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无话可说,她也对皇后的所为不齿,但看得出来,烛夜对皇后还是有尊敬在的,一直不曾直言她的不是。
烛夜却以为她接连遭到不公的对待心中委屈,安慰她道:“公主不必难受,您既然自己立府了,这府里就是您往后的倚仗。奴婢虽然卑微,但也会尽力辅佐公主。梨溶那处,公主请放心。”
玉烟染抬头看她,起身认真地给她行了一礼,道:“姑姑肯坦诚待我,我心里十分感激。我自持身份,到底不能和她多有计较,姑姑愿意帮我,我不知道要省多少心。”
“公主无论品性、头脑都是难得的,您的尊贵在后头呢,奴婢相信,您受过的罪必不会白受,上天不会薄待您,会让您过上舒心日子的!”
玉烟染轻松地笑起来,“如此,柔缈借姑姑吉言了。”
她从东厢出来后,又去了西厢。
梨溶一早就坐在桌边等她,见她来了只站在桌边蹲了蹲身。
玉烟染当没瞧见,客气地请她坐。
“公主府不比宫里,姑姑住的可还习惯?”
梨溶道:“府里样样都好的,只是西厢略有阴冷,奴婢年纪大了,有些畏寒。”
玉烟染道:“本宫明日让洞庭多送几床被褥来,再过些天,府里买了炭火便好了,可以多烧几个火盆。”
梨溶听了很高兴,“多谢公主。公主您不知道,奴婢出宫前皇后娘娘拉着奴婢的手叮嘱奴婢要好好关照公主,那时娘娘还没好利索,说几句话就要喘上两口,奴婢当时感动极了。”
玉烟染低头,一下憋红了眼圈,用帕子挡了半边脸,道:“皇嫂是可怜我年纪小,又不懂京里规矩。”
“正是如此啊,皇后娘娘始终是不信那星象的,她觉得十分愧对于您。”
“姑姑别说了,只要皇嫂能好起来,让我搬出皇宫又如何?”
“公主深明大义,娘娘必会欣慰。公主只需记得,皇后娘娘是疼惜您的。”梨溶抬头望了一眼对面,又转回来,“娘娘派奴婢来只是帮衬公主,旁人来却未必了,兴许是想做您的主呢!”
玉烟染深思片刻,道:“我省得。姑姑放心,我虽然小,但分得清谁对我好。”
梨溶听了,以为忽悠住了玉烟染,心中甚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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