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成的话,袁天罡莫明地不舒服:
“你那意思是在说,我是生是死在皇上的眼中不重要?!”
安抚地拍了拍袁天罡,李建成忍着笑意道:
“别急,现实是很残酷的,你只要换位想一想,有你这么个神算子,不能为自己所用,是不是死了更安心。
虽然,这几个护卫免不了被责罚,但性命应该无忧。”
只不过,李建成没说,看杨广那意思,不得吩咐人看着你,如果你生了外心,那就直接下手,把你做掉。
袁天罡无精打采地颓然而坐,目光明灭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失笑道:
“放心,你就算不为我所用,我也不会对你下手,反正你死了还有再从来,我费那个力气做什么。”
袁天罡苦着脸道:“我不是怕生不如死嘛!”
李建成呵呵了两声:“你脑子进水了?”
袁天罡甩了甩头,炸毛道:
“什么脑子进水了,最多就是刚才没走脑,抽了下疯,除了你这世上也没谁值得我跟随了。”
李建成眼角抽抽了几下:“”抽疯也没比脑子进水好多少!马上道:
“你把你这逗逼的性子收起来,到了瓦岗寨你得是仙风道谷的高人,让人觉得神秘莫测才行!而有事情,你就让魏征出头去处理。你只起到威慑作用。”
袁天罡撇了下嘴道:
“这不是在你面前嘛,在别人面前你什么时候看我演砸过!”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便到了三更时分,早就已经宵禁,李建成便住在了袁天罡这里。
转天早上,李建成夜里去见袁天罡的事情,就被呈报给了杨广。
杨广挑了挑眉,问盛昌道:“可是袁天罡有什么不好了。”
盛昌马上回道:
“袁道长自打之前伤了身体,一直没见转好。”
杨广目光闪了闪后道:“盛昌啊,你说孤要不要放他离去?!这样的人,不放在身边,孤这心里不踏实啊。”
盛昌迟疑了下后道:
“他不是还有师父。”所以,这种神人不是只有一个。
杨广的手把玩着腰上的玉佩,有些漫不经心地:
“可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谁知道真假呢。”
盛昌附和道:“陛下说得是,有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是,如果压着他让他走,他这么一直病着,怕是会心生不满。”
杨广深吸了口气:“是啊,孤也是这么想的,你说袁天罡叫功予过去,是不是让他说情的啊?!”
“这个老奴就猜不到了。“盛昌笑道:
“不过,陛下圣明,想来是了,您要不要把承恩王叫来问问?!”
杨广笑道:“去吧!”
转头,盛昌就把信给李渊递过去了,反正之前杨暕已经把承恩王府有针子的事情挑出来了,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言,抱以心知肚明的态度。
李渊愣了愣,他都不知道李建成昨个跑去见袁天罡了。
毕竟儿子大了,又刚刚成亲,不守着媳妇,大半夜的去见老道,还是个男老道,到让李渊惊了下,道:
“可是袁道长有什么不好了?!我都不知道!”脸上的表情不好看!
不过,这几分怒意却是装的,毕竟儿子大了,媳妇都娶回家了,不见得什么事都要和他这个当爹的说。
要不是知道盛昌想与自家交好,李渊都得认定盛昌是来挑拨父子关系的,可是哪怕是这样,他心里也都是狐疑。
盛昌见李渊动了怒,暗道了一声坏事了,忙道:
“国公爷,我就是过来让您心里有个数,您可别怪你家大郎,成亲了嘛,已经是大人了,而且他与袁道长关系不错,加上时辰也不早了,应该是想先去看看是什么事,等回头了再与您说。
您这不是早早来皇城点卯了,功予不是没跟你遇上嘛。”
李渊表情微霁,盛昌说的话他心里都知道,之前的作派,就是试探,看盛昌的表现,知道自己多心了。
不过李渊并没有觉得自己多疑,心中暗道:
“杨老二要是不认大郎当义子,自己才不会多心呢。成天惦记着儿子被人抢,这心里的苦,向谁说去?!”
盛昌看李渊有所缓和,马上道了个罪,快步离开,心里暗暗后悔,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他一见到李建成,就把这事对李建成说了。
李建成心中无语,盛昌的脑子难到也进水了?怎么办出这样的事情来!
盛昌却苦笑道:“您也不怪老奴,之前虽说府里有针子,想来您也知道了,可是却没有过明面,这次算是与国公爷,每一时间打了个招呼。”
李建成恍然,竟然是这个原因,含笑道:
“那我们走吧。”没有拉盛昌的话,这话不管怎么接都不合适。
而李建成进皇城之后,在路上遇到了李渊。
李渊正好黄章说话,看到李建成后,招手让李建成过去:
“这是直接告诉我们府上有监视我们的人,回头陛下要是问你什么的话,你得想法把人留下。”
之前杨暕的事情爆发出来后,就没有把人打发走,更是没有动府里的任何人手,盛昌就算想换人手,都不成。
而杨广也的确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人给换走,毕竟不管怎么说,暗里的监视,变成明面上的,做用没多大不说,还恶心人。
杨广可不想把李建成给推远了,虽说这是条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