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哈哈笑着: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就没想到,我这个义子在外边逍遥,然后再往关了禁闭的杨暕那里送东西,他会不会觉得这是我同情他!觉得我这是显摆,折了他的面子。”
李喜皱了下眉头,然后笑道:
“那我们就省了?!”
李建成:“省了!”
李喜伺候李建成洗漱后,李建成安心地睡下了。
可是却有人不能安心。
杨暕看着杨广赏赐下来的鹿血酒,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壮阳?!
是男人就受不得说得人说自己不行,而眼前的酒就是在说自己不行!
杨暕到现在膝下无子,他哪里受得了这个。
挥手就要把酒给砸了,韦氏马上抱住杨暕:
“王爷,这事不怪你,你看父皇不也是子嗣艰难,想来这是父皇暗指让我们抓紧时间开枝散叶。”
韦氏柔声细语,站在另一个角度解释了杨广的意思后,杨暕才感觉好了些,却嘴硬地道:
“想要开枝散叶,他自己去生啊,现在想起我这个当儿子的了。”难到我就这一个用处……
韦氏心中想着,在陛下的眼下,现在你可不就这一个用处,可这个用处你都不擅长,好好给你收入房的女人你不碰,专门去找那歌伎,舞姬;那都是我下了药,不让生的。
韦氏是民部尚书韦冲之女,那心里的小算盘打如他父亲一般,打得精得不行。
原本韦氏觉得太子没了,杨暕有了上位的可能性,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韦氏觉得还是算了,真的自持他去争帝位,那不得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如果不争帝位,就得攥住这府里的继承权,而韦氏自从早产了个女儿,就伤了身体,自然不能干看着别人的肚子里爬出来儿子。
那一个个妖妖娆娆的,到时候再生出儿子来,哪还会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所以,韦氏不得不捏着鼻子抬了好几个陪嫁的丫鬟。
那都是腹有诗书的,不平不说多精,但考个秀才还是可以。
可是杨暕偏偏不好这种气自华的清雅款的,错非大鱼大肉实在吃多了,偶尔叼一口来解解腻,但从不上心。
韦氏心里算计着道:
“那歌伶伎子,看起来就不是好生养的,王爷您就委屈一下吧,这也算是表示您的孝心……”见杨暕面色更加不愉马上道:
“王爷,总不好让那小娘生的占了上风吧。”
韦氏说过这话,都觉得自己口脏,但是杨暕爱听啊。
杨暕哼了声,脸色微霁:
“可不就是小娘生的,明明有我这个嫡子……,你也是,这身子骨什么时候能养好,要不然爷我也抱上嫡子了。”
韦氏袖口下的拳头攥得死死的,压下心头的那口气:
“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多谢王爷打杀了那个贱婢。”
要不是你宠了个心大的舞姬,我怎么会早产!又怎么会伤了身子?!
可是这话要说出来,那就是非得吵起来;现在还是哄得杨暕听话,让自己抬的几个丫鬟有了身子,到时候陛下冲高兴,能解了这禁闭。
杨暕有表情僵了那么一下,然后抬手帮着韦氏擦眼泪:
“别哭了,爷喝得,今个不招舞姬了。”
韦氏伺候着杨暕喝了酒,送杨暕出了自己的院子,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抬手看了看手心上刚才用指甲扣破的伤口,喃喃地道:
“疼吗?应该早就不知道疼了的。”
而这酒可不是杨广送的,而是萧皇后找了御前的内待来送的。
杨广知道萧皇后借自己的名义给杨暕送了壮阳的酒,心里想着,这儿子还是有点用的。
转天议事之后,杨广单独留下了韦尚书。
韦尚书以为杨广又要做什么“大事”,私下里让自己想办法丰盈国库呢。
哪知道杨广淡淡地道:
“你让你夫人去杨暕那看看女儿,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如果不能好的话,那就多找几个能生的,如果你们找不到的话,孤来办。”
韦尚书吓得脸门子都出了白毛汗,马上解释:
“陛下,二王妃抬了数名女子,只不过二皇子更喜欢歌姬,而您也知道二王子喜欢开宴……而歌姬就算有了身子也难确定是谁的,便都用了药。”
杨广心里明白得很,知道韦氏因为歌姬才伤了身子,这算是恨上这类人了,而韦尚书的解释也算冠冕堂皇。
杨广没有进一步责备,只道:
“现在杨暕不是闭门思过了嘛!”言外之意,现在用不担心歌姬乱了皇家的血脉:
“不过,孤还是更想看到嫡孙的出生啊。”脸上都是惆怅。
韦尚书满脸感激地道:
“臣马上让内子去传话。”
韦尚书离开后,杨广坐在那里闪过与萧皇后说说这事的想法,但后来一想,萧皇后这相当婆婆的,怎么就不管二儿子内宅的事?!
她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杨广心里又憋了口气,便只带站盛昌,起身想去散散心。
外边清冷的空气,让杨广感觉好了许多,他漫无目的的随性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草木凋零,但用布花装饰后,依然热闹的御花园。
突然听到宫女的声音道:
“娘娘,回吧,出来的时候不短了,这大冷的天别冻着。”
然后就是萧皇后的声音:
“再坐坐吧,我这心是发堵,回去也会闷出病来。”
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