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场,气氛就被推到极点,场外所有人伸长了脖子观看这场特殊的比赛姓。
“快看!那可是长公主呢!瞧瞧这骑术,当真不输男儿啊!”场外有人高声赞道。
赵芊雪坐在皇后下首,十分不服气,轻轻哼了哼,“轻浮!”
展决和李清弘抢球,李清弘动作灵敏诡异,展决武功高,但球技没他娴熟,藤球被他轻易抢了去。
李清弘打第一棒是玉容涵要求的,玉容涵心里怀疑他给玉容灏放水,于是将他放在最不影响局面的开端——他总不能开局就把球传给敌方吧。
玉容灏也没有上前去抢,因为有些细节一暴露就会让人猜到全局,他现在势微,陈王和李清弘夫妇愿意依附于他,他不能再失去这个强大的助力。
周恒衷上前去抢球,陶琅立刻打算缠上来,玉烟染纵马无声靠近,神情倨傲,目带威胁,陶琅和赵梁吃过她的亏,愣是不敢轻易靠近。
陶琅狰狞着道:“长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琅谢你教训之恩了,必会报答!”
玉烟染张口便回:“不必,秋猎结束你就得回去了,你没机会。”
陶琅的脸色更差了,阴森森地盯着她。
玉烟染连看也未多看他,这种威胁她见多了,除非他不想要命,不然这种场合他不敢做过分的事。
周恒衷已经跟在李清弘左右,伺机抢球,但李清弘狡诈老道,做了几个虚动作,周恒衷防了个空,球被他传给了周恒益。
周恒益身边不远处是白弋,白弋身后是张岐,以他们经常一起击鞠的默契程度,张岐接到他的球并不难,但关键在于他接到球后会被白弋和展决一道堵死去路。
于是他往后看了一眼,挥杆运球,将藤球又传回了李清弘手上,紧接着李清弘以极快的速度把球推给了身后的赵梁。
这是场上场下众人都没想到的,时间所剩不多,为了尽快取胜,人们都以为周恒益会把球传给下一个人。
赵梁大喜过望,探身去拦,可万万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长臂一揽,眨眼间球就不在远处了。
他惊讶抬头,就发现萧玄泽掉了马头,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大家没预测到的情形,萧玄泽却想到了,李清弘、周恒益、张岐三人经验丰富配合默契,周恒益不可能没看到张岐身边围着的都是高手,这种情形下,出其不意传回给李清弘,李清弘再趁势传给无人在意的赵梁,这种方案更合理些。
周恒衷忍不住赞了句:“殿下厉害!”
萧玄泽回头看他,又看玉烟染,像是在评估该运球给谁。
玉烟染也忽然道:“殿下,这边!”她纵马靠近,赵梁想来防她却不敢,张岐和玉容涵一同上前。
萧玄泽挥杆,球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弧线,打向的却是周恒衷的方向。
周恒衷一愣,不过好在他身边除了一个李清弘并无他人,手忙脚乱接了球,纵马跑起来。
这一波传球像极了第一场陶琅诓他们的情景,萧玄泽和玉烟染恰到好处转移了对手的视线,给周恒衷创造了机会。
当时玉烟染看到萧玄泽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把球传给自己,尽管周恒衷身边有李清弘,但就算他没截到球,让李清弘得了手,也顶多是重新开始而已。
周恒衷慌乱得手都出汗了,玉烟染正在同玉容涵和张岐纠缠,展决白弋来救场,陶琅见来了机会,立刻往他这凑过来,他只好匆匆一带,勉强把球送了出去,玉容灏提杆赶来,拦下了球。
这一下当真是运气好才没把球传丢,玉容灏又以一个刁钻角度拦到球,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埋怨。
场下众人惊呼,玉兮捷赞道:“容灏的骑术当真了得,朕看便是北晋那孩子也赶不上他。”
皇后听他跨玉容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违心地敷衍了几句。
玉容灏接球以后快速琢磨了一下,他都想要玉烟染的命了,才不想同他们这些人配合,再加上刚在那般恶劣的条件下拦下一球让他有点沾沾自喜,于是原本他应该把球打给无人防守的萧玄泽,可他为了和玉容涵较劲,愣是把球打进了展决张岐他们那片混乱的人马中。
玉容涵忽然腾空而起,青色骑装下摆如莲花初绽,他当空一扣,飘逸又暴力地把藤球拍到地上,一杆扣住。
“好!”玉兮捷激动地一鼓掌,许怀升也赞道:“仪王殿下的时机把握太精准了,早一息晚一息都不行,他身边可围了三个人呢。”
玉容灏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球被玉容涵截走了,顿时满心怒火,可这球是他自己硬要传的怨不得旁人,是他自己给仪王创造了一个展示的绝佳机会!
玉容涵得了他的球,却连看都未看他一眼,直接投入了比赛,这让玉容灏更加难受了——难道在他心里,自己连他一个眼神也不配给么?
此时两只队伍基本在同一水平上,双方均有三人没有拿到过球,但玉容涵这边的整体水准明显要高一些,他把球传给张岐,张岐传给赵梁,赵梁传给陶琅,中间没发生任何一个失误。
如果陶琅带球进攻成功,玉烟染他们便输了,剩下的时间绝对不够再来一局。
玉容灏十分气馁,沉着脸色放缓马速,觉得此局必输无疑了,周恒衷从他身边经过,觉得他不该如此,可对方是亲王,他说了也是白说。
周恒衷自己心里也划魂,这场还有必要比下去吗?
正在他无意识走神之际,身旁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