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义与李建成又说了两句话,便问李建成这车上可以笔墨,他现在就书信一封,也好让李建成帮他润色一二。
李建成不由得失笑:
“你急什么,这件事情我还没与周县令说了,万一不成呢?!”
“不能!”姚义想都没想地道:
“虽然认识你的时候不长,但也知道,你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的。”
话虽这么说,姚义眼里的紧张可骗不了人。
李建成无奈地被戴了顶高帽,私人信件却让自己过目,这可真有意思……脸上挂着笑意,声音云淡风轻:
“你这是想既成事实,又是经过我认可的,就算周县令提过什么过份的要求,我也不得不帮吧。”
这话,让听到人的心头一颤。
姚义愣在那里,好一会才道:
“我刚才的确闪过这样的想法,虽说这种想法并不强列,便依然是的有,更多的是想让母亲知道,省得到时候,她那里帮我定了人……抱歉!”
李建成笑了笑:
“其实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便可,何必以让我看信来试探,如果我是你,就会说出自己可以创造的价值,而别人主动为自己出头。”
姚义品味着李建成的话,迟疑着道:
“你的意思,我会给你带来价值?可我现在的研究都依靠你的支持……”
李建成挑了挑眉,含笑看着姚义,不说话。
姚义想到自己与李建成一直都是朋友相交,现在对方问自己的价值,难到是……:
“你想让我认你为主?”
“我家不缺人!”李建成话风一转:
“但是,我支持你研究出来东西,万一有一日你离开呢?!彼时,研究可都在你的脑子里,别人要是……”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停了下来。
姚义长出了口气:
“你的这个担心不为过,之前我还想着,要与你说说这件事,省得我们之间出现隔阂。”
就算没有这个机时,李建成也会找姚义说这件事,现在因姚义先动了小心思,李建成更没有什么不意思,也不推诿,直接说道:
“写一分字据吧,白字黑字,把双方的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都写出来。”
“好!”姚义想了想道:
“功予,真的谢谢你……我先动了不应该的心思,你还给我一个台阶下。”
李建成一挥手道:
“这世上志同道合者少,能遇上自然要珍惜,不想让这世间的诸般算计所沾染。”
姚义脸上现出激动的表情:
“恩,志同道合!别的我不多说,只要你不行那倒行逆施之事,我便绝不负你!”
李建成含笑点头,知道姚义说的是真心话:
“我亦然!”转而道:
“这棋都让你弄乱了,摆好,我们继续!”
刚把棋子重新摆好,马车就停了下来。
李喜扬声道:
“郎君,医馆到了。”
李建成刚下车,虎娃就冲了过来:
“郎君,您真的来了?!”
刚才有县令在,虎娃想好好谢谢李建成,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后来,被李喜送回医馆,虎娃便缠着李喜表示,他也可以打家具……而且说这次祖父打家具不收工钱,生怕李建成转头去找别人,到时候没有道谢的机会。
向虎娃这样的孩子,李喜本就喜欢,于是含笑道:
“郎君等下会过来的,到时候你自己对他说。”
虎娃见李喜这么说,就不好再说什么,但是李喜走了之后,他与苏老全说了苏林的判决,还有公堂上的事情后,就跑在医馆的门口等李建成。
等人总是那么漫长,随着时间流走,虎娃慢慢地不确定起来,万一李郎君要是不来了呢……
李建成闻言看向李喜,李喜把之前虎娃的话说了出来。
李建成失笑地拍了拍虎娃的头:
“你到是有心的,不过工钱与感谢是两回事,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就给我做向导,介绍一下这里有什么特色的小吃。”
工钱什么不能不给,虎娃的奶奶身体一直不好,长年吃药,想来家里存不下什么钱。
虎娃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回头好好地打听一下,哪里有好吃的。
王大夫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看向李建成含笑道:
“郎君请里边说话吧。”
王大夫把众人让到苏老全休息的房间内。
苏老全马上起身,向李建成施礼,一躬扫地:
“郎君大恩,全、铭记于心。”
李建成含笑道:
“只是铭记于心可不够。”
苏老全愣了一下,心里闪过难到是想要自家的《鲁班书》,这可真是刚驱走狼,又引来虎。
李建成有意如此,让苏老全啥意思的恶意揣度,引得苏老全心生歉意:
“之前说好的,要帮我好好的打家具,难到苏工忘了?!”
苏老全大窘,还好常年作工,肤色较黑,看不出脸红来,可是却依然觉得脸上发热——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恩人。
人家是国公之子,氏家的公子想来是风光霁月才是:
“没忘,没忘,现在就可以给郎君去打家具。”
李建成笑道:
“这事等等再说,你现在可还没醒呢,怎么也要躺到明日。”
王大夫接话道:
“苏大,李郎君的话在理,就算醒了之后,你最少养几日,喝几服我开的汤药。”
苏老全看向李建成,李建成自然点头,几日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