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感触着一水的事情,但不幸中的万幸,我找到了孙爷爷,可是万幸中的不行,孙爷爷没有醒。
罗门镇的摸骨老太太说只有带着孙爷爷才能去见她,可是,孙爷爷这个样子,我怎么把他带走。
罗木曾经告诉过我,遇到事情,先要分析有几条路,然后再去分析那条路好走。现在从半命村去罗门镇只有两条路,要么是从村后面的砬子山上过去,要么是到县城里坐车,不管怎么样,带着昏迷的孙爷爷,对我来讲都是个问题。
我把这件事情跟三奶奶说了,三奶奶告诉我,孙爷爷在这次治水之前嘱咐过她,如果他消耗得太多昏迷了过去,那就给他一周的时间,看看能不能醒来。
所以,剩下的三天,我只能等!
钱大壮吊死的那天下午,我和三奶奶正在她家里商量事情,院子里面进来一群人,我一看是钱老六,后面还跟着六七个钱家的小伙子。
钱老七刚去世,钱老六是钱家唯一一个在世的长辈男人,今年也四十八了,按照半命村的传统,这个男人也算是在弥留之际了,他是钱大牛的父亲,也是钱大壮的六叔。
钱老六走进三奶奶的院子,一脸阴霾,那张脸冷得就像冰山一样!
“村长,这事儿你得给我们做主,钱大壮就这么没了,王一水也不见了,怎么?就这么让王一水跑了?”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
三奶奶出了院子,对钱老六说道,“说告诉你,钱大壮是王一水害死的?”
“嘿,钱大壮死了,他王一水跑了,摆明了王一水就是凶手!”钱老六大声地说道。
“你说话得有证据!”三奶奶一脸从容。
“村长,虽说这王一水为了咱们村入赘了,但是你不能向着他,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咱们得讨个说法,钱大壮死了,王一水跑了,肯定是因为他做了亏心事,心虚!”
“哼,你说王一水心虚?你们钱家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这个做长辈的不知道吗?”三奶奶对钱老六说。
“什么?能有什么事情?”钱老六露出了一丝疑惑,但是马上就平复了。
看来糟蹋小霞的事情,钱家的晚辈并没有告诉钱老六。
三奶奶伸出手,猛指了跟着钱老六来得一个小伙子的鼻尖儿,“你让他说!”
我看出来这人是谁了,他就是那天晚上,在一水家老院子侵犯小霞的其中一个。
这人的脸上渗出了汗珠,拽了拽钱老六的衣角,“那个叔,能不能先让他们出去,这事儿咱们进屋里说!”
钱老六也是经过事儿的人,看出了他表情有些异样,便让其余的人出了院子。
钱老六和犯事儿的小伙子跟着我和三奶奶进了屋,小伙子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事实,钱老六气得一个巴掌飞了过去。
“你们tmd这叫干的什么事儿?”
“可是,他王一水,王一水把大壮哥开了瓢的!”小伙子的话里很没有底气。
“你们有本事找王一水,干嘛拿女人出气!”
“那女人算是个什么?又不是谁家的媳妇儿,至于吗——”小伙子嘟嘟囔囔的,还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嘿,他还委屈上了,要不是三奶奶在一旁,我真想上去闷他一脚。
“那也不能这么干!”钱老六对他说道。
“都是,都是大壮哥,他起的头,叔,你也知道,我们不敢不听他的,要不是大壮下了命令,我们也不能——”这人想给自己开脱。
“老六,实话跟你说,一水和小霞差点因为这事儿寻了短见的,我和一男好说歹说才劝住了!”三奶奶很是气愤。
“村长,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我也听清楚了,你也别老帮着一水说话,不管怎么说,是一水弄伤大壮在先,大壮侵犯小霞在后,而且这点事也不至于让大壮搭上性命!”钱老六这老油条,肯定要帮钱家说话的。
他居然认为这事儿是小事儿,“强女干罪就是能判死刑的,轮女干就更重了!”按说长辈说话晚辈不应该插嘴,可是我实在气不过了。
“呵呵,你别再我面前说这些,那小霞又不是谁家的媳妇儿,就算是被人——也只能怨他自己。”钱老六对我说道。
钱老六说这话的时候,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气得我不行,他这算是什么逻辑,难道说,侵犯女人,还得以是不是人家媳妇儿为条件,要是没嫁过人的,又不是大姑娘的,就可以随意侵犯呗。
“那你是什么意思?”三奶奶不卑不亢,“你的意思的,我们先把钱大壮他们几个的罪行公布出去,再去找王一水呗!”
听完三奶奶这话,犯事儿的小伙子可挺不住了,一下子给钱老六跪下了,“叔,叔,这事儿真不能声张,要是张扬出去,我还怎么找媳妇儿!”
“你他妈的这会儿来劲儿,快活那会儿,你想啥去了,想找女人有的是,干嘛分得盯住那个不干净的破娘们!”
“你tmd说谁破娘们呢?”我实在气不过了,他这么侮辱小霞,我上去一把揪住了钱老六的脖领子。
“嘿,跟我来劲儿了是不!”钱老六被我这冷不丁地举动惊到了。
三奶奶见我有些冲动,拦住了我,“一男,你先别跟他们动粗,看看他们什么意思!”然后又看了钱老六一眼,“按照你的意思,一定要给钱大壮报仇,把事情声张出去呗。”
低头看了一眼还没有娶媳妇儿的晚辈,钱老六陷入了沉思,作为长辈,钱老六考虑的是钱家的声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