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兴奋地应了一声:
“娘,您真好!”转向快步出屋,准备躲到会客厅的后窗处。
窦惠在镜子中照了照自己的仪容,见没什么不妥之后,才出门迎柴母。
这时,柴绍已经下车,去见他的母亲。
李建成让人去通报,柴母便坐在车中,没有下来,等着窦惠前来。
柴绍与柴母说了两句话后,走回李建成身边,闲聊着等窦惠前来。
当他隐约看到窦惠的身影时,马上跑回车边,请柴母下车。
柴母到大门口站定后,又过了几十息的时间,窦惠正好到了。
柴母与窦惠一见面,俩人便亲热地并排而行,但是说出来的,都是些客套的场面话。
像是现在的天气如何,家里老人的身体如何,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等到进了会客厅分宾主落座,才说起了提亲的事。
柴母笑着道:
“嗣昌回来跟我说,非要今日来提亲,要不是早就备下了大雁,今天都没有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窦惠笑得含蓄:
“我昨日是对嗣昌说了可以来提亲,可是真没想到他这么急,而且早就把大雁给准备好了。
看嗣昌那孩子这么上心,现在我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想来他们俩人以后的日子,不说举案齐眉,但也会相濡以沫。”
李建成听着不由得牙酸,这话里话外绕圈子,让都他有些后悔跟了进来。
现在他只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听窦惠与柴母寒暄。
过了一刻来钟,柴母与窦惠达成了一致,今日纳采与问名,一同办了。
两家人,交换了李秀宁与柴绍的生辰八字。
其实,两家都已经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
柴绍的生辰是柴绍自己说出来的,而李秀宁的生辰,是柴母打探来的。
柴绍对李秀宁这么上心,柴母自然想知道俩个人是不是真合适,李秀宁会不会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
但是,窦惠与柴母当下都没有说,已经找人算过了。
而是含笑着表示,等找人看过来,再行纳征之礼。
柴母转着圈子问窦惠,对于彩礼可有什么样的要求。
窦惠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
“我就这么一个亲生女儿,只想她以后日子过得好,至于彩礼什么的,我没有要求,又不是卖姑娘。
不过,我到是备下了几处庄子,还打算花上结钱,再周边置办上一、二十处铺面,别的头面、首饰之类的,就再说。”
柴母民中一惊。
一处铺面,怎么也得千八百贯的银子,大兴城的贵一些,武功这里的便宜些,但平均下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粗略算了下,这些嫁妆,保守估计怎么也得二、三万两银子。
而男方的彩礼不能少于女方的嫁妆,自家的彩礼,只能比嫁妆厚两成,看来得四、五万两银子打底了。
她在心里暗暗心惊,不知道是窦惠大出血,还是李家的底子厚。
同时,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就一个儿子,要不然儿媳妇都娶不起。
柴绍听到窦惠的嫁妆,脸上都闪过了诧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柴母不善于经营,家里的田庄、铺面到是不少,可是盈利的却不算多。
除去花销,每年收支持平。
要不然,之前柴绍也不会对李建成说,以后有好生意,把自己带上。
他不由得看向李建成,原本唐国公府是什么情况,他也打听过。
窦惠可不是生了五个孩子,照这种情况,全部成亲,没有十几万两银子,都不够用。
现在看来,窦惠会这么大方,与李建成之前说自己是过路财神有关啊。
就不知道窦惠把李建成挣来的银子就这么花了,李建成心中会不会有想法。
不说别人,如果是自己的话,自己就算不说,心里也会存了疙瘩。
窦惠说这话的时候,还真就没有想过李建成的想法。
只是,与柴母话赶话说到这里。
现在,她看柴绍的表现,窦惠眼里闪过思索,外人都觉得自己做得过了,身为当事人的李建成,心中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这生意是李建成一手张罗起来的,虽说分给了他一些利润,但那是独孤祖母要求的,而且唐国公府,将来要由李建成继承。
算来算去,这些钱,还是李建成的。
窦惠当下看向李建成,她看到李建成没有异样,这才收回了目光。
柴母看到窦惠的样子,心里一跳,想到自家用的蜂窝炭,可是李建成的手笔。
突然意识到,窦惠是不是没与李建成说过这事,她忙道:
“窦姐姐,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吧,我好久没有见到独孤伯母了,想去看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她这么说,是想把事情就这么定下,就算李建成有意见,也改变不了了。
别的不说,姑娘家的嫁妆多,可是很长面子的事,她可不想生波澜。
窦惠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方便的,前两天婆母她还念叨你来着。”
这话一听就是客气的虚言,但也没人较真儿。
一行人,起身呼啦啦地向寿年堂而去。
李秀宁躲在后窗处,把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这段时间她跟着窦惠学管帐,对家里的情况很了解,自然知道,家里的现在的活动钱,大多数都是大哥李建成挣的。
之前,母亲还说想多给自己些嫁妆,不过得与你大哥说一声。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