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老伴儿给我准备了一桌的饭菜,比我来时候吃的那顿还要丰盛许多,我有些不好意思,来这里没两天,村长院子里的大公鸡已经有两只进了我的肚子,人家一个劲儿地给我敬酒,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自己真没干啥?就是跟那个女人圆个房而已,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英雄。
酒到一半儿,老村长有些吞吐,“那个,一男,有句话,我这当长辈的不知道该不该讲!”
“您说?”我夹了一口花生米放在了嘴里,村长老伴儿的油炸花生米做得太好吃了,是下酒的好菜。
“现在泉眼是好了,保不齐哪天水再没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留在上水村呗,我们村的男女老少都不会亏待你?”
我一口酒喷在了桌子上,等会,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让我入赘?
我赶紧摆了摆手,“不成,不成,王一水是名正言顺如入赘给何寡妇的,毕竟何寡妇是王一水的人,我只是替我兄弟把这房给圆了,我不能——”
自己说着都觉得脸红,什么叫替我兄弟把房给圆了?这话说出来咋这么别扭。
“你误会了,不是让你入赘,是给你找个姑娘,让你娶了,要是泉眼的水一直不干的话,你就没有必要再跟何寡妇圆房了,好好地跟姑娘过着日子,要是泉眼没好的话,你可以再跟何寡妇圆房,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即使你去跟何寡妇圆房,你娶得姑娘也不会怪你!”
等会,这是几个意思,村长的话我听明白了,我在上水村另娶一个姑娘,何寡妇那边我也得兼顾,要是泉眼不好,我还得负责跟何寡妇圆房,这等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两个女人发生关系。
不得不说,这村长打得是未雨绸缪的算盘,他说得言之凿凿的,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越是这样,我就觉得于越不靠谱。
“这,村长,这不合适,肯定不行!”我赶紧拒绝。
“我知道这事儿你听吃亏的,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泉眼不单单关系到俺们村,还关系到你们村的吃水问题,万一哪天水再干了——”
“村长,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觉得亏,只是——”
我也不知道该咋说,男人们都想坐享齐人之福,两个女人相伴,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这种场合,这个事由,放到了我身上,我咋觉得这么别扭。
“这姑娘你也见过,人品和才貌都有!”老村长说完这话,赶紧儿对他老伴儿使了个眼色,“你别在那里跟着没事儿人儿似的,保媒这件事情,还得你们娘们儿开口。”
他老伴儿听完这话,赶紧对我说了一句,“要给你保媒的不是别人,就是何小蛮!”
何小蛮!就是那个跟她嫂子一起把我骗上床的女人。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刚才的气儿还没有消,语气有些生硬。
“有啥不行的,那何小蛮跟你一样,也是个大学毕业生,长相你也见了,论长相,论才学,都还跟你挺配的,还有,你能治好她的病,她把身子给了你,你要是让她再嫁别的男人,这合适吗?”村长老伴儿开启了劝说模式。
靠,又不是我自己想上她的,是她给我管了**药,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是也没法跟面前的两位老人家说,那天晚上自己挺享受的,估计这二位也的听见动静了,他们这代人有他们的逻辑,既然上了床,哪有不结婚的道理。
看我还在犹豫,村长有些不耐烦,“你说,还有哪点不行,这次又不是让你入赘,就是让你娶我们的姑娘,你要是不觉得姑娘不行,就这么定了,也不用你下聘礼,什么事情都是我们准备。”
我还真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有苦说不出,要是没跟何小蛮上过床,我肯定一百个拒绝,不过已经上床了,这事儿就不好说的太绝了。
村长喝了一盅酒,“你也别太难心,晚上何小蛮过来,你两个好好商量商量,虽说现在可能还有点生,但都是小两口的,有什么商量不好的,商量好了告诉我们一声,我们给你办事情!”显然在村长眼里,我和睡过觉的何小蛮已经成为了小两口。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老两口便离开了屋子,他们是在给我和何小蛮倒出地方,老一辈子人就是这样,他们认定的事情,别人就是说破了天也没有用。
看着老两口出了屋子,我来回踱着步,到底该咋办?我总不能留在这里娶何小蛮啊!
我的脑子里面忽然闪出了一个字,“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虽说是跟人家睡了一晚,就这么走有些不厚道,但我实在没有什么别的主意了,趁着何小蛮还没来,我得赶紧走。
但是我要是走的话,就是得连夜赶山路,要是万一遭到恶鬼,可咋办?顾不了那么多了,总比留在这里被人押着拜堂强。
趁着村长和他老伴儿没注意,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屋子,村里的夜晚没有路灯,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我。
出村的路上,经过了何寡妇的院子,我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想想何寡妇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东屋的炕头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心里竟然有些酸楚。
一水走了,没有人照顾她的起居,也没有人给她喂饭,她居然一直按照她自己的样子活着,我能理解她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小姑子何小蛮治病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当所有人都对她不好的时候,她自然会感激对自己好的