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与杨广别看现在老在一起喝酒,但那是真的相爱相杀,杨广打压李氏一族,就不能把李渊放到实权的位置上去。
毕竟这时还是动不动就不三族、九族的社会,李渊真的很能独善其身。
李建成之前与李渊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当时李建成的意见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看着现在没有实权,但一般人却不会真的看低了,管着皇上衣食住行的人,那就是近臣。
虽说杨广当时的初衷是与这个姨家表哥斗气,想看李渊低头。
但现在,反映过来的李渊,到是品出了一些味道,在与杨广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起这件事,李渊表现现在很好。
杨广便就坡下驴,信了李渊的说辞。
但那分补偿,李广就想转到李建成的身上去,有点老子退休给儿子让道的意思。
历来很少有父子两代都同时在朝,成为权臣的。
可李建成现在还飘在朝堂之外,让杨广想给恩典都给不出去。
便有了这次招李建成元月初一去朝拜的事了。
朝拜是其次,主要是那天那一场宴会,杨广要表示自己的态度。
不然就李建成做出来的那些家具,将做监的百工们,怎么可能仿制不出来。
李建成在知道黄章的来意义,心里就把过往想了个明白,心知离自己入仕不远了。
就惦记着杨广杀了高颖等人的事,毕竟都是朝中重臣。
黄章挥了挥手,云淡风轻地道:
“你和他们不同的,高颖那是杨勇的老泰山,陛下启用了他,他就应该兢兢业业,可他到好,把脸都丢到国外去了。”
李建成挑了挑眉,黄章的说法与自己的猜测差不多,杨广不说是皇帝是最要面子的,但也是排得上号的,高颖的话想来让外族人听到了。
算是勾起了杨广内心深处的,原本压抑着的不满……
李建成点了点头,没有把心里那句,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出来。
毕竟世人多好面子,又有几人能做到虚怀若谷?
只是杨广现在当了皇帝后,有些开始飘了,加上打击高颖一系的人,对朝堂影响并不大。
没看到杨广连李氏都想动!
只是太冲动了啊!一贯的迈大步,专门扯蛋的行事做风,虽说现在蛋还没疼,但从量变到质变,相去不远了。
李建成半垂下眼睑,掩饰住眼里的思索与疼心,其实按人的脾气秉性来说,杨广这个人交得。
但凡被杨广视为自己人的,他就无条件好护的,谁人不想交这样的朋友。
可是,杨广是皇帝,他的一言一行,那就是国法与人情的偏差,万事就按心情行事,国家可不就得乱了。
但也是因为这样,李建成出是个人的感情,对杨广的观感就很好。
李建成心情有些复杂,虽像嘴角还有笑意,但声音里却带着似有似无的苦味:
“文奇兄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啊。”
黄章先是愣了一下,成上追问:
“你可是同情高颖那老匹夫?”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
“我又不认识他,只是陛下这么做落人口实,实在是罪不致死,哪怕是压回来,再审问一下也好啊,急了。”
“高穎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就算是审也不见得能审出什么,最多是打回原籍,不再录用。”黄章的话里可以听出,对高颖为人的认可:
“再说宇文弼,公认的慷慨有大节,博学多通,当官正色,为百僚所惮。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稀,最多就是贺若弼,在当右武候大将军的时候留下些问题。
要知道军中的事情,就没有至点的事,涉及有到钱食,吃空晌那就是常态,根本就避免不了,只是多少而已。
如果查这个,就算贺若弼有了问题,但牵连到的人只会更多,那些现在还在军中的人,有几个能独善其身的?!”
李建成盯着黄章打量,没有想到黄章看得这么明白。
黄章呵呵笑道:
“虽说我没在前朝,但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点弯弯绕不多是如此,水至清则无鱼,就连我手下的人,有些小动作,只要不影响大局,我也只当没有看到。就算出事了,我最多就是个失查罢了。”
李建成不由得苦笑: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把在其位不謀其政说得这么明光正大的。”
黄章哈哈笑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但人啊,是会变的。”到没有因为李建成的近似于直白的打趣而生气。
李建成暗暗叹了口气,还是责任落实不清的关系,有了推诿的空间,不过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也不知道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黄章笑眯眯道:
“三岁看老,功予你的性子就算再变也能算得上是君子。”
李建成把刚才心里闪过的无奈放在一边,失笑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伪君子,文奇兄你到是信我。”
虽说因为那份合同,李建成就算想,也不能做伪君子那样的事情,但黄章的信任让李建成心中还是感动的。
黄章自信地道:
“我也是在人堆里我怕滚打出来的人,别的不敢说,这对眼睛看着准着呢。我不是信你,是我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力。”
李建成也不再纠结这些,反正他是没有当伪君子为自己谋利的可能了。
就着李建成方才的问话,黄章给李建成上了人情课,黄章就差掏心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