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闻言顿时心中就乐了,道:“既然这是相州武林中两大美人,这美人能够看上朱兄,岂非大好事,有什么值得烦恼?”
他说完打量起来朱明则来,朱武两家世代连襟,妥妥的近亲婚嫁,结果在此人这里体现得相当淋漓尽致。
朱明则长得也就占了个奇,和英俊那是直接背道而驰了,体量也只能勉强算正常而已,和高大明显浑然无关,竟然让相州出名的美人看上了?
莫非浓缩了精华,哪个方面天赋异柄?
张浪心里思考着,从上往下打量起朱明则来。
这朱明则自然不知他心中想法,受他调侃侃,却是连连叹道:“张兄是不知道,这双姝虽然并列,两人却是大为不同,那颜忻不过二八年华,却是待字闺中,冰清玉洁,知书达理。但是这言凤娇却是已近三十,而且是相州武林中出了名的……人尽可夫,荡娃银妇,当真称得上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张浪笑道:“这言凤娇既然纵横欢场,想必极其擅长此道,朱兄不若和他她折腾几番,得些欢愉,却又是什么大事?”
朱明则摇头苦笑了下,道:“张兄可知这言凤娇为何被人唤作‘胭脂螳螂’?”
张浪皱了皱眉,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朱明则点了点头,继续道:“张兄且听我细细说来……这言凤娇,一开始也是个可怜人。从前她是一位读书人的发妻,十四岁开始就辛辛苦苦在市场上磨豆腐供养丈夫读书,两人也算朗情妾意,才貌双配。
天天为夫磨豆腐,在当时倒也是一桩美谈。
只是后来这读书人连过三关,竟是连中三元,直接被那太常寺卿榜下捉了婿,而此人名利双收之后,竟然将家中天天给他弄豆腐的发妻抛弃了。
发榜之后,丈夫却迟迟未有回音,言凤娇又急又念,自然寻到了开封府。只是这上京寻夫也未有好结果,刚到那状元府中,便直接被人乱棒叉着,轰了出来。
回来相州之后,她日日望着磨盘垂泪,一时想不开,便寻了处山崖自寻了短见。
也是她命不该绝,刚刚跳了下去,便恰好被一位路过的高手救了。”
“不错的故事,继续说。”张浪倒是听出了兴致,点点头道。
朱明则便接着道:“只是这高手也非是什么好人,实乃相州臭名远扬的元罡境高手,cǎi_huā大盗‘穿花蝴蝶’展冲。
这展冲救了这女子之后,自然不会白救,只将言凤娇视作脔物,日日禁着亵玩。这言凤娇也无力反抗,自然逆来顺受。不过展冲学武之人,体魄强健不是他那书生丈夫能比,言凤娇久旷体需,时间长了,倒还真叫她玩出了些滋味来。
言凤娇本便美丽妖艳,她这一配合,倒是让展冲愈加欢喜起来,不但不再禁着她,还收其为徒调教起…武艺来……再到后来,这展冲不仅掳掠妇女,还劫掠年轻男子,回去也不知道折腾些什么新鲜花样。”
“直到有一日,这展冲又出去劫人,却招子不亮,折在了嵊泗派的一位高手手中。从此以后这言凤娇便算再没了束缚,便自己开始闯荡江湖起来。”
‘展冲…展冲…’
张浪隐隐觉得在哪听过展冲这个名字,只是太过模糊,心里不由得嘀咕一声。
不过这故事本也有些意思,朱明则又讲得颇为诙谐,他便接着问道:“这么说来,这言凤娇是个女cǎi_huā贼?”
朱明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也不全是,言凤娇得了自由之后,仗着有些武艺,又一路寻到开封府,再找上她丈夫的宅邸,当着那太常寺卿闺女的面,将她丈夫折腾了个油尽身枯,精绝而亡,随后又将尸体与那女子剥光了捆在一起,扔到了太常寺门口……
报了此仇之后,她便回了相州,常在武林中浪迹,只是看见适意喜欢的男子便掩饰身份,自己送上门去,再随便找个地方,侍奉玩乐,欢好一夕。
若只是这样,倒也只是桩奇闻,偏生除此之外,这言凤娇还时常会掳掠男子。
这时,她却不再是挑人样貌身材,也不顾自己是否适意,只找那恩爱夫妻,甜蜜情侣,将那男人掳走折腾,还美其名曰是拯救世间为情所困的女子……
哎,我便是那日和我那青梅竹马的武家表妹在城中玩耍得开心,便被这言凤娇给盯上了。”
朱明则说完似乎有些惊惧,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凡被其掳走的男子,最后皆会落得和他丈夫一个下场…如此行径,便和那行过阴阳之合后的母螳螂无异,这言凤娇便是因此,才被相州武林唤作‘胭脂螳螂’。”
张浪这时却也懂他的意思了,这就不是欢愉的事了,而是要命的事了。
他点了点头,便开口问道:“莫非朱兄找到了这胭脂螳螂的巢穴,想邀我助拳?此女又是何种境界?”
朱明则却是摇了摇头,道:“此女行踪无定,如何能找到其巢穴。据我父亲所言,此女应该是感应四方的境界。”
张浪微微一愣,又道:“我还当是先天高手……那有朱老先生在,还需找我作甚?”
朱明则又叹道:“正要叫张兄知道,她其实已来过一次,寻到我房中想要掳我,只是恰好我父亲那日在我房中与我谈话,这才叫我避过一劫。”
张浪闻言讶道:“朱老先生竟然没能留下她?”
朱明则点了点头,也不避讳,直接说道:“那女人刀法虽然一般,但是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