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欺负我!柔缈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皇帝舅舅会听你的?他最讨厌你了!”
“张耀!”玉容涵沉声喝他,用同样尴尬的目光回看了玉烟染。
“没关系,”玉烟染摇了摇头,再转向张耀时,脸上已无半丝笑意,从她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种无形的威仪,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冒着丝丝寒意。
她一边逼近张耀,一边冷冷道:“你以为你母亲很厉害?她被你皇帝舅舅喜欢,所以他愿意偏向你母亲,而我即便被你皇帝舅舅厌恶,依然能让他偏向我,你说,是不是我更厉害些?”
张耀还不太能理解她绕口令一样的话,短暂地思索起来,气势上瞬间弱了。
玉烟染俯身上前,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单手差点将他提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香气无端让人感到寒凉。
略勾起唇角,她威胁道:“小子,别以为就你敢在后宫横行无忌,本宫在后宫为所欲为那会儿,你还没出世呢!”她说完一把放开他,神情自若地抖了抖衣袖。
张耀睁大眼睛,似是从未受到过这种待遇,怔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玉烟染心道,还好在皇陵那会儿听惯了回村里休假的士兵痞里痞气的言语。
对待张耀这种不讲道理的孩子,跟他商量完全没用,只能比他更横才行!
她又加了把火,冷冷乜他一眼,“你若是敢把今日的任何事说出去,我就让你皇帝舅舅把你赶出宫门,以后再不许你进宫,连你母亲都别想再见到他,你听明白了?”
“你!你!”
“你若不信,可以在宫里打听打听,看宫里是不是流传着我说过的一句话:凡本宫想做之事,从未有一件做不成过!你可小心点,别惹火了我!”
“哇——”张耀突然坐到了地上,抱着玉容涵的衣摆嚎哭起来。玉容涵哄劝无效,只得先带他离开。
“没关系,像他这样的孩子,被说哭了就基本是服软了,睡一觉事情忘得差不多,就不会再说出去了。”玉烟染缓了神情,偷偷对玉容涵说。
“咳,”她有些心虚,当着玉容涵的面跟个小孩子耍横,还大肆宣扬自己的“豪言壮语”,她真想捂脸,简直不能更丢人了。
“那个,我说的话大殿下别当真,容渊和文英交给我,你放心就好。”
“有劳九公主。”玉容涵淡漠地点了点头,并未再多说,领着张耀出了泼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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