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回忆,到底是什么诗。”张浪对着言凤娇说了一句。
和言凤娇说完之后,他却笑了笑,对那黒脸汉子说道:“可以理解,军营里憋得久了,脾气总是要暴躁些,尤其是不小心杀了人,心里就更暴躁了,是吧?”
张浪却又接着道:“特别是杀了青霞派的人,心里慌,那就越加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三人进来的时候,张浪就看出来了,他前世在军营中混了五年,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来。
军中武艺直来直去,只求杀伤,练多了练好了总能感觉那么一丝血杀之气,这三人定是相和府中解散的新军。
那黒脸汉子脸色一变,道:“兄台,我们不管你的事,希望你也莫管我们的事。天亮之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理原本是这个理,不过你们初走江湖,嘴上还是把点门为好。”
张浪点了点头,轻笑了下,又说道:“道理再好,也不是死人讲的。”
随后,他猛然又弹出两颗白棋。
一颗白棋却是带起风声嘶嘶,化为一抹银光闪过,遽然射入三人旁边的柱子中,留下一个深孔。
另一颗白棋却是抛落在三人面前,在地上滚了一滚,落到瘦高个面前。
那家伙坐起身来,捡起白棋一看,便看见那闪耀的刃口,顿时脸上大变,不说话了。
这黑白棋子张浪共使人打造了三套,送了莫桑一套,送了唐兰一套,自己留了一套。
其中黑棋乃用沉重黑铁熔铸,周边圆润,稍重五两,乃是钝子。
白棋却是用以精铁锻打,银浆包封,既轻且薄,周边如刃,锋利不凡,乃是锐子。
白棋锋锐杀伤,黑棋沉猛重击,每次各取上百十来颗装在小巧的机关臂囊之中,不仅不嫌累赘,又隐蔽非常,运用之时探袖可得,而且各有妙用,便是莫桑道人也颇为喜欢。
张浪此刻并无杀这三人之意,出手之时便是黑子,若是换了白子,那黒脸汉子尚不好说,其余二人打在胸上就是透胸而过,打在头上就是穿颅而出,都是必死无疑。
显然这时瘦高个也明白了这点,是以才闭上了嘴巴子。
那黒脸汉子亦是捡起地上长刀,坐下去呐呐无言起来。
倒是那魁梧汉子,似乎不会说话,从头到尾未发一言。
只是三人也知道,对方的话虽然不算好听,说得却也是事实,他们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技不如人,能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