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薛伦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句谎言,害陛下的人确实是夏贵妃,如今坊间都在传,这天下姓夏不姓谢,陛下因为夏贵妃,对夏家言听计从,将朝政大权交到夏辰英手上,那夏辰英狼子野心,早就不把陛下,陛下若不就此悬崖勒马,诛杀夏氏一族,必将沦为整个谢氏皇族的罪人!”薛伦不住地磕头,只希望谢玄能听进去他的忠言!
“闭嘴!”谢玄暴怒,对外高声道:“来人啊,薛伦以下犯上,胡言乱语污蔑贵妃,即刻革去太医署院正之职,押入天牢候审!”
他话音刚落,便有禁军侍卫入内,将薛伦押了起来,一步一步拖着往紫宸殿外走,看到躲在门外的谢天遥,他挣扎着道:“殿下,你一定要大义灭亲,劝你父皇杀了妖妃,否则,魏国两百年基业,定会毁于妖妃手中,你父皇也会沦为千古罪人!”
他的声音如同一个诅咒,在紫宸殿中久久不散,谢天遥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谢玄柔声唤她,她才醒过神来,谢天遥看谢玄对她轻轻招手,赶紧大步走到谢玄身边!
谢玄轻抚她的脸,一双眼迷恋地看着她,又似乎在透过她,看着别人,他柔声道:“方才薛伦的胡言乱语,天遥可千万不要记在心上,你的母妃,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绝不会害朕的!”
“父皇,你为什么就这么相信她,她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的,薛,薛太医说的,也许是真的!”谢天遥低声道!
她的话让谢玄的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不悦道:“天遥,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母妃呢,她若真要害朕,根本不用废这么多心思,朕的命是她救的,她若想要,朕随时都可以给她!”
谢天遥见他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急声道:“父皇怎么可以轻言生死,太傅说过,君王当以社稷为重,君王的一言一行,影响的都不止是个人,而是整个江山,以及他治下的百姓!”
谢玄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道:“天遥和太傅学的倒是很认真,他们说朕会是亡国之君,可天遥如此聪慧,有你在,朕又怎么会沦为亡国之君呢!”
他说着,眼中好似下了什么决定,牵了谢天遥往背后的寝殿而去,淡笑道:“今天是天遥的六岁生辰,朕送天遥一个礼物!”
他说着,在寝殿内按下机关,墙上顿时有一处凹陷了进去,谢玄从中取出一个锦盒,拿出盒内的红色玉坠,亲手给谢天遥带上,道:“这个宝贝,朕送给天遥做生辰礼物,天遥喜欢吗?”
谢天遥轻抚胸前的玉坠,皱眉道:“好像女孩子戴的东西,天遥是男孩子,为什么要戴这个?”
谢玄听了她的话,欲言又止,他看着谢天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天遥,这是文帝和敬敏皇后的定情信物,关乎魏国国运,只有历代君王,才可以拥有它!”
谢天遥呆呆地看着谢玄,小声问道:“父皇的意思是,天遥以后会是皇帝?”
“是,朕只有你,朕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不管你是男是女,朕的天下,以后都会是你的!”他说着,轻抚谢天遥额前的碎发,喃声道:“从接你母妃进宫起,朕便决定了,要像文帝对敬敏皇后那样对你母妃,原以为只要朕努力,终有一天朕和她会像文帝和敬敏皇后那样琴瑟和鸣,相守一生,可现在,朕知道朕等不到了!”
他说着,语气中带了丝落寞,低声道:“天遥,你的母妃,是朕毕生所爱,不管她做了什么,她对你是什么态度,你都要记住,她是生下你的母亲,你要好好待她,你长大后,可以恨朕,但你不能恨她,知道吗?”
谢天遥看着他病态苍白的脸,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她一点也不喜欢夏明月,可谢玄的话,她不能不听!
谢玄看她答应了,笑了起来,轻抚她胸前的玉坠,轻声道:“接下来,父皇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历代君王才知道的秘密,你要记清楚了,往后,魏国的天下就靠你了!”
谢天遥看着谢玄,他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唯有那句魏国的天下就靠你了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
魏国,已经灭了,如果她也死了,父皇这辈子,便永远都是亡国之君了,她不想他做亡国之君,不想他一辈子都被人钉在耻辱柱上嘲笑,不想她的仇人黄袍加身,逍遥自在地活着,所以,她还不能死,不能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崖洞中!
楚天遥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如今天已经亮了,有微弱的光透过藤蔓,洒在了崖洞之中,虽然全身没有什么力气,但体内的反噬之力,算是熬过去了!
她的目光轻移,突然发现了倒在身边的苏晴,记忆在电光火石间回笼,在她晕过去前,好像确实听到了她的声音!
楚天遥撑起身子,扶了她起来,看到她那双惨不忍睹的手,眉头微皱,难怪她在梦中感觉身体的疼痛在减散,原来是她一直在为自己运功调息,真是个傻姑娘!
楚天遥低叹一声,从她的包袱中翻出了药和绷带,细心地为她处理伤口!
手上的刺痛感让苏晴从昏迷中缓缓醒转过来,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她看到楚天遥完美的侧脸,惊喜道:“教主,你醒了!”
“别动!”楚天遥低声道,认真地为她包扎伤口!
她的声音不像以往那样低沉磁性,而是轻柔婉转的女子声音,苏晴吃惊地看着她,惊诧道:“教主,你的声音?”
楚天遥看了她大惊小怪的脸一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