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挑了挑眉,觉得怎么可能?
“当然。”
沈时越回了她一个特别笃定的神情,然后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再休息一下,咱们马上就要降落法国机场了,接下来就会投入繁忙的工作之中,在此之前一定要养精蓄锐。”
“嗯。”
童浅溪也不在开口,紧接着就闭上眼睛,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开始闭目休息。
很快,两个时辰到了,飞机安全无恙的降落在了法国机场,前来接机的人员早就迎了上去。
“沈总你好,我们是法国公司代表。”
“嗯。”
沈时越点了点头招呼着童浅溪,快速往前走,见她跟不上,体贴的放慢步伐。
“别急,我们已经到了。”
开玩笑的口气,就让童浅溪窘迫得抬不起头。
本来身高悬殊过大,沈时越这一脚跨出去,她须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前来接机的人员把他们的行李带走了,只留下他们二人慢慢的向前进。
再次来到法国,心里说不出来的感慨,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东西,只是物是人非,心境也早已发生改变。
没有了当日的那份渴盼,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热情,有的只是满身心的荒凉和内心的恐慌。
好像这里蛰伏着一只猛兽,正在时刻准备吞噬着她。
为这种感觉而感到害怕,浑身起了痉挛。
莫名的,掌心紧攥在了一起。
沈时越没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身躯一动,来到她的右边,以保护者的姿态自居。
“不要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里还有我。”
不知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童浅溪心思有点恍惚,但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沈总。”
“不用谢,出门在外保护你,是我应该要做的事情。”
话说的很有道理,童浅溪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词语,最后只能点了点头,一脸的感激。
下榻的酒店离机场很近,二人为了疏解疲倦,决定徒步而行。
抛开恐慌,两个人也算是有说有笑。
“沈总,你以前来过法国吗?”
“当然,曾经无数次。”
“都是为了洽谈生意?”
在童浅溪在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没想到沈时越摇了摇头,一脸的讳莫如深,眸光闪闪的看着她,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不…为了其他的事情也来过几次,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工作和生意。”
童浅溪的作品,他在法国曾经收购过几副,时隔经年没想到,再次踏上这里之时,身边陪伴的人居然是她。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激动。
也同时更加坚定了把童浅溪留在自己身边的决心。
两个人走着走着,压根儿没注意到有一个高大的男子从他们疾驰而过。
身影一纵既逝,快速得来不及捕捉,就好像在做着什么急匆匆的事情。
……
自童浅溪离开后,傅州成马不停蹄的在各个国家来回找寻,趁着闲暇的功夫,不光出差,且还会在各个熟悉的角落找寻着属于他们的足迹。
他要把这一切的一切全部记录下来,在未来的有一天,他相信上天可怜见,会将童浅溪重新归还于他,怀着内心的景仰和对未来的期盼,傅州成早已踏遍千山万水。
此番来法国,来不及逗留,只去了一趟他们曾经的校园,然后就急匆匆的向机场赶去。
匆忙中总觉得有一股气息似曾相识,那种淡淡的,若即若离的香味在他鼻边瞬间抽离,稍纵即逝。
当他反应过来,驻足观看,这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有那么一瞬间的感伤,还有着内心难以提起的悲痛,最后强呼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快速的往前走。
也许……是他多心了。
浅溪应该不会再这里。
在傅州成的心里,童浅溪从未离开,人家都说她葬身火海,但在他心里却从不这么认为。
总有那么一天,她闹够了,也就回来了。
……
二人来到了下榻的酒店,收拾停顿之后,马上就要进行会议。
这是第一次当翻译,童浅溪心里倍加紧张,神情上都能看得出来。
看的沈时越一阵阵的发笑。
“别紧张,这里还有我呢。”
“好吧。”
话是这么说的,可童浅溪还是紧张,紧张的揉捏着双手,忐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快,两方代表全部到达,各自占据一位之后就开始进行紧张的谈判和洽谈商议。
“我觉得这份合同我不能签。”
沈时越用的是中文,童浅溪用法语翻译过去。
当第一句法语说出之后,心里的熟悉感瞬间铺天盖地而来,随着心脏的瑟缩,双手的紧握,一切进行得天衣无缝。
随着语速加快,随着谈判进入*,童浅溪的法语也是愈发流畅,准确无误的从她嘴里字正腔圆的说出。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最后终于完美的结束。
两方代表站起,随着一阵剧烈的掌声,双手握在一起,激动的童浅溪也是说不出话。
除了绘画,第一次找到自信。
会议结束之时,沈时越衷心的对她发出赞叹。
“浅溪,你真的是太棒了,今天我要郑重的特别夸奖你。”
“原本我也做好了,随时替你翻译的准备,没想到你的表现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说真的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