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不知什么的东西砸在了门框上,发出一连串刺耳巨响。
“殿下,长公主......你们.......”洞庭试探着问,心惊肉跳,湛王要是再跑慢点或者晚点关上门,那屋里的东西就要砸在他身上了,虽然不知道长公主扔了个什么过来,但听沉重,要是被那东西打到绝对没好果子吃。
这两位殿下是怎么了?每每话刚说上几句就要动手?
然而萧玄泽表情淡淡的,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镇定道:“你们长公主困了,你们也不去服侍她休息,她正气着呢,还不快点进去服侍她,本王先走了。”
洞庭和云梦刚回了一声是,萧玄泽就已经大步流星走远,看不见了。
——
东来茶楼。
李清弘看着对面悠闲喝茶的翁誉,脸色有点不善。
“不知殿下最近在做什么?你可还知道自己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他问。
翁誉放下茶盏,悠然道:“当然,但我也说过,要想知道军符的下落,必得将湛王从长公主身边除掉,我对柔霞长公主下手,嫁祸给他,会瓦解掉柔缈长公主对他的信任。”
李清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怀好意道:“殿下,我听说你与柔霞长公主走动颇多呢,你不会还有什么私心吧?”
翁誉顿了顿,笑了一下,目光却冷了下去,“驸马这般说,誉有些听不懂了。”
“陈王殿下把柔霞长公主引出宫送过去,就是让你在合适的时候利用她的,你费了好一番心思弄了一出刺杀,却雷声大雨点小,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李清弘幽幽道。
“能达到目的就好了。”翁誉冷淡回应。
“既是要挑拨长公主与湛王关系,”李清弘冷笑道:“杀了柔霞岂不是更好?只要湛王有任何被怀疑的可能,柔缈长公主绝不会同他再有丝毫瓜葛。”
翁誉冷语,“杀了柔霞的代价太大,如果她非要彻查此事,我们难保不会露出马脚。”
李清弘盯着他的眼睛,阴险地笑了一下,“希望殿下不是因为有什么私心,才没有痛下杀手,若真是那样的话.......殿下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呢。”
翁誉的手在袖中紧了紧,好半晌才慢慢松开,他轻轻笑了笑,“自然,誉会信守承诺,为宁王效力。”
李清弘点点头,收了笑意,摆手道:“你也该回去了,这段时间要谨慎些,虽然陶砾做了替死鬼,但难保她不怀疑你。”
翁誉的手又颤了颤,李清弘这番言语有些不礼貌,像是在教训后辈,虽说他自己只是个质子,可好歹也是王子,身份虽然比不上陈王、湛王之流,但比他一个世家子弟、区区驸马还是够看的,李清弘显然实在轻视他。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就走,到了门边,他忽然回头,也用幽幽的语气道:“我的法子虽然曲折了些,但大方向应该不错,还请驸马多多支持于我,离间长公主与湛王,毕竟,驸马也不希望长公主太过亲近湛王吧?”
李清弘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阴冷地盯着他。
该死的翁誉,他是怎么发现的!李清弘在心里咬牙切齿。
翁誉见他被戳中软肋,脸上绽出一个舒缓的笑意,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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