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道长不是常人,就连陛下身边的国师都不如他,他跟在我们身边到底为了什么?”
李建成笑道:
“您是觉得他特别能忽悠人是吧?那我就和您透个底,他说他算出来,大业七年,黄河砥柱崩塌……”
“等等!”李渊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有天灾就会有**,哪一次天下大乱,不是随着天灾而来的:“你说的算是什么意思?你信了?”
李渊觉得这事可不小,盯着李建成看。
李建成马上道:
“我信的,但这个算远远不是您想的那种,而是水流的速度,带走的泥沙流量这种……”见李渊非但没有轻松下来,脸上的表现更加郑重,同时带担着惊恐的担心。
李建成若有所悟,也不再解释到底是怎样的原理,改口道:
“但是我没准备马上报给陛下,毕竟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没有发生的话,我这就是散布谣言,蛊惑民心。”
李渊听到这里,明显地长出了口气:“你明白就好,洪水地动,都是上天不满,而不满的是谁……,这个事情太大,万一错了,是要掉脑袋的。”
李建成抿着唇,心里凄然。
李渊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道:
“你的那套方法可能真的有用,但是又怎么证明他有用?!有多少人会信?!黄河水患历来有之,虽然为父不管河道上的事,但是多少知道点,雨水、结冰、开化都有影响……
既然你们看出砥柱那里不稳,为父的信,毕竟你看的那些书不是白看的,可是时间你真能算得那么准吗?那里又是砥柱,有着特别的意义。
而主管河道的那些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他们为什么不往上报?这里牵扯的事情太多。你又从来都没有在河道上呆过,你的话就算说对了,也只会被人攻击……
我们可以慢慢来,想想办法以,怎么样让陛下先信了。
对于,你与袁道长出去那么久,是不是去商量办法去了?说说……”
“袁道我想见他的时候,他才把话题担到河道上,看看我是不是懂,如果懂的话,他就会继续往下说,毕竟只有懂的人,他说出来的东西,才会信。”李建成先解释了下前情,当然这都是杜撰出来的,不过也与袁天罡对好词了。
李渊点了点头,在知道前情后,他提着的心放下来了,觉得袁天罡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然后呢?!”
李建成这回没有再说别的,直接道:
“您刚才说了砥柱的意义不同,而我们也的确想在这上做文章,回头把袁道长带在身上,总会有些事情是他掐指算出来的,也好让陛下知道……”
李渊瞬间就明白了,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可到时候如果没有进言的机会呢?!”
李建成心中有数,自己与袁天罡那是长了前眼的,所以坚定地道:
“那就创造机会,伏羲可以因龟背演出八卦,我们也可以……”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刻字。
李渊的心狂跳了几下,明白李建成这种办法也叫献祥瑞,上天虽说给了水患,但是又出现了灵龟示警,一拉一打正好扯平。
只不过这也算是欺君了啊!
李渊眼里有精光闪过,缓缓地道:
“你就不怕!”
李建成知道欺君这件事碰不得:“所以,我才和您商量,这个主意是袁道长给出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反正袁天罡自己也说了——我不怕死的,回头你有什么背不住的事情就往我身上推。你可是我看到的希望,别把自己作死了!!!
所以,李建成现在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李渊心里熨帖,点着头道: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道有人会受灾,我们不可能不管,但前提别把自己的命丢了……关系到天下太平啊!这个办法可行。”
李建成长出了口气,有李渊帮着从后打扫痕迹,李建成才更加放心。
李渊并不急,他还得向河道上的人打听一、二,做为佐证;何况,真的要放“灵龟”的话,也得到个合适的地点不是。
刚说到这里,就隐隐地听到脚步声,然后小声的说话声,李渊面色一正,然后笑着朗声道:
“也不知道你姨夫怎么样了?!这挑粪的瘾过没过足。”看来自己常不在家,家里的规矩散漫了,回头得和夫人说说,书房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李建成会意李渊的意思,但这个话题起的真是……咳嗽了声道:
“您要是好奇,可是去看看。”
然后门就开了,来的人正是窦惠,脸上的表情很怪地道:
“妹夫和妹妹前来向你辞行。”
李建成差点没笑出来,这人也太不经念叨了。
李渊愣了下,然后笑着走到窦惠身边小声道:“这是受不了了?”
窦惠抬手在李渊的腰上掐了一下:“大过年的,当姐夫人怎么还看起笑话来了”
李渊反手拉下窦惠的手,正色道:“走,去看看。”
李渊的书房离着前院会客厅并不远,小半刻钟就到了。
李建成进门就看到窦淑含笑坐在那里,带着小得意。
而裴弘策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地讪讪然。
还真让李渊说中了,裴弘策这是受不住了吧,原本没有经历过,现在连着上了几天的大肥,估计饭都吃不下去了……
李建成看着瘦能有五、六斤的裴弘策,心里想着,以后估计再也不会听到一亩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