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周、卫子夫、卫青和卫妈妈从外面钻进来的时候奥琪布正好不在宫帐里,她刚才也听到宫帐外面的喧哗之声,就出来查看。
见父王治乌岱正在对巡逻的头目大发雷霆:“乌云遮蔽了你们的眼睛了吗?难道那逃跑的贱奴长出了翅膀不成?在本王的王庭里竟然会有人逃跑,传本王命令,整个王庭大搜查,不要遗漏下任何一个地方!”
弥加尔骑着马,擎着马刀赶了过来,对治乌岱说道:“大王,属下查看了关押奴隶的笼子,很明显是有其他人协助奴隶逃跑。”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庭中有内奸?”治乌岱疑惑的问弥加尔。
弥加尔回道:“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有外人偷偷进了大营救走了奴隶。”
治乌岱大手一挥,说道:“给我搜,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弥加尔应诺一声就带着人四处去查了。
治乌岱转身看到奥琪布,大声对奥琪布喊道:“女儿啊,快快回去把守好你的宫帐,免得逃跑的贱奴乘虚而入!”
奥琪布见大营四处乱作了一团,就应了一声,退回了自己的宫帐里。
刘不周见奥琪布回来了,赶紧也退回到长桌的后面和其余三人一起隐藏起来,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奥琪布回来后百无聊赖的坐到自己的床上看着地面发着呆,良久,她突然叫出了刘不周的名字:“伊鲁巴!”
刘不周躲在长桌后面就是一惊,难道自己被公主发现了?真晦气,既然被她发现了,那还藏什么,干脆直接出来,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想到这,刘不周刚要站起来,就听奥琪布又说道:“你为什么还不来见我?”
原来奥琪布其实并没有发现他,而是在自言自语,刘不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暗示另外三人不要出一点声响,这时就听奥琪布又自言自语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懂我对你的心吗?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奴隶,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要有事瞒着我?”
刘不周这心里忽然一沉,奥琪布刚才这几句自语的话让他一阵目眩,从小到大,奥琪布对他最好,他把奥琪布当作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他甚至可以为了奥琪布不要了这条命,但他却从不敢对奥琪布有过非分之想,一个是身份显贵、血统高贵、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却是来路不明、卑贱如蝼蚁的贱奴,他俩之间的身份实在太过悬殊。
刘不周想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扭头看向卫子夫,见卫子夫听到奥琪布的自语后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卫子夫的腿不小心碰倒了一只银碗,这一声不仅终止了刘不周的思绪,也惊动了奥琪布,她厉喝道:“谁?”
然后果断的从腰间抽出匕首,寻着声音找到了长桌的后面,她一眼就看到了刘不周,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伊鲁巴?”
随即奥琪布又惊讶的看到了躲在刘不周身后的另外三个人,她指着刘不周身后的三个人质问道:“他们是谁?”
见事情败露了,四个人只得从长桌后面站了起来,刘不周有意无意的躲闪着奥琪布的眼睛小声解释道:“公主,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这是逃跑的奴隶吧?伊鲁巴,你真的私通外敌?”不等刘不周说话,奥琪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质问道,然后愤怒的向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刘不周在王庭见到了欲救出母亲的卫氏兄妹,为了帮他们脱身,他带着三人钻进了奥琪布的宫帐,却不想还是被奥琪布发现了,奥琪布要叫人进帐捉拿他们。
“等等,”刘不周赶忙拦住了奥琪布,然后道:“公主,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容我说清楚好吗?”
奥琪布手里的匕首并没有放下,依旧狠狠的指着四个人。
刘不周定了定神,将他误伤卫子夫,后来和卫氏兄妹相识,直到刚才发现兄妹俩混进大营救母亲等等前前后后的事,来龙去脉的全盘跟奥琪布说了一遍,最后他对奥琪布道:“公主,我并没有私通外敌,更没有勾结外敌损害王庭,我只是想帮助朋友,也是为了还那次误伤了卫子夫的债而已。”
奥琪布仍旧冷冷的看着刘不周问道:“你可知道你这是死罪吗?”
卫青在一旁愤恨的对刘不周说道:“兄弟,不要因为我们连累了你,此事你不要再管了,就让她把我们抓起来,交给外面的士兵吧。”
刘不周低下了头,旋即又抬起头目光坚定的对奥琪布说道:“我知道这是死罪,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母亲被困,他们舍命来救母亲,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但至少我知道他们搭救自己的母亲总不是错事吧,所以我想帮助他们,帮助他们把母亲救出大营。”
还没等刘不周说完,就听见身后的卫子夫痛苦的“哎呦”了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她捂着小腿,脸色非常难看,嘴唇变得越来越苍白了。
刘不周心急如焚的赶忙过去查看,发现卫子夫刚在逃跑的过程中可能碰触到了非常锋利的荆棘,左小腿上被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
刘不周颇为关切的蹲到卫子夫的身边仔细帮她查看伤势,只见卫子夫的伤口上全是紫黑的淤血,他惊诧的说道:“这……这是草原上的霸王荆条划伤的!”
卫青和卫妈妈都凑过来看,卫妈妈焦急的看着刘不周问道:“孩子,子夫她没事吧?”
“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