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园很美,围绕着大大的翠湖,修炼了很多亭台楼阁,伴随丝丝垂柳,在喧哗的城市中当真算得上是一处胜地,让人流连。
可这远远够不上说是惊喜,这里的惊喜在于那湖中铺天盖地而来的红嘴鸥,我以为只有海边才能看见海鸥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在一个内6城市竟然也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上万只的红嘴鸥光是散散翅膀,就是足以让人震撼的壮观。
那些红嘴鸥也不怕人,有人带了东西来喂它们,它们就毫不客气的停在人身上,吃的悠闲自得。
这一幕让我看的十分有趣,六姐说的惊喜果真是惊喜,就在我乐呵呵的在翠湖流连忘返的时候,一只小手扯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只有7,8岁大的小姑娘,正拉着我,而不远处她父母正笑吟吟的看着。
我不知道这小姑娘为什么拉住我,于是摸了摸这小姑娘的头,用普通话问到:“小妹妹,什么事儿啊?”
“叔叔,这是另外一个叔叔要我的昆明话,但是不难听懂,说完,这小姑娘就扬起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我。
我一下愣住了,怎么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生在我身上?可这一切又不能不问,我心想一个小女孩儿又能知道什么呢?于是牵了她的手,朝她父母走去,然后道了谢,才问到:“请问两位,你们有没有看见,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女儿给我送信呢?有没有什么特征啊?”
这对夫妻倒是热心人,见我问,那男的就用普通话回到:“看见了,刚开始我还以为那男的是人贩子呢。结果就是要我女儿帮送信。要说那男的有什么特征,这还真不好说,就一脸大胡子,认不出来啊,个儿大概有1米75左右吧。”
那男的努力的回忆着对我说到,那女的也插口说动:“就是,一脸大胡子就是最大的特征,穿的衣服记不住了,你在周围看看吧,一脸大胡子还是挺好认的。”
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对那对夫妻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离开的路上,我一直仔细的观察着,现这周围根本就没看见什么大胡子的人。
这样的感觉让我窒息,以前我经历了再多,都是摆在明面上,至少我知根知底的事儿,再不济我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换句话来说,一切的主动权都在我自己的手里!可这件事儿,除了cd那件事是个意外,一切感觉自己都好像很被动,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在走,这有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像一张大网,已经在收网,铺天盖地的,根本逃不出去,怎么不让人感到窒息。
我不想在这涌动的人群里看信,我怕信上又是什么让我抓狂的消息,因为我自身其实容易冲动,不是那么淡定的人,抓狂之下,谁知道会不会又做什么傻事儿?
所以,深吸了一口气,我用勉强还剩下的理智把信塞进了裤兜里。
生了这么一件事儿,我也没有了游玩的心思,而是选择直接回了花铺。
回到了花铺,正是下午2点时分,这个时候是生意清淡的时刻,六姐倚在门口,笑吟吟的,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也不知道在和周围的老板们说着什么,只是那一举一动自然的风情,让那些男老板的目光都不那么单纯,而老板娘们的眼神中自然的都会流露出一点点戒备。
我想,要不是六姐为人处事的手段到了一定的境界,只怕在这里很难立足。
见我那么早就回来了,六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收敛了,然后转头对那些围绕在她身边吹牛说话的老板们说到:“大家不好意思呢,我表弟回来了,就不和大家说了啊。”
我知道六姐说我是她表弟也是为了避嫌,这些细节,人精似的六姐不可能不注意。
我跨进花铺以后,直接就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六姐也跟了上来,估计不太好进我的房间,只是靠在门口问到:“道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个,帮我看看”我有些疲累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六姐。
六姐有些奇怪的接过信,没有慌着打开,而是疑惑的问我:“这是什么?怎么来的?”
我摸出烟叼着,淡淡的说到:“很明显啊,一封信啊。走在翠湖公园,一小女孩儿给我的,说是别人让她带给我的,一个长着大胡子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也没看见。”
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那股疲惫之意,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师父在身边的日子,我总是那么容易疲惫。
六姐估计感觉到了我的疲惫,也感觉到了我把信给她看的用意,所以也就没问什么了,而是当着我的面,直接拆开了信。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页纸,上面的内容估计也不长,至少六姐很快就看完了信,看完之后,六姐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然后问到:“你能认得这笔迹吗?”
我接过那封信,只看了一眼,就说到:“不认识。”
因为信上的笔迹歪歪扭扭,明显是刻意这样写,不想让人认出什么来。
见我说不认识,六姐微微一笑,说到:“自己看看信吧,因为信上写的东西,必须你自己看看。没想到,电影上才有的情节,也能生你身上呢。”
我听闻六姐这样说,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信上,但愿不要看见让我控制不住情绪的内容。
可是有时现实往往和人的愿望就是相悖的,我越是不希望看见让自己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