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童邵文眼睁睁的把一场戏演成这样,还真是让人佩服,不得不说,心机之深沉,无人能敌,当年狸猫换太子,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光做了好人,还把情妇一脚踹出去,只是这件事情一直被他深瞒在谷底,没想到,突然被人揭穿。
但是,童邵文一点不惊慌,反而镇定的很,口口声声的对莫维兰说,“告诉我当年的女儿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她不是我们的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哪去了,你该不会……”
说完,眯着眼睛,将莫维兰上下打量了一遍,冷笑着道,“这么多年来,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无语了,所谓的猪八戒倒打一耙,也不过如此。
莫维兰一手好牌被打烂了,那种不甘的态度瞬间爆发,“好啊,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当年我生产的那家医院,询问个清楚,我还就不相信了,我的女儿能凭空消失,除非你给做了什么手脚。”
提起20年前的童邵文,可谓是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花边新闻层出不穷,娶了老婆,还不忘在外面招花惹草,一时之间满城风雨,弄得人尽皆知,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又浮出水面,一时之间,两人剑弩弓张,马上一触即发。
莫维兰撕破嘴脸厉声道,“好你个童邵文,原来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既然如此,那咱们恩断义绝,我真是受够了,居然白替人家养了20多年的女儿,我特么真是瞎了眼,跟了你这个窝囊废,荣华富贵没享受到,反而给一个人来路不明的野种,当了老妈子……”
难听的话越骂越多,让人再也听不下去,闻者色变,听之作呕,无不对她刮目相看,这哪还是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疯子。
童邵文面孔胀红,再也忍受不住,好说歹说,他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板,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被老婆羞辱成这个样子,内心的狂怒瞬间倾泻,一步上前,又狠狠的给了她一下。
“住嘴,你要是再敢继续胡说八道,小心我休了你。”
“休了我?你个老东西胆子是越来越肥了,今天我要不和你闹个明白,我就死在这里,让你好看,让那个野杂种好看。”
莫维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触即发,蹦蹦跳跳着在整个医院里来回蹦骂,弄的程锦序都受不了了,猛的站起高大的身躯,径自向她一步跨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情请你们回去再说吧,这是医院,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浅溪。”
不提童浅溪还好,提起童浅溪的名字,莫维兰更是火上浇油,不顾一切的面孔越来越狰狞。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老娘的家务事,我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
醉了,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程锦序无可奈何,转头离去,再也不肯多看一眼,算了,不和这种没教养的人计较。
童浅溪摊上这样的父母,还真是倒了血霉。
当年,莫维兰确实生了一个女儿,只不过当场死亡,随后童邵文为了瞒天过海,将情妇生的女儿抱了过来,冒充那个刚生下来的婴孩。
这一切无人知晓,当然他也不会说出来,但莫维兰兰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也不愿意放过。
她不是在乎童浅溪,也不是因为突然失去女儿有了那种空虚和危机感,而是因为,她确实不喜欢童浅溪,突然之间解放了那种感觉,只是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在何处。
像她这种冷血的女人,如今能做到这样,也算是超出意料之外了。
“你个老东西,还我女儿,我的女儿到底哪去了?当年我在产房九死一生早就昏了过去,只有你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该不会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手脚吧?”
整个医院,楼上楼下,听着莫维兰刺耳的哭嚎声,弄的人都好不耐烦。
一名外科医生正在主持手术,冷不丁地扔下手术刀,直接窜了出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完没完?”
“要是想闹,赶紧回家去,这不是大声喧哗的地方,像什么话……”
莫维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强忍着低声啜泣,呜呜着离开了这里,对于童浅溪的生死,再也不管不顾……
时间过去好久,从天黑又到日暮,又是一天一夜,直到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医生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傅总,童小姐醒来了。”
“好。”如释重负,传来一声低叹,再无声响。
童浅溪从重症监护室里转了出来,睁着懵懂的眼睛,惶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身在何方。
记忆回归的那一瞬,想起冰冷的子弹无情的射向胸口,突然之间就好像受到重击,来不及惊呼,来不及开口,就倒在了地上……
但她一点都不后悔……
那种恐惧的感觉,带着死亡的气息将她包围,沉睡了几天几夜,这几天几夜对她来说,就好像度了一个生死劫,整个人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你醒啦?”一声低叹声,清朗的响起,随之程锦序站了起来,几天未休息,整个人无比憔悴。
看着童浅溪难过的一笑,心中无言堵塞,说不出话,良久沉默半晌,这才下定决心,突兀的开口,毅然而然的道。
“浅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务必现在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恨我,也不要生气。”
童浅溪转动着毫无焦距的眼眸,蹙着眉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啥?自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