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愤怒到极点就会死, 陈娇已经被虞敬尧的厚颜无耻、仗势欺人气死好几次了。
可是, 既然气不死,又躲不掉, 那只能选择面对。
陈娇冷着脸随虞敬尧去了堂屋。
张管事是虞敬尧的人,自动守在院子里, 双儿想跟进去,被虞敬尧淡淡斜了眼, 她就不敢动了。
双儿的反应,陈娇很无奈。她不是没想过换丫鬟, 可换了又如何,新买来的丫鬟,主仆之间没有任何情分,虞敬尧想收买新丫鬟只会更容易, 反观双儿,双儿只是不敢得罪虞敬尧,对原身的照顾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要怪就怪虞敬尧太无耻,居然跟到了这里。
堂屋北面两张主座,两人一人坐了一把。
陈娇看着地面,先道:“租金还我,我不租了。”
虞敬尧看着对面的小女人,笑:“退你又如何, 你去租哪里, 我就买下哪里, 你想买宅子, 我会抢价让你买不到,你想离开扬州,我也有办法让你跨不出城门半步。”
陈娇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小女人脖子都快气红了,衣襟那儿进了风似的一起一伏的,虞敬尧也不想气她,从袖中取出一张契书,放到陈娇旁边的桌子上,道:“别气了,安心跟我过,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会是我第一个女人,将来咱们的情分,谁也比不了。”
谁要跟他有情分?
陈娇都想把桌上的一壶茶泼到虞敬尧的头上!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陈娇歪头看向那契书,发现那是一张宅子房契,卖方是王家,已经按了手印,买方是……陈娇。
“按了手印,这宅子就是你的。”虞敬尧歪着身体,伸手敲了敲需要陈娇按手印的地方。
陈娇笑了,这人还真以为靠银子就能收买她的心?
她抓起房契,三两下撕了稀巴烂,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以慵懒姿势半靠在桌子上的虞敬尧,忽然猎豹般跳了起来,从后面抓住陈娇手腕,再往后一扯,就将陈娇拽到了怀里。陈娇被迫贴上了他胸膛,高大威武的男人就像一座长了手的山,牢牢地钳制着她,叫她挣脱不开。
“不跟我过,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去?”虞敬尧单手攥住她两手反到陈娇身后,再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不悦地问。
陈娇愤怒地瞪着眼睛,突然一抬下巴,又呸了虞敬尧一口。
虞敬尧闭上眼睛,睁开时,看着陈娇愤恨的样子,他也不生气,抹了把脸,忽的毫无预兆地低头,堵住了小女人喜欢呸他的红唇。
陈娇怎么会老老实实给他亲,躲不过,她就咬他。
虞敬尧一点美人滋味儿都没尝到,上下嘴唇先被咬破皮了,他不得不松开陈娇的嘴唇,左手依然紧紧勒着她的小腰,虞敬尧用右手抹下嘴,呵,蹭了一手心的血。再看怀里报了仇般瞪着他的小女人,哪里有病西施的影子,分明是,娇小的母老虎。
虞敬尧又气又笑,罚舍不得罚,想搂在怀里宠,她又不稀罕。
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的虞爷,真的想不明白。
帮陈娇抹掉她唇上的属于他的血,虞敬尧心平气和地问:“到底我要怎样,你才肯给我?”
陈娇咬牙道:“你死了我就跟你过!”
虞敬尧笑,声音反而温柔了,食指弹弹她肩膀,仿佛那里有灰似的:“别说气话,道士为我算过命,我会长命百岁。”
面对男人这张死皮赖脸,陈娇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越骂,他好像越高兴!
“说,只要你开口,我肯定能办到。”虞敬尧是真想把怀里的小美人哄心甘情愿了。
陈娇看他一眼,讽刺道:“我要你三媒六聘娶我过门,你能办到?”
虞敬尧看着她冷漠而白皙的小脸,叹道:“若你早两年来扬州,我娶你又有何难?只是我现在有婚约在身,对方是知府齐大人,你要我去退婚,太过强人所难。”
虞敬尧答应给陈娇姨娘的名分,并非他看不起陈娇是孤女,觉得陈娇配不上他,而是妻位已经定了出去,他无可奈何。
陈娇扭头,冷声道:“我不管,反正我陈娇绝不给人做妾。”
虞敬尧笑,哄道:“不做妾就不做妾,这宅子你收了,我给你安排下人伺候,以后你就是这宅子的正房太太。”
陈娇又不是傻子,虞敬尧的意思,是把她当外室养,论名声,还不如妾!
“滚!”她狠狠地推他。
虞敬尧的脾气也被她推出来了,猛地将人打横抱起,就朝东屋走去。
“放开我!”陈娇大叫,一边挣扎一边喊双儿。
双儿急得要冲进来,却被张管事伸手拦住了,张管事瞅眼东屋,低声提醒双儿:“你家姑娘傻,你也是傻的不成?我们老爷乃扬州首富,你家姑娘从了老爷,往后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种时候,你去碍什么事?”
双儿不听,双手推搡张管事要进去,却被张管事捂住嘴,连拖带抱的弄到了拐角的走廊里。
东屋内室,虞敬尧将陈娇丢到床上,他站在床边迫不及待地脱衣服。
陈娇一骨碌爬到最里面,回头看到虞敬尧已经脱了外袍,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就像一条狼。
陈娇躲不过,她也没想躲,笑了笑,陈娇取出藏在袖子里的剪刀,然后在虞敬尧惊骇的目光中,她将剪刀尖抵上了自己的脖子:“虞敬尧,你有钱有势,我是躲不过你,但你想要我,就等我死了再要吧!”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