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英,原来这么多年害了我和明月的人是你,这么多年来,你的皇位做得舒服吗?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坐稳这个皇位吗?你把辰字改成宸字,就真当自己是天命之子了!”连奕鸣举着带血的兵刃,阴沉地看着夏宸英!
“连奕鸣,你不要听人挑拨离间,你我情同手足,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明月又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害你和明月呢?”夏宸英一边后退一边急声结束着!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杀我灭口!”夏宸英背后一个女声冷冷地说道!
夏宸英急急地转身,便见阮梦溪带着血迹的一张脸,她眼中带着泪,脸上满是哀怨的表情,厉声道:“夏宸英,这么多年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心放在你的身上,对你言听计从,你想要害死我和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梦溪!”夏宸英含着她的名字,想和她解释,阮梦溪却突然消失了,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扇门,门外都是兵荒马乱的声音,他一打开门,便见一个手中拿剑的年轻女子,长得和夏明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明月,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是你哥哥,从小我们相依为命,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夏宸英急急地解释着!
女子冷冷一笑,道:“夏宸英,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夏明月!”
夏宸英闻言,脸色大变,后退一步道:“你是谢天遥!”
“是啊,你鸠占鹊巢那么久,也是时候把皇位还给我了!”谢天遥笑意黯然地说道,顷刻间便变了脸色,冷冷地朝他挥下了手中的宝剑!
“啊!”夏宸英一惊之下,满头大汗地醒了过来,寝殿之外的人听到他的叫声,疾步进入殿中,赵安宁恭敬地道:“陛下还好吗?可是又做噩梦了!”
夏宸英揉着太阳穴,许久之后才沉声道:“朕没事,你们退下吧!”
“是!”赵安宁低声道,领着一众宫女太监静静地退了下去!
夏宸英睡不着,便披衣下了龙床,紫宸殿的寝殿四周都放置着夜明珠,将殿内照的恍如白昼!
以前的寝殿不是这样的,只是自从连奕鸣战败的消息传回京城后,他便日日噩梦缠身,变得害怕处在黑暗之中,所以特意叫人在寝殿内放了夜明珠,也再不召宫妃侍寝,如今的夏宸英,便如那惊弓之鸟一般,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得他猜忌心起,他甚至开始觉得,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都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想要将他赶下皇位向谢天遥邀功,这是他费尽心力才拿下的皇位,他怎么能允许,自己一手建造的帝国,不过只是昙花一现便烟消云散了,他不允许的,绝不允许!
夏宸英越想心中越是烦躁,愤怒之下,将案桌上放置的东西毁得一干二净,却尤自不能解气,所有的抑郁,皆压在他的心中,让他整个脸和身上的气质,都变得越来越阴郁!
守在寝殿外的赵安宁听见寝殿内的动静,战战兢兢地立在寝殿外,这些日子,赵安宁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些响动了,只是充耳不闻罢了,他了解连奕鸣的性子,如果他冒然入内去劝解,那无异于火上浇油,不仅起不了作用,反而会引火烧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好消息传出来,让他过两天安生的日子!
“赵公公,大事不好了!”有侍卫小跑着来到紫宸殿外,一脸焦急之色!
赵安宁这段日子已经听过许多次侍卫在夜间通传大事不好了,他的脸上平静一片,低声道:“是不是又是哪个地方势力归附洛阳了?”
侍卫点点头,道:“公公料事如神!”
赵安宁听了他的恭维,脸上扬起苦涩的笑容,
连奕鸣这一败,太伤周国的元气,日日都会有洛阳周边哪个州县归附洛阳的消息发回来,如今的洛阳,声势浩大,俨然已在周国之内自成一国,不再是刚刚起事不成气候的叛军,又打着前朝复国的名义,以后和周国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
赵安宁摇摇头,将纷乱的思绪抛开,道:“这次又是谁归附洛阳了!”
侍卫看了他一眼,道:“是,是豫王!”
赵安宁闻言,脸色微变,问道:“你说谁?”
“豫王夏明浩,带着豫州属地和治下一万军队,向洛阳称臣了!”侍卫苦着脸道!
夏明浩,是夏宸英的第三个儿子,夏宸英登基那年,他不过才十五岁,不知犯了什么事惹怒了夏宸英,被夏宸英赶出了京城,小小年纪便被发配到靠近蛮夷的荒凉之地豫州为王,自此再没回过京城,夏宸英从来不管他的事,任他在豫州自生自灭,夏明浩一直默默无闻着,在夏明彰这个太子和后来出现的夏明殊的光芒掩盖之下,很快就被夏宸英和朝臣们抛之脑后了,谁都没想到,豫王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赵安宁知道这次的事非比寻常,也再顾不得夏宸英会不会生气,急急忙忙地跑进寝殿中,向处在阴郁情绪中的夏宸英禀告了这件事!
夏宸英听了他的话,拍案而起,脸上的神色阴郁至极,厉声道:“这个逆子,从前便忤逆朕,朕念着父子之情放了他一马,他现在竟然联合外人来对付朕!”
“陛下息怒!”赵安宁战战兢兢地磕头道,可除了这句,却再不知道说什么话能安抚夏宸英如今心中的慌乱与愤怒!
谢天遥在收到夏明浩请求归附的亲笔信件时,心中的惊讶不比夏宸英少,听说豫州一带年年有灾情发生,朝廷从不拨款救济,任由起自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