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宪脑袋上的冰袋,周勇眨了眨眼睛。
“大哥,我能问问……”
“别问!问就是日了!”没等周勇说完,李宪立刻伸手将其打断。
左等右等李宪不回来,周勇去了仓库那面,就看到了李宪用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姿势光着上身趴在地上。
“额、”看李宪光着膀子,披着摊子,脑门上还一个印着“张集农具”印子的大包,周勇挠了挠后脑勺。
“大哥,那我能问问,你们俩用的是啥姿势,才能搞成这个样子?”
李宪没力气踹周勇了,他翻了翻白眼儿。
他就知道好人没好报!
好心带着人去自己的房子里,结果不仅连声谢谢都没接到,反而脑门子上多了个包。不仅如此,自己的睡衣,连同睡衣兜里一枚签署合同用的私章也被抢了去。
损失惨重、
更重要的是,憋气啊!
这特么什么女人啊?
神经病的啊!
“大哥,刚才你跟那女的去看房子的时候,我去他司机那儿看了看。他那个司机,好像是有点儿问题。”
嗯?
李宪神色一凛,“你看出什么来了?”
“嗨、我也说不清楚。”周勇挠了挠头发,狐疑道:“我自己呆着也挺无聊的,就寻思跟那司机搭搭茬逗逗闷子,可是我过去的时候,看见那小子正在拿着板子拾掇着车轮子。我说话他还吓了一跳,好像是没干啥正经事儿。不过也可能是我多心了,没准儿人家就是做保养啥的……”
李宪不乐意多想,他脑子有点儿迷糊。
见周勇叫不准,便挥了挥手问道:“那那个女的什么身份,你跟司机扯闲篇的时候打听到没有?”
“没有,那司机也没说话,挺警惕我的样儿,唠了两句没唠到一起我就撤了。”
李宪点了点头。
他这是第二次被女人给敲晕了。
这个仇,得报。
想着,他对周勇命令道:“你未来几天啥也别干了。给我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唉、好的大哥。”见李宪面色不善的紧,周勇闭上了嘴巴。
……
与此同时。
纽约,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之前。
虽然别墅灯火通明,可是细一看却冷清的很。里里外外,就只有泳池边两个人在轻声交谈。
“克莱克,这件事情的风险太大。我需要你确定,这件事情能够得到财团方面足够的支持。”
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拥有一副东方面孔的男人,穿着睡衣躺躺椅之上。将手中的烟头随手按灭在烟灰缸中,他坐起身盯住了一旁的一个老头子。
“卡尔。”老人扬了扬手中的雪茄,“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事实上我们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你爷爷要将他所有的生意交给你那个自我为是,而且脾气坏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妹妹手里。”
年轻人哼笑一声,“或许那样的性格很像爷爷。事实上,我并不确定安娜成为最后的赢家,是不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或许,同样作为领养的孩子,安娜这个小婊子正是看透了爷爷的喜好,才故意表现出这种跟爷爷的相像也不一定。”
“卡尔卡尔卡尔、”老人呵呵一笑,摇了摇手指,“不要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我现在需要你确定的,是你能不能搞定你那该死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然后将财团的发展方向安排妥当,让这艘大船按照既定的方向前行!”
“可是你知道的,安娜的想法源自爷爷。布局亚太地区,重点中国市场的决定当初也是由爷爷提出来的。现在,你能保证有多少人站在我这边?”
“所以说你的爷爷是个老糊涂了,他在最后的时刻,甚至不知道大部分的人已经不满他的做派。”
“克莱克,我不是傻子。不会成为任何人可以随意摆布的工具。只有我确定事成之后我可以成为这艘大船的掌舵者,我才会考虑冒不冒这个风险!”
看到年轻人眼中的锐利,老人摊了摊手;“上帝可以作证!你的那个妹妹实在太过疯狂也太过轻率。在此前,她对中国市场表现出来的兴趣,让我们感到相当的不安。这太激进了,对于整个财团来说,是一个无法承担的风险。所以卡尔,你不用担心。我们不在乎谁可以坐在总裁的位置上,我们只在乎,这个总裁能不能给予我们最大的利益。换句话说,一向跟我们站在一面的你,很讨人喜欢。”
死死的盯着老人看了好一会儿,年轻人笑了。
“很好。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亲爱的卡尔。”
……
沪市。
一辆正沿着江岸大街飞驰的轿车上。
“小姐,你这……刚才……”
“不要问。”
一句话让司机闭上了嘴巴,脸色通红的周安娜裹紧了身上沾满了灰尘的睡衣。
手里攥着从那件抢来的睡衣中翻出来的一个,阳刻欧体楷书“新北李宪”字样的印章,她不禁嘶了口气。
“李宪……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
听见了她低声呢喃,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她,“小姐,你说的李宪,不会就是这几天新闻上总说的那个吧?”
“嗯?”周安娜扬起了脸,“什么新闻?”
“哈、”司机随手在扶手箱里拿出了一份报纸递了过去。
看到那报纸上面关于李宪的报道,再看到报纸上一个站在讲台上正在做辩论状的面孔,周安娜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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