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浩?”谢天遥的眉头轻皱,问苏晴道:“夏明浩怎么了?”
“陛下,我在苍松山上时询问过夏宸英,他如今变成这般模样,就是夏明浩干的,夏宸英纵然该死,可他怎么说也是夏明浩的亲生父亲,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为人未免太阴毒了些!”苏晴的脸上带着几分急色道!
谢天遥听了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她看向苏晴,低声问道:“夏宸英舌头被拔,眼睛也瞎了,手筋脚筋亦被挑断,他不能说不能看不能写,如何告诉你这些的?”
“是我看他神色怪异,一点点试探出来的!”苏晴答道,将夏宸英当时的表现和自己对他的试探向谢天遥详细说了!
谢天遥沉默了片刻,看向苏晴道:“你试探过夏宸英的事,夏明浩知道吗?”
苏晴摇摇头,低声道:“我一直瞒着他这件事,想着回来直接禀明陛下,就是怕他知道了提前会有所准备,在陛下跟前狡辩,将陛下给骗过去了!”
谢天遥听了她的话,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道:“我知道了,这一路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管是慕容晟还是夏明浩,我都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苏晴听了她是话,有些担心道:“可是……”
“苏晴,在你眼里,我是会被人轻易欺骗的人吗?”谢天遥淡声问苏晴!
苏晴急忙摇头,谢天遥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被轻易欺骗呢!
“既然如此,那你在害怕什么?”谢天遥低声问苏晴!
害怕什么?自然是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齐浩轩说,谢天遥对夏明浩,并不排斥,当一个女人不排斥一个对她心思昭然若揭的男子时,意味着什么,苏晴不敢想,她甚至不敢问谢天遥,她对他,是不是有了一丝好感了!
苏晴紧抿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沉默了许久,才对谢天遥拜道:“既然陛下心中都有数了,那苏晴确实不该再害怕了,苏晴先行告退!”
苏晴说完,转身大步往殿外走去,背影之中,甚至透露出了一丝赌气的意味,谢天遥微微一叹,唤了守在殿外的承德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承德毕恭毕敬地问道!
“摆驾,朕要去长宁宫!”谢天遥吩咐承德道!
“是,奴才这便去准备!”承德答了,恭敬地退了下去!
从洛阳来到长安后,夏明月便被谢天遥安排住进了长宁宫,连澈也住在这里,谢天遥并没有将他和夏明月分开,当然,也不会允许他随意进出皇宫!
夏明月自从住进长宁宫后,便日日潜心礼佛,很少出长春宫走动,自从连奕鸣死后,她对世事看淡了许多,心如止水,不悲不喜,便是她如今最好的生活状态!
谢天遥刚踏进长宁宫,如玉便迎了上来,对谢天遥恭敬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谢天遥让她起来,问道:“夫人呢?”
“夫人带着连澈公子在屋内诵经礼佛,陛下需要奴婢去叫夫人吗?”如玉恭声问道!
“不必了,朕就在这里等她!”谢天遥淡声道,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下!
“那奴婢去给陛下沏壶茶来!”如玉恭敬地道!
谢天遥点点头,待她下去了,便让承德将还未批阅完的奏折拿了过来!
如玉沏好茶端上来的时候,谢天遥已经在认真地批阅奏折了,如玉也不敢打扰她,将茶放到桌上后,便恭敬地退到了一边侯着,眼中的余光却总是忍不住落到谢天遥身上!
在她眼里,谢天遥是一个太过特别的女子,在洛阳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她一个女人,竟然真的可以做皇帝,还复立了魏国,将周国彻底推翻了,她大赦天下,勤政爱民,废除了曾经周国立下的许多苛待民众的法令,登基不过几月,便将百废待兴的魏国打理得井井有条,每次如玉看到她,都忍不住生出一种崇拜感,第一次觉得她们作为女子,并不比男子差!
只是有一点令如玉很是不解,夏明月明明是谢天遥的生母,谢天遥却一点让她做太后的意思都没,虽然住在宫中,却只让她们以夫人相称,夏明月也不用做任何的事,如玉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玉正想着事,礼佛的殿门缓缓打开,夏明月领着连澈走了出来,看到谢天遥在,脸上略微一惊,对如玉斥责道:“陛下来了,你怎么都不通报!”
“是朕不让她声张,打扰你礼佛的!”谢天遥放下了手中想朱砂笔,淡声答道!
夏明月微微一愣,含笑道:“天遥有心了!”
她说着,看向身边的连澈,低声吩咐道:“澈儿,快给陛下请安!”
连澈闻言,不情不愿地上前道:“连澈参见陛下!”
他说完,便闪身退到了夏明月身后,低垂着目光,连看也不再看谢天遥一眼!
谢天遥知道,连澈虽然没闹着要杀她为连奕鸣报仇了,但到底是不喜欢她的,每次她来长宁宫,连澈都是这样一番态度,谢天遥也不在意他,对如玉和其他不相干的人道:“你们先退下吧,朕有话单独和夫人说!”
众人应了一声是后,便退下了,连澈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谢天遥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连澈,朕的话,你听不懂吗?”
连澈听到谢天遥略带不悦地话,心中有一丝惧怕,却倔强地站在原地,对谢天遥道:“我要陪着我娘,你和她说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还是说你又想杀谁了!”
他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