凯利勇士,你愿意帮助你的米诺陶酋长完成一项艰苦的任务吗?”
“当、当然愿意!”小凯利感到既紧张又荣幸,同时又担心自己能不能胜任大米酋长交代的任务。
“很好,我的小勇士。收下这些牛皮纸,以后你就是我的御用画师,包括绘制世界地图、建筑图纸的光荣使命就交给你!我相信凯利勇士肯定能顺利地完成任务。”
“是、是!”
“很好,下面我来和你说说我的想法。首先是木房子,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