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急忙说道:“而且王公子,我坦白和你说吧,依我看来,你那玉珏成色虽佳,石块古玉,但顶天了也就值五千两银子,我之所以给你当六千,是因为你输钱的赌坊也是我家东家开的,我根本就是寻思着,反正也是左手出,右手进的事。不但平了赌坊的欠账,还多赚你些息费……不瞒你说,我占了这当铺一成干股,每月收入便有两千多两,我犯得着为了你那玉珏生出事端吗?”
张浪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却是一凝,眉头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梅玥听了这话,心里也觉得颇有道理,可是她平白丢了重要东西,心里急切又烦躁。
可是这库房情形,如此整齐严密,除了监守自盗,难道还有别的解释?
梅玥心急之下,自然口无遮拦起来:“反正这玉珏在你们当铺丢了,就是你们的责任,还有这事情发生在你们张家的地方,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你们变也要给我变出来!否则不管是你,你,你,还是那什么叫张旭的,都得………哼!”
她说到最后,似乎想起了方才被张浪擒拿的教训,狠狠的挥了挥手,纵究还是没说出来,反而是盯着张浪,气鼓鼓的哼了一下。
张浪也没想到这事情如此蹊跷诡异,又难以解释,但是这个责任不能担。
这世上除了那号称‘无物不敢取,无物取不到’的‘天下四盗’,谁敢偷梅家人的东西?
监守自盗的责任,而且不管当铺还是张家都不能担,也担不起,必须推得一干二净。
而且那张雪涧有一日还曾经提过,城东如意赌坊的东家乃是秦若兰的一个表亲!而这店铺的东家如果和赌坊是同一个的话,那等于是秦若兰的生意。
偏偏秦若兰就是张雪涧的亲娘。
那这责任就更不能担了。
绝对不能担。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玉珏都是被偷了。
应该,必须,肯定,一定是被偷了。
但是这库房防盗严密,等闲难以偷盗。
‘天下四盗’名声赫赫,‘盗王’拓跋羽更是只对天下奇珍动手,说他们来偷的,谁能相信。
只是这般严密的防卫,又要不破坏一丝一毫,境界又不能太高,身份不能太显赫,这天下能做到这点的……
张浪心里寻思起来,然后……
倒还真给他想到有那么一对师徒。
还能怎么办,忽悠吧。
张浪心思一转,煞有其事的道:“王兄弟,你看事情是不是这样的。那日,你在外面之时,可能是赌坊,酒楼之类的,有人便暗中看中了你那玉珏,然后一路尾随了你,寻找机会,正好你把玉珏当了,他便只能对着当铺下手盗取。”
“你看,这库房虽然严密,也并非毫无破绽,这四周门窗虽然严密无缝,但是这头顶上方的铁窗却还有一巴掌宽的缝隙。据我所知,江湖上便有这么一个‘神赌怪丐’,此人不仅好赌,而且惯使妙手空空之技能,曾经在…曾经在…曾经在……尤其是,此人曾远行海外,一身武艺与中原迥异,精擅一门缩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