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收看到小厮薛良的表现,目光闪了闪。
有道是有人贵有自知之明,而薛收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性子中的不足。
所以,在努力着改进,可是有的时候还是压抑不住冲动。
但是,已经多久都没有这么失态了吗?
想到这里,薛收挑眉道:
“薛良,你怕我吗?”
薛良马兴就了一下,想着自己说更好一些。
薛收声音冷了几度:
“薛良我之前你说过了。”
薛良听到这话,下意思地脱口而出了大实话:
“不生气的时候挺好,生气的时候吓人。”
同时,薛良小心地打理薛收,生怕自己火上浇油。
他的心里还在念叨着:
“不都说人是会变的吗?我现在接触的事情多了,就比以前聪明了。
不知道郎君是不是也变,之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薛收把穴良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眼里闪过满意之色,淡淡地道:
“比你聪明的有之,比人武功好的有之,可是我为何偏偏留你在身边?”
薛良长出了一口气:
“郎君说过,我实在。”
薛收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以后实话实说但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听不了真话的是懦夫。”
因为在薛收的眼里,那些个装腔作势,虚以委蛇,实在是假得可以,身边的人再不对自己说实话,那就太可悲了。
薛良不知道薛收内心的想法,但郎君吩咐了,那以后就这么办就是了。
薛收转而含笑道:
“但是,这世上听不得真话的懦夫还是太多,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所以在外你说话还要遮掩着些,明白了听?”
薛良点了点头,心中叫苦,这双标的要求,也太那个了吧……
薛收见薛良受教,便不再说话,心里盘算着,如何表现,才能盛过李建成。
想到之前听到王仁说的,文中子先生竟然想让李建成来讲课,他就不服气。
李建成不过比自己大十几个月,以前更是名声不显,凭什么?
就在薛收纷纷不平的时候,李建成皱着眉头道:
“薛收是怎么知道你大哥想让我当先生的?”说到这里也不用王绩回答,自己又接了句:
“王仁说的?!”别看是问话,语气笃定。
王绩翻了个白眼:
“跟你说话真没意思,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
李建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含笑道:
“无功啊,我只是推论嘛,要知道当时的情况,只有你大哥,你,房玄龄,姚伯承,我还有王仁,李喜在。
房玄龄已经走了,我与姚伯承和李喜又城去了,这件事情想来是今天爆发出来的,不会薛收也不会这么纷纷不平。
让我当先生的事情,只是一说,都还没有定下来呢,你大哥与你不会往出说,那就只余下王仁了。
毕竟那孩子……”说人家脑子少根筋不好:
“实在。”脸上写着,这么简单的三选一我还猜不出来的话,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王绩失笑道:
“行了,也没说你什么。告诉你点内情,之前我问薛收了,他到是坦然,直白地告诉我,他一直关注着你,便让他身小的小厮与王仁拉家长,打听消息。”
李建成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王绩大袖一挥,不认同地道:
“你这就是显摆,我还想让人这么关注着呢,可是没那个实力……”
李建成挑了下眉头:
“你还想不想喝酒了,没有这样安慰人的吧。”
王绩哈哈笑道:
“好吧,我收回刚的话,换一句什么呢……不招人忌是庸才,可否?”眼里都是调侃之意。
李建成越来越觉得王绩是想看戏:
“交友不慎!”
王绩笑得更加畅快:
“世上什么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你就认命了吧。不过,说真的,我是对你有信心。
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吧,无外乎《经史子集》。”
李建成是真的不想争这个第一,但是事到临头总不能退缩吧,淡淡地说了句:
“现在的孩子戾气怎么这么重?”
摇头叹息。
王绩抽了抽嘴角,之前都已经说过了你比薛收大不了多少,这话不好再说二遍。
同时心中奇怪,以李建成的性子,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现在还说这话,到是值得人玩味的了:
“你是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了先生的位置上,觉得这是欺负人啊!”
李建成笑了笑,脸上写着原来你才听出来啊。
王绩虽说看好李建成,可也觉得李建成让他看着来气:
“骄兵必败,人家有心算你无心,来、来,我们俩先过过招!”
李建成胸有成竹地道:
“那就请无功赐教了。”
王绩擅长老庄,他想了一下,开口道:“夫道者,高不可极,就从这里开始吧。”
李建成第一时间开口接道:
“夫道者,高不可极,深不可测,苞裹天地,禀受无形,原流泉浡,冲而不盈,浊以静之徐静,施之无穷,无所朝夕,表之不盈一握,约而能张,幽而能明,柔而能刚,含阴吐阳,而章三光……”
虽说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特别难的篇幅,但是让王绩这样一字不错地背下来,一间一点停顿都没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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