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谋反一案,很快便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帝王要求彻查此事,朝堂之上一众平日和雍王来往密切的官员皆受到了牵连,一时之间朝堂上人人自危,外患未平,内忧又起!
阮梦溪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失了魂魄,她想尽办法联系赵高远要求进宫,赵高远却只转告她,夏宸英不见她,让她不要插手此事,他不会迁怒于她!
这样的时候,阮梦溪怎么还在乎他迁怒不迁怒,她根本不相信夏明殊会谋反,她的儿子,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谋反呢!
阮梦溪找不到人帮忙,只能去求连澈!
“世子,求你救救雍王殿下吧,你和他自小便是一起长大的,这件事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我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连澈刚一回彻侯府,便见阮梦溪朝他奔了过来,神色憔悴地给他磕头!
连澈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的阮梦溪!
“梦溪姑姑,你先起来!”连澈扶起她,挥退了李欢和身边的下人,等只有他和阮梦溪的时候,才对阮梦溪低声道:“梦溪姑姑,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想办法,阿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舅舅现在不见我,朝中大臣也怕受到牵连,没人敢为他出头,我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阮梦溪咬紧牙关,沉声道:“世子,如果你想不到办法,就送我入宫吧,我有办法救他的,只要我能见到陛下,我就有办法救他!”
连澈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她脸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一抹决然之色,他脑中有白光一闪而过,看着阮梦溪,神情复杂地问她:“梦溪姑姑,你和阿殊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
以前不觉得,可现在回想起来,每次关于夏明殊的事,阮梦溪都听得特别仔细,每次夏明殊来彻侯府,阮梦溪也都特别高兴,总是亲自下厨为他们忙前忙后,如今夏明殊出事,她又表现地如此焦急,再加上不久前夏明殊和他说过的话,让连澈心中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阮梦溪的嘴微微一动,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连澈她的秘密,如果连澈知道了,会不会信她,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夏明殊的母亲都是宫中的那位!
“阿殊和我说过,在宫里的母妃,并不是他的生母,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他很想她!”连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低声开口道!
他低沉的话语如同一枚炸弹,将阮梦溪炸得体无完肤,她一瞬间站起来,看着连澈激动地问道:“世子说得是真的吗?他早就知道宫里的那位不是他的生母了?”
连澈看她此刻的表现,那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他不解道:“所以,梦溪姑姑才是阿殊的亲娘?梦溪姑姑为何要瞒着他,让旁人养大他,而不陪在他身边,我娘知道这件事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阮梦溪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呆滞地坐回座位上,摇头哀声道:“这世上,哪有母亲想和孩子分开的,哪有母亲,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唤他人做娘亲的,只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连澈明白过来,低声道:“所以,是舅舅逼你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阮梦溪苦笑道:“因为陛下对小姐不放心,他需要一个人帮他留意小姐的一举一动!而我,就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连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道:“你是说,你一直都帮舅舅监视着我娘?”
阮梦溪点点头,哑声道:“我对不起小姐!”
夏明月对她就像对待亲姐妹一般,什么事都不曾隐瞒她,她待她好了三十几年,而她却足足欺骗了她二十多年!
“如果小姐知道我和阿殊的关系,一定会去找陛下要说法,我也不可能再留在她身边了!”阮梦溪喃声道,更重要的事,夏明月如果知道了他夏宸英的关系,有些事,可能就瞒不住她了!
“皇帝舅舅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连澈听了她的话,脸上不由染上了怒气!
阮梦溪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道:“世子,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这里虽然是彻侯府,却也不是绝对的安全,你要当心祸从口出!”
连澈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明白了,阮梦溪擦净眼泪,对连澈含笑道:“世子,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进宫,只要我见到陛下,我一定可以救阿殊的!”
阮梦溪和连澈坦白了自己的秘密,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她一样在思念着她,令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她释然地笑着,在心中发誓道,阿殊,娘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的,不管代价是什么,娘都会救你,从今以后,娘再不会离开你,让你孤零零一个人了!
连澈看她的神情如此笃定,低声道:“我会去想办法的!”
他说完,欲言又止道:“梦溪姑姑,你救了阿殊以后,是不是也要离开彻侯府了!”
连澈说着,整个人都落寞了下来,他的爹爹在外打战,娘亲去找姐姐了,如果连阮梦溪也走了,这个彻侯府,就更冷清了!
阮梦溪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可她不可能再舍弃自己的儿子了,她轻抚连澈的额发,低声道:“世子,对不起,梦溪姑姑以后不能再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要对自己好些,照顾好你自己,小姐,小姐总有一天会回来看你的!”
真的会回来看他吗?
连澈的心中溢满苦涩,阮梦溪说,没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