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家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算没什么事发生,但在外人看来就是有猫腻,你懂不懂?避嫌是怎么做都不过分的工作。又不是不知道君临是一个醋坛子。”
梦梦加重了语气,可惜别说凤殊了,就连即墨也对此无动于衷。
“前辈,你可能不清楚。在凤殊失踪之前,她就是和我在一起。君临并没有因此而怀疑过我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他没有说出口而已,面子当然还是要给凤殊的。就算想要问,也肯定是想要问凤殊,问你干什么?凤殊要是没有失踪,你看君临在见到她之后会不会问她到底和你一起干嘛了。”
凤殊觉得梦梦说的这话还挺对的。如果换做是从前,君临还真的很有可能会在明里暗里地去试探她,倒不是说不信任她,而是他特别不喜欢别人靠近被他纳入羽翼之下的人事,就好像动物在自己的领域里也决不喜欢其他动物的气味一样,一旦进入,就会被视为挑衅甚至是攻击。
好就好在他现在总算是有所进步了。不管是失忆带来的好处也好,还是年岁渐长终于看开了一些也罢,反正对于他们俩来说这的的确确是一桩好事。他不需要苦恼,她也不需要总要想着如何解释。
“君临不会这样做。也许再年轻一些,他会冲动到胡言乱语,但那还是他在军部的时候。离开君家在外漂泊这么多年,他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阅历有了,心境自然就会开阔,看待问题也自然会有多重角度。
凤殊失踪之后,他留在家里带孩子,虽然整个人有些忧郁,可相当认真地照顾两个孩子,也将他们教育得很好。短短几年时间,圣哲他们就和他最为亲近。就算是君元帅也没有办法做到那个程度。
孩子的眼睛是最为纯净的。如果他还是年轻时候,浑身都是刺儿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会让孩子愿意靠近他,更别提亲近了。孩子给他打了一个高分,那他就的确是值得那个分数。”
“你到底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觉得你前言不搭后语?理由太牵强了。”
梦梦没有听出有什么关联。
凤殊解释道,“他是在告诉你,君临老早以前就懂得什么时候可以吃醋,而什么时候不可以。该正经严肃的时候,哪怕瓜田李下,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怀疑还需要证据?所谓怀疑就是不信任,不管是有事发生还是没事发生,不信任就代表着裂缝产生,想要弥补可是很难的。而且就算有机会弥补,难道还能够恢复如初?你和君临已经够艰难了,拜托你不要总是自己增加难度。”
梦梦觉得自己真的是为了她这个不懂事的家伙操碎了心。
“梦梦,你真的是说话越来越离谱了。我又不是在什么奇怪的场合和奇怪的人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即墨是君临也认识的人,是君家都认可的品行正直的值得来往的人,尤其是他还是我表弟的爸爸,算是亲戚。你这避嫌也得有个分寸吧?
避险太过那就是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哪知道你有什么好心虚的?反正他太漂亮了,你还是离远一些好。”
梦梦这么坚持,就连即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长得太好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就是见不得你两个姐姐好是不是?我读完小学就没去学校了,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至于要死要活地现在就要读初中吗?
就因为你的出生,你爸好好一会计,转眼就被打回原形,只能在土地里刨食。你个死丫头,我不能生了,将来连个送终的儿子都没有,你爸不怨我,我却怨我自己肚皮不争气。早知道你是个女娃娃,当初怀上就应该立刻去打掉。”
“妈,我已经问过校长了,说推迟交学费也可以,但是最好尽快交上,否则对我们家名声不好听。我爸虽然不在镇上做会计了,但是好歹认识的朋友都在,这说出去,多没面子?”
关九知道丁春花还是挺维护自个便宜父亲的,所以也不怕她心疼,什么管用就说什么。
但是这一次,丁春花却像是充耳不闻,继续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不休,仿佛遇上了悲痛欲绝的事情一样。
“没良心啊,洪怡静,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我跟你爸生你一场,养你这么大,不想着好好孝顺我们就算了,现在还成日里想着怎么花钱,从我们的嘴里抠食,你亏不亏心?
你两位姐姐现在正是最困难最需要家里人支持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先去打工赚些钱来,将她们先供出去?只要她们赚了钱,又嫁人过上好日子了,将来你还愁没钱读书?
我可怜的月亮啊,我可怜的小星啊,你们一个刚刚得到一份好工作,一个刚刚到中专里去读书,都是人生地不熟的,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卖了数钱还不知道,你们妹妹却还在家里闹腾着要钱都没有,真真是狼心狗肺。
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她不去打工,也该有脑子留在家里帮帮忙才对。你们奶奶病了,家里家外的我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里想着要怎么伺候老的,伺候你们爸爸,恨不得把心肝都掰开了让人看一看滴血成什么样子,这死丫头还回家来朝我伸手要钱。
我真是作孽,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女儿,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自从用武力镇压不了关九之后,丁春花便用上了咏唱调,回回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