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自己人不用这么多礼。要是每一个都像你们这样行礼,我回礼回得都要烦死了。”
凤殊略感诧异。
这人看起来更像是君庭怠
“你就是君家的小孙媳妇?”
没有想到,他居然第一个问起她来。
凤殊点头称是。
“君临那小子临阵脱逃,可不是君家的作风。他人呢?没有跟来?不是说他是你的跟屁虫?有了老婆就想要回归家族了?当初抛家弃族的时候这么潇洒,现在以为想回来就可以回来?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事情,当我们这些老人都是死的?”
更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他谈话的切入点居然是君临早年执意退出军部的事情。
凤殊有些迟疑,她虽然对君临的人生轨迹有大致的了解,但是很多事情的详情并不清楚。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萧远山,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别看远山,我问的是你。”
“他和爷爷在一起,所以没有跟来。军部退役的事情我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您才比较妥当。”
凤殊毕恭毕敬地回答。
李光秀笑了,对萧远山道,“看来是个小心谨慎的。”
“小九是个很讨喜的孩子,李伯,您可不能吓唬她,要不然回头阿庭就要找我拼命了。”
萧远山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提醒。
“看来君临那家伙对你完全没有办法。”李光秀突然又飞来一句,“他是准备吊死在你这棵树上,还是已经吊死了?”
凤殊哭笑不得。
屠隆见状上前一步,“前辈好,我叫屠隆,能够见到您晚辈十分荣幸。”
“一个一个来,还没轮到你,着什么急?”李光秀挥手让她退下,“你和熊骄那破事我没兴趣。”
屠隆给了凤殊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乖乖地退后当起了背景板。
萧崇舒倒是笑眯眯地上场了,“李伯公,这种问题你问我就可以了,保管回答得比四弟妹还要清楚有条理。我看四弟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了。要不是这一次情况特殊,他需要留在君爷爷身旁帮忙,一早就赖在四弟妹身边啦。”
“崇舒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活泼啊。”李光秀对萧崇舒还是相当和颜悦色的,“你也是沾了她的光,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替她说话?”
“沾光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我日后需要仰仗四弟妹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能以大欺小不说,还得使劲地讨好她,否则我就要变成被欺负的那一个了。哑巴吃黄连这种蠢事我可不干。”
萧崇舒的话让李光秀挑了挑眉,继而又看向了凤殊。
“君家被你拿捏住很正常,君庭那家伙特别看重君临,爱屋及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远山会看重你,多半也是感激你仗义出手。但屠隆和崇舒他们怎么也吃你这一套?难道你精神力特殊,能够在短短时间里让他们对你发展出强烈的亲近之意?”
“阿庭和我提起过,她的精神力和当归不一样。”
“哦?君庭还进入过她的识海?”
“是。当初小俩口打架,有些后遗症需要阿庭出手处理。”
萧远山眼都不眨地说谎。又或者,其实他被君庭欺骗了?
凤殊兀自腹诽,在外域,进入过她识海的人只有君临和即墨。
“我看你挺特别的,不像远山说的那么普通。要是你允许,我倒想进去看一看。要是你有什么精神力暗疾之类,我还可以帮你顺手解决了。怎么样,这个买卖不错吧?我一个老头子,说话算话,绝对不会给你搞破坏,只会搞建设。”
李光秀跃跃欲试。
萧远山略感迟疑,但并没有出言阻止。屠隆和萧崇舒都欲言又止,面面相觑。
凤殊寒毛直竖,但依旧克制着内心的怪异感,毕恭毕敬道,“谢谢前辈关心。如果有需要的话,未来一定会到嵘仁星来请您帮忙。”
这是婉拒了。
李光秀很是遗憾。
“你这个小孩就是忒谨慎了。
在外行走小心谨慎一些总没错,但是在自家人地盘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只会给人以一种小气吧啦的感觉。难道你还真的怕我会害了你?联邦各个世家的人都受过我们李家人的医治,要是我们想要使坏,说句听着像是大话的老实话,没有谁能够发现,发现也无计可施。”
“抱歉,前辈。家中长辈曾经明言禁止出入他人识海,也要求我们必须拒绝任何人出入自身的识海。这是不成文的祖训。身为凤家人,我无法对此等闲视之。”
“你们小孩子不是最擅长明知故犯?”
李光秀还在循循善诱。
“我早已成年,不再是可以知错犯错的小孩了。”
凤殊见招拆招。
“我最讨厌这种能言善辩的小孩了,你说一句,她能顶你十句,压根不会给你任何突围的机会。”
李光秀的埋怨让萧远山笑了起来。
“小九还算乖巧的,换了崇舒,李伯您得气得头顶冒烟。”
“现在还这样?”
“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拖下水的萧崇舒笑眯眯地解释道,“我被困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异空间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依靠自言自语才让自己没有得失心疯。这说话的能力就是这样,越说嘴皮子越利索。”
“他说要求你高抬贵手帮忙,指的是帮你追求那个凤家来客?”
消息灵通这一方面,看来李家也不遑多让。
凤殊怀疑凤小七的存在在联邦高层早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