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但是李宪可是知道干休所的这群老头可是有钱的紧;每个月二百多的退休工资不说,儿女过来探望哪回不扔钱?
平时在干休所里呆着也没什么花费,妥妥的一群移动钱袋子。
可是没有用,人不借给自己啊。
李宪很惆怅。
在惆怅之中,三天的时间匆匆而过。
山火的起因很快就调查出来了,原是东风林场的一个电线杆因为漏电起火,引燃了周围的的柴禾垛。
林区就是这个鸟样子;木头多,干啥都是就地取材,木材的用处有时浪费的令人指;
每一家的房子后面,都摞着两人多高,三四年也烧不完的柴禾。整整齐齐的如同一堵城墙,都是由松木杨木的整材劈成的小瓣摞起来的。家家户户的茅房,也都是那上好的木料破成宽板建成。有那家里会做木匠活的,厕所整的都和一个微型国外木结构别墅是的。
就连电线杆,也都是一水水七米高,四十多年的松木,去皮刷黑漆直接立成。
这样放眼望去全是易燃物的的环境,电跑火倒是也不奇怪。
李宪这三天天天联系王清河,让他组织伙计复工。可是有了东风的这一场火,林业局下了狠心整顿,所有林场都忙的不可开交,青壮自然是放不回来。
这可把李宪愁够呛。
想着距离多种资源局铝锭合同限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就连睡觉都在想着那五万五。梦中,后世央视解说那句痛心疾,重复率相当高的经典名言,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耳畔;
留给中国队的时间,不多了!
……
虚惊一场之后,各林场加大了监视力度。所有的防火观测员全部上岗,各个山头的观测塔除了原有的红旗预警之外,更是直接配了大功率对讲机和高倍防火望远镜,力求有火情第一时间现并报告。
据说东风林场从场长到观测员,只要防火责任名单上挂了名的人,全都给撤了职。足见这一场大火,将林业局的领导们给吓了个半死。
终于,在大火扑灭的第五天,各个林业局完成了初步整顿。
家家户户的柴禾垛和秸秆堆全都换了位置。远离了民居,被清到了林场之外不容易起火的地方。据王清河说,八九林场家家户户的柴禾垛都堆在了后山。放眼望去绵延五里多,煞是壮观。
于此,装修的活计终于可以恢复了。
可是此时的李宪已经生无可恋——耽误了小一个礼拜,距离铝锭合同的时间仅剩下了不到十天。按照目前的工程进度,自己这五万五,是铁定凑不齐了。
可就算是这样,买卖还得做。只是看着一个大好的机会即将在自己的面前溜走,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在告知王清河赶紧组织人到位之后,他便来到了瓷砖厂货。
经过这二十天的努力,瓷砖厂的仓库已经见了底。
其中大量被李宪用于外墙部分装饰的马赛克和浴室砖已经所剩无几,就连防滑瓷砖都被他高度利用,以菱形拼接的方式,放进了外墙的装修方案之中。
前有麦当娜内衣外穿,现有林业局瓷砖外贴,李宪一度臭屁的想着;自己,这特么也算也算是引领了时尚。
到了瓷砖厂,李宪见到了许久未曾露面的杨宏山。从这个家伙脸上的春风看来,盘下瓷砖厂的事情应该是有了眉目。
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李宪安排完货之后,杨宏山将其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二话没说,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大信封。
“老弟,这回多亏了你。现在库里瓷砖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说到哪儿做到哪儿,这钱你收着!”
看那用牛皮纸条扎把成整整齐齐一沓的百元大钞,李宪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鉴于是自己的劳动所得,他仗义的揣进了兜里,道:“那就谢谢杨厂长了。”
杨宏山咧嘴一乐,“谢个啥。那啥,你就别走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正好有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李宪本打算下午去工商局去看看执照下来没有的,本不打算去。
可不顾他的推辞,杨宏山打了个电话,貌似又请了谁之后,强拉硬拽的将李宪拉出了厂子。
十字街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饭店里,杨宏山给李宪请了坐,介绍了几乎同时赶到的一个中年男子。
“李老弟,这是咱们局水泥厂的厂长蔡文cd是好哥们儿。”
蔡文成约莫四十岁,有些虚胖。穿着时下听流行的蓝色夹克衫,三七分梳的整齐。
在杨宏山的介绍下,他主动伸出了手与李宪相握,同时挑起了大拇指,笑眯眯道:“李老弟,年轻有为啊。你的事儿老杨跟我说过,哥哥佩服的很呐。”
虽然感觉这人有点儿油腻腻的,可是人家给脸了,李宪还是礼貌一笑,“哪里的话,我也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杨哥太抬举了。”
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人堂堂一个厂长姿态做的这么低,怕是有什么目的。所以言语之间,就带了几分防备。
蔡文成却丝毫没注意到他微微的疏远,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出扔:“哎?老弟别这么谦虚嘛。你给老杨出了一个点子,清了他一仓库的库存瓷砖,这本事可不是虚的。听说你今年才二十一,老哥我二十一的时候还傻乎乎的啥也不想呢。”
正说着,酒菜上来了。
饭桌之上,蔡文成连连敬酒,不大会儿的功夫,李宪就觉得自己有点飘了。
酒过三巡。
见到李宪的脸红了,蔡文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