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陶砾身体僵硬地挪到桌边,刚想坐,又道:“我,还是站着吧。”
“你在院子里等了那么久,是有话要问我吗?”玉烟染笑了一下。
“先不说那个,你,身体怎么样?解毒了么?”陶砾急问。
玉烟染一愣,“嗯,我有解药的,放心。”
陶砾辩解道:“谁担心你啊!别自作多情了!”他吼完了,才顿觉不妥当,侧了身子,别别扭扭问:“那个,你当时为什么不让我喝那酒?”
“嗯?因为那酒有毒啊。”
“可你说你有解药!你不是要收拾那老太婆吗?”陶砾皱眉,如果当时她顺水推舟,让自己中毒,梨溶就有了毒害月氏属国质子殿下的嫌疑,罪加一等。
玉烟染挑眉,“我收拾个下人而已,还不需要质子殿下付出这么大代价。殿下在驿馆住了许多年都毫发无伤,没道理让你来我府上住了两日就中毒卧床了。再说,你既然住在这里了,那往后就是我公主府的人,我只能保护你,怎么能故意害你?”
陶砾莫名其妙觉得脸热,反驳道:“净会说大话,也不知谁现在卧床不起,脸色超差!”
玉烟染反唇相讥,“那也不知是谁害我白白遭这份罪,还任性地非要见我,让我一醒来就白费精力。”
陶砾一脸瞪了她几眼,气道:“你不要觉得这样我就会感谢你!我好歹也是位殿下,你,你对我说话客气些!”
“好的陶砾殿下,不过本宫觉得,不客气的向来都是殿下呢,你还记得我昏迷前,你跟我说过些什么吗?”
陶砾一愣,想起在庭院中小路上的事,脸上瞬间红了一片,他梗着脖子道:“那,那也是公主不客气在先!”
玉烟染故意坏笑一下,道:“你是我的面首,我对你够客气了。”
陶砾眼睛都红了起来,恨不得扑过去打她一顿,但看着她病恹恹坐在床上的样子,又觉得动不了手,气得牙痒痒,最后只能放弃与玉烟染交流。
“那公主就躺着吧,砾不打扰了!还有,”他火力全开,嘲讽道:“恭喜公主心想事成,害人顺利!”
玉烟染看他气鼓鼓地出去,无声笑了一下,这个陶砾,还真是够别扭的,脾气也暴躁,幸好没把他牵扯进来。
——
翌日。
清早,卢太医来府里请平安脉。
他诊完脉,道:“公主的毒基本已经清了,但这东西到底伤身体,公主下床后可能还会感觉头晕眼花,多休息调养吧,也无他法了。”
“多谢大人。”玉烟染听话地点点头。
卢太医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严肃道:“公主两年内连续中了三次毒,中间还感染了一次十分严重的风寒,经历了一场刺杀,正常人哪敢这么折腾。纵然毒已经清了,但对身体的伤害是无法逆转的,还请公主往后爱惜自己,少出些意外。”
玉烟染只得道:“大人说的是,本宫还是太年轻,考虑问题不够周全,累大人为我担忧了。”
卢太医对这回答似乎仍不满意,没搭腔。
玉烟染笑了一下,朝云梦点点头,不一会儿,云梦带着两个小丫头从外面搬进来一盆君子兰。
“大人既然来了,帮本宫看看这盆花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卢太医绕着花盆转了两转,捻起盆里的土闻了闻,道:“公主,这盆花没什么问题。”
“那花盆里的鹅卵石也没问题么?”
卢太医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思忖片刻,道:“公主,下官不太明白您指的有问题是什么意思,但从下官辨认泥土的颜色、气味、花叶的状态来看,这盆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玉烟染疑惑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可好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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