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苏晴便销假返朝了,大臣们看着她,心里对薛飞鄙视更甚,为了个女人辞掉太医署院正不说,如今刚大婚苏晴就出来抛头露面,上朝议政,完全不将自己的夫君放在眼中,薛飞真是他们男人的耻辱!
苏晴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的!
早朝之上,谢天遥宣布了封苏晴为镇远将军,赴燕魏边境戍边的命令,让她交接完手中的事,十日后带兵出发!
苏晴还未来得及领命,曾明已经出列道:“陛下,如今已有庆国公在燕魏边境戍边,再派苏将军前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毕竟如今边境很太平,并无战事!”
苏晴闻言,看向曾明道:“曾将军应该知道,独孤家在与燕皇的权利斗争中惨败,独孤家大厦已倾,我们若不早早地做好准备,等燕皇将燕国内部余党清理干净了,对我们动手时才匆忙迎战,那时就晚了!”
曾明听了她的话,皱眉道:“苏将军怎么就肯定燕皇一定会和魏国开战,先不说他此时开战,对燕魏两国都没有好处,就说他和我们签了十年停战文书,若突然动手,岂不是的让天下人耻笑!”
这个曾明为人宽厚,别的都还好,就是有些迂腐,苏晴听了他的话,好笑道:“曾将军记错了吧,和燕国签了十年停战文书的人,可不是魏国,而是周国,如今周国已亡,那所谓的停战文书,自然和废纸没什么差别!”
曾明听了她的话,骤然回过神来,看向谢天遥有些慌乱道:“末将方才失言了,还请陛下降罪!”
谢天遥淡淡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既然知道自己失言了,便什么都别说了!”
“是!”曾明诚惶诚恐道,方才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还好谢天遥没有责罚,他此时自身难保,也管不了苏晴的事了,默默地退了回去!
谢天遥看向朝中的文武百官,沉声开口道:“安排苏晴前往边境戍边,是朕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如今燕国虽然没有任何动静,可魏燕两国祖上仇怨太深,谁都说不准慕容晟会不会动手,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林良听了谢天遥的话,看了苏晴一眼,出声道:“陛下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苏晴如今刚大婚完,陛下就要她离开长安,和夫君分隔两地,这是不是有些不妥,依微臣之见,不如让杜将军前去也是一样……”
“苏晴的夫君会和苏晴一起离开长安,这件事就不用林相抄心了!”苏晴出声打断了林良的话,看向谢天遥道:“陛下,苏晴愿意戍边,杜将军训练骁嵬军已久,不适合离开长安!”
谁都知道,那个只接受谢天遥命令的骁嵬军,一直都是杜云飞在训练的,夺下长安后,为了增强骁嵬军的实力,杜云飞在它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不仅以极其严苛的条件选拔了一批新人,还在骁嵬军中提出了淘汰机制,每隔半月骁嵬军中都会进行内部的比试,最后五名会与那些选拔出来的备用部队比试,赢的前五名进入骁嵬军,如此反复,让骁嵬军在没有战事时,依旧保持高度紧张的斗志,如今的骁嵬军比起谢天遥在洛阳出现时带领的那个骁嵬军,实力只强不弱,军中的普通士兵都以能进入骁嵬军为荣,这样的王牌军队,自然是不可能在战事未起时,轻易派去戍边的!
谢天遥看了一眼目光沉着的苏晴,看向殿内的大臣们,道:“朕心意已决,封苏晴为镇远将军,七日之后,带领一万人马前往潮州驻守,不必再议此事了!”
谢天遥拍了板,所有大臣只得跟着苏晴一道,对谢天遥拜道:“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下朝之后,林良叫住了苏晴!
“苏将军,你在朝堂之上,所言当真?”
苏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解道:“苏晴今日在朝堂上说了不少话,不知左相大人问的哪一家?”
林良年近半百,提起这样的他人八卦来,脸上有些挂不住,却忍不住低声问道:“我指的是你说你夫君要跟着你去戍边的事,薛飞从前好歹是太医署院正,他成亲以后,就不打算找点正经事做了,一直跟着将军吗?”
苏晴听了他的话,笑道:“在陛下跟前,我自然不会说假话了,但左相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薛飞虽和我一起,却并非不干正事,他是大夫,行医治病于他而言,就是正事,虽然比不得从前在太医署做院正风光,可也绝非不务正业!”
林良听了她的解释,摇了摇头,低声道:“将军的话,我明白了!”
他说完,大步往前走,在心中叹息道:果然是世风日下,阴阳颠倒,苏晴解释地再好,也改变不了他们家女主外男主内的事实,薛飞实在是,太丢他们男人的脸了,苏晴成亲了,就该让苏晴移交兵权,在家相夫教子才对,他倒好,完全反过来了,太丢人了!
苏晴看着林良摇头叹气远去的背影,心中纳闷,实在不明白她自己说错了什么,林良又在感叹什么!
“曾将军,你刚刚怎么就失言了呢?”杨旭有些失望道!
曾明的眉头微皱,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是担心苏晴去了徐州会影响庆国公,我和你一样,所以方才一着急,便祸从口出了!”
杨旭自从汾州之战后,便对夏明浩崇拜有加,曾明跟着夏明浩一道攻下长安不说,夏明浩又设计将苏晴拉下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让他这样一个老将不至于被个黄毛丫头压制着,曾明自然心怀感激,自然是想帮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