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泽原本蹲着,且他穿着一身黑衣裳,夜色中根本瞧不见有人,百里渔险而又险地收住脚步,庆幸自己没被火烧到,没冲进水里,一回头突然发现有个人冒出来,不免一愣。
“啊!诶?你不是刚刚跟我抢河灯的人?”百里渔脱口而出。
萧玄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得半个身子都抬离地面,阴森森地盯着他,语气冷如井底之水,高山之冰:“你故意的!”
百里渔被他骇人的气势吓住了,连连摇头,“不,不是,我,我没瞧见你蹲在那。”
“那你总看见那船了吧!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毒,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要毁了旁人的?!”萧玄泽气得咬牙切齿,捏着他手腕的大手加重力道,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
百里渔哇一声疼哭了,嚎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跑得太快,玉烟染没跟上,且她在路上看见了翁誉,他正跟几个年轻公子交谈,似乎甚是熟稔,她略停下看了看,一回头,百里渔就跑远了。
她去追他,听见喊声,立刻跟上去。谁想,老远就看一个高大男子半提着他,他被吓得直哭的场面。
玉烟染吃惊万分,连忙跑向两人。
“住手!”她斥道,同时扬手,以手为刀劈向萧玄泽的手腕,强迫他放手。
萧玄泽缩手躲避,将百里渔的手臂拉过来挡,然而玉烟染这一招是虚招,她另一手突然从身后探出,并成两指,直往他颈间戳去,萧玄泽要大幅度躲才能避过,无奈下只能松了手。
玉烟染第一时间抓住百里渔的另一条胳膊,顺势把他拉回来,两人推到安全的距离上,她抬起他手臂,上下打量他,轻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百里渔被吓懵了,眼里还有水光,瑟瑟地摇着头。
玉烟染确定他没什么事后,忍不住怒火中烧。
可恶!竟然对个孩子这么凶恶,简直岂有此理,她要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人,都对不起她凶残的名号!
她冷着一张脸转过身,沉沉望着对面,冷冷道:“阁下如此粗暴地对待舍弟,太过分了吧。”
萧玄泽也满腔怒意,虽然见来的是个女子,但他心中郁结,正想不顾身份与之大吵一架,却在玉烟染转身后,忘却了所有言语。
他呆若木鸡地盯着她,感到五雷轰顶般的震撼与错愕。极度的震惊让他全身的血液疯狂窜动,好像沸腾了一般,而他却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感觉不到心跳,眼前只有一个呼之欲出却不敢张口的名字。
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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