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把我丢在一间办公室里,嘱咐我不要乱跑,说话的样子和机器发音一样,说完她甩着长发就出去了。
不用猜这里是樊椋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挺大,和他的房间一样的风格,整齐没有任何多的东西。
现在我没有心情去参观他的办公室,从我进这栋大厦开始,我就有了任何心里准备,既然是启明集团那怎样的场景都应该是合理的,既然他姓樊那在这里什么位置就都合理了。现在我更担心姜危了,之前我猜想果然没有错绑架姜危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从他们的关系看来,姜危家里应该条件也不会太差,那绑架的目的因该只是谋财,这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
在樊椋进来之前我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就连最坏的撕票我都有想过,但愿不会到这一步。
半个多小时之后樊椋才把他那个会开完,他一副疲惫的样子从外面进来,看见我只勉强笑笑,我还没开口他把手机递给我“姜危被他妈接回去了,你不用担心。我睡十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吧,你到时叫我起来。”
说完这句话,坐到椅子上就真开始睡觉了,看样子又应该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樊椋说的话我是相信的,现在快过年,姜危回去过年也很正常,但他妈妈让他回去的方式也确实太彪悍了。得到这个答案我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替姜危担心,他这个年估计也不怎么好过。我不知道他与父母有什么问题,这种事我既没有遇见过也没有可能遇见,虽然这么多年我没有表现出来任何这方面的想法,但其实我很羡慕他们,和父母吵架应该是两代人的一种沟通方式,我缺失这一块。
想想眼下年节,又是一个人过,要是张辽在就好了,至少他会在除夕那天给我打电话问候一声,今年连问候的人都没有了。
“你在哭什么。”我没有叫樊椋他却自己醒来了,一看手机刚好十分钟,我不知道自己在哭,樊椋问我,我摸了一下脸颊,的确是湿的“你哭起来好丑。”
“反正也不好看。”知道樊椋那句话是玩笑,还是怼了一句,手机还给他“既然姜危的事是虚惊一场,那我就先回去了。”
“一起吃个饭吧。”他揉着后脖子,感觉比上次见他要瘦一圈,看来有钱人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
“这个点吃什么饭,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早班就先走了。”说完没等樊椋说下一句立刻就走了人,再呆下去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我用导航走出他们公司,又大又复杂的地方,在这里上班路痴肯定是不行的,到楼下我抬头看了看这栋楼,高高大大的就像一个屏障一样。
自打姜危走后老胖没精打采的,吃什么都没什么胃口一样,猫都如此何况是人,我这几天给姜危打电话他怎么都没有接,哎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之前都没有什么感觉,等分离之后才会发现你对于这个人的感情。
除夕的前一天蛋糕店放假了,这天是我生日,老板挺大方送了我一个蛋糕,虽然是笑着接过的,可真拿出去之后我却没有办法处理了,这个蛋糕估计可以吃好多天了。
我拿着蛋糕回家,樊椋却不请而来,看着我手里蛋糕,问了句,我跟他说蛋糕做活动对折就买了回来。
“你找我呦什么事。”把蛋糕切开给他一块,家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他的只能这样了。
“你过年怎么过。”从他嘴里问出这句话,我得好好想想再怎么回答“今年我也一个人,反正也回不去,要不我俩一起过年怎么样。”
不怎么样,过年好不容易清闲几天,追剧、打游戏、睡觉、一个人挺好的,他是不是请不到小时工到我这里来征收免费劳动力的,想想还是不要和这些资本家扯上什么关系,立刻拒绝“我得回老家祭祖。”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老家,要祭拜的外婆也埋在城里,这样说很明显是在拒绝他。
“好啊,我开车送你去。”
他是蛇吗,是个杆子就往上爬“樊大少爷,我们乡下特别脏乱差,与你身份不符合,你不习惯的。”
“我适应能力还可以。”
说什么都他都有答案“那我直接说吧,我不想和你一起过年,你过你的我过哦的。”
我说完他愣了一下,皱着眉问我“我得罪你了。”
“没有。”
“你对我有意见。”
“没有。”
他冷笑了一下“张蔷,我樊某人一没有欠你钱,二没有抢你粮,你这段时间又是躲着我,又老是对我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麻烦问一下,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我对资产阶级有意见。”我之前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怎么都记得。
“资产阶级,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久违的樊氏白眼“旗胜他们今年要去澳洲,所以过年大家都到那边去了,留我一人,我是认真跟你说这件事。”
“为什么。”
“嗯,什么。”
“你怎么不也去,你们家过年都是这样。”在我的想象中像他们家这样的资本主义,过年应该是轮轴的去参加各种高大上的酒会,应该是很好玩的事情,怎么到了樊椋这里显得这么无聊。
“我大概有四年没有回家过年了,过年什么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印象。”看他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怎么感觉他比我还可怜,这副样子,再往上面撒盐就太不仁道了,也就这时候让人会产生同一战线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我们去超市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