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母女我可以不要,这亲事我也可以退了,毕竟今日不同往日。”
李氏的其他家就算被李广忌惮,但有李建成这个义子在,杨广要用李建成,就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军权会收,但会更回的缓和。
郑继伯不由得苦笑,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家下手早,李渊与自家的亲事不会成。
尤其李渊还说了句:“你不知道吧,有人传说王霁是你儿子,不信你可以叫郑辰现在出去打听打听,省得你觉得是我容不下王霁母子,往外放的风。”
这刀捅得叫一个狠,这是说郑继伯与他的妹妹有私。
郑继伯哪里还坐得住,马上叫来郑辰让他去打听,郑辰跟在郑继伯身边,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
他马上叫来弟弟郑寅:“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报给我?!”
郑寅不由得苦笑:“我怎么不报,只是我前脚让人把信送走,大哥你和阿郎后腿就回来了;后来家里又发生这样的事,忙得忘了。”
当郑继伯知道这事之后,心里惊讶非常,自家这个本地户比李渊这个外来户的信息都慢……
郑继伯想到李家开的评书馆,到也明白那里的人多口杂,信息量大。
于是,郑继伯对于郑四夫人,把王霁母子送到李家手上的做法默认了。
郑继伯看不管自己,转身就往回走的夫人,心头闪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腿跟了上去。
坐下之后,看着郑南莲抱着眼里都是惊恐的郑双,郑继伯觉得心头触动,想上前安抚郑双。
哪知道郑双吓得直哆嗦,郑继伯的手僵在空中。
郑南莲轻声解释了句:
“双娘被吓到了,现在除了我和娘,就连她贴身的丫鬟都不认,何况父亲你常年在外,一年到头也难见上一次。可能是糊涂得认不出来了。”
这话听到郑继伯更是心里难受,自己这个亲爹,竟然要和丫鬟这样的外人同等。
郑南莲不等郑继伯再说什么,抱起郑双道:
“时辰不早了,我带双娘下去休息,父亲身上的酒气很重,我再让人煮了醒酒汤来。”
郑继伯“唉”了一声,脑子里很乱。
郑辰等在门外,隐隐地听到郑南莲的话,在心里暗暗地道,这父女是彻底生份了啊。
郑南莲出来看到郑辰,便道:“辰叔,你回去休息吧。”后宅的院子,你个男人不方便。
郑辰深深地看了郑南莲一眼,郑南莲叹了口气道:
“那是我父、母,我将来要嫁人的。”
郑辰笑着点头应下:“大娘子,是个明白人。”
郑南莲轻轻地笑了笑:“……”感情都被作没了,可不就剩下理智了。分析好得失,做应该做的事情。
郑继伯听到郑南莲的话,笑了,觉得果然是自己的女儿,心里向着自己。
郑四夫人目光闪了闪,到也不说什么,反正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床第之欢,最多就边上多个睡觉的人。
转天,因为要离开,李建成起得更早,也就寅四刻的样子。
天上星月依然是那么的亮眼,太阳怎么也得两个来时辰之后,再来接班。
李建成起身之后,打算给郑南莲写封信,时间有限,没有他与郑南莲多相处的机会,他得把自己要说让郑南莲知道。
之前李建成说了很多安慰郑南莲的话,但那里郑南莲的精神不稳,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加上郑双的情况不太好,李建成觉得自己应该把自己要说的话写下来。
就算自己离开后,有些不好的风声传出来,郑南莲拿着自己的亲笔信,这种白纸黑字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建成刷刷点点,写了二十多页纸,就听下人来报,说是芷文来了。
李建成转头看了看天色,依然是黑乌乌一片不见晨曦;莲娘的丫鬟怎么这么时候来找自己,就算有了什么事,也应该找父母才是,问道:
“什么时辰了?”
下人知道李建成问的是什么:“卯时了,二门刚开了锁。”
李建成点了点头,刚才写了信,除了早后一张没干之后,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他拿了一张空白的纸,放在最后一张没干的纸上,然后把写好的这些张信,用手卷成桶状,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见到芷言后,不等李建成说什么,她伏了伏身便道:
“郎君,我家娘子问您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请您过去。”
不管李建成说什么,李渊所住的房门开了,李渊走出来道:
“在哪里见?”
既然来了,就不怕李渊知道,而李渊问一声,也就是个态度。
芷言先道了声“国公爷”然后才道:
“就在前院。”
李渊点了点头,又道:“等下你再跑一趟,看看你家公爷起来没,就说我有事与他说。”
昨天已经说了要离开,但离开之前也得的声招呼。
李建成跟着芷言到了前院会客的地方,看到郑南莲抱着郑双坐在那里,脸上都是愁容。
李建成几步上前,盯着郑双看了几眼:“大夫怎么说的?”
郑南莲找李建成就是为了郑双的事情,见李建成问起郑双的事,忙道:
“功予,这次去洛阳,能不能带上我和妹妹,陛下现在不是你的义父吗?能不能请太医给看看。”
郑南莲知道自家去请太医的话,到也能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